“这儿呢。”萧复从背后掏出来一根。
林子葵接过去,看着他。
新娘新娘都蹲在地上,新郎动作轻轻地用红玉如意,将红盖头掀开,落在了地上。
林子葵刚拆了蒙着眼的白布,左眼还不清晰,但不疼,右眼是几近清楚的,看得见萧照凌双眸明亮,有光,有笑,嘴角也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着他笑,林子葵也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笑,很腼腆。
萧照凌一歪头,把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我带你去如厕?”
“我不用了,不闹肚子,就是喝了点酒。”别说他不需要,那需要也不能让新娘子带着去啊。
“还喝得下么,你送我的桃风杏雨,我还没喝呢,说好的成亲这日喝交杯酒的。”
林子葵不想喝了,但这一杯是他不能拒绝的。
他点了头,萧复就起身去倒酒,随即将林子葵扶起来,按在了床上坐着,帐幔半垂着落在肩头,林子葵刚坐下,便有种如坐针毡之感。
洞房……
萧复果断地把小酒盏给他,手臂穿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知道怎么喝么?”
“嗯,知道的。”胳膊绕过新娘的手,再一起仰头一饮而尽,桃花酒酿辣得林子葵眼睛冒水,忍不住咬舌头。
萧复还勾着他的胳膊:“你我堂也拜了,交杯酒也喝了,子葵,你知晓要做什么了吗?”
林子葵:“……”
他轻轻点了下头,然后肩膀靠在床头,埋着脑袋说:“可我喝醉了,娘子,我动不了了……”
萧复垂着脑袋去看他:“不用你动啊,谁告诉你要动的。”
林子葵一下误解了不要动的意思,以为他说不用洞了,太好了,他一颗心缓缓放了下来,得了安慰道:“不动便好、嗯、不动便好……那我去榻上睡。”
他刚要起身,就被萧复攥住了胳膊拉回来,搂在怀里,嘴唇贴着耳畔说:“新婚之夜,相公要睡榻上,不跟我同床了?”
他双臂肌肉紧实,林子葵被他结结实实地抱着了,心底陡然滋生一种柔软而温暖的感觉,想这样抱着照凌睡觉了,什么也不做,这样过一辈子。
林子葵脑袋仰着歪靠在床头:“不去榻上也行,娘子做主,可我真不能动了。”
“不动,林郎安心躺着便是。”萧复伸手把他脑袋的簪花帽掀掉,脱了他的袜靴,随即给他解腰带。
林子葵很窘迫,想着穿中衣也行,所以也没抗拒:“我自己来脱。”
“我服侍你,别动。”萧复看他醉醺醺的,脱得肯定慢。
三下五除二的,萧复给他除了一大半,林子葵眼见衣裳越来越少,急了:“娘子,不用,不用脱里衣的!”
萧复手指留在他的最后一层裤腰上,眉一挑:“不脱你怎么跟我洞房?”
“那不是你说……不洞的吗。”林子葵眼里雾蒙蒙地看着他,好像很不解。
“不动,不是不洞房了,得洞房,你不动弹就行了。”萧复解释了,但林子葵说什么也不肯脱了,手指死命扒拉住自己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这样不行,不能脱下去了……”
自己不动弹怎么洞房?林子葵没理解,难道是那样……他坐着?
春宫他不是没看过,前两天墨柳那小屁孩不知从哪儿捧来一册送给他说:“公子你这么单纯,新婚之夜可千万别丢人了。”
所以有什么姿势动作,林子葵心里是门清的,那话本他也看过,现在一想就又赧又害怕,自己做不出来的!
看见林子葵身上汗都出来了,还守着自己裤子,萧复没辙,总不能硬来,他把林子葵按下去,侧着脸吻了下去。
双唇相覆,林子葵后脑一下撞在软枕上,被摔了个头晕目眩,萧复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去找他的手,扣着他发汗的五根手指,那五根手指本来揪着裤腰不放呢,慢慢让他捏得放松了。
林子葵一开始闭着嘴唇的,萧复用舌尖轻轻一抵就抵开了,他无力招架地被迫承受,萧照凌嘴里的酒香,玫瑰香气,林子葵感受得真真切切。他像鱼一样不住地张着口,被萧复长驱直入地勾着舌尖,根本无法正常呼吸,鼻子也忘了出气,浑身热而瘫软,林子葵睁着眼眨了眨,眼泪长长从眼角滑落,落在了耳窝里。
萧复的睫毛扫在他的脸颊上,感觉到了,停顿下来,微微抬头注视着林子葵。
“我这样亲你,你不高兴,生气,你哭了?”
“不是气,我没有生气。”林子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呼吸不上了时,胸腔剧烈跳动时,本能地哭了。
“还说不气,不喜欢这样亲你嘴是不是?”
“真的没有,不是,我刚刚就是……”林子葵否认,说不上来,但是哭了确实很丢人,看着萧复,“我喝多了。”
“哦?你喝多了从眼睛尿尿啊。”萧复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好像知道他为什么哭了。
“……”
“好了,”萧复亲了亲他的鼻尖,“你是新郎官,你都不主动,你还不想动,这么懒,那只能我亲自动了。”
林子葵赧然:“我可以动的。”就是还有点接受不了,过不去心里那关,尤其是,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
萧姑娘那柄匕首是什么玩意儿。
“你也可以不动。”萧复还是拉不开他另一只手,看他浑身软成水,就那只手还钢铁一样。
萧复亲过他的脖颈。
林子葵下巴压着锁骨,怕痒的很,说:“照凌,要不然我们还是不洞房了吧……”
“你想明天洞?”
“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