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账本也都有引娘在看,基本不会出问题,都是认识多年的人了。
说到春安城,如今春安城平喜楼已经不是平老板的酒楼,而是被老陈盘下来。
平老板的生意重心还是在汴京,春安城这边也就一个平喜楼,干脆卖给老陈,现在老陈名字都没改,只是准备走中低端路线,平民路线,也适合老陈手头的酒。
平老板自然不在乎这个,反正他都已经把店给卖了。
首饰老梁那,他基本已经不操心作坊的事,从作坊里搬出来,住到幽静的民居。
反正他的钱挣够了,老两口安享晚年就好。
他闺女在邑伊县开作坊挣了不少钱,自然会给老梁分些,当初不是老梁两口子一手扶持,梁家二女儿也会有现在的成就。
那大儿子大儿媳,以为自己守着春安城的作坊就万事大吉。
可之后邑伊县生意好起来,还能做宁武道,兴华府的生意,这也就算了,甚至因为离兴华府近,就连汴京江南的生意都能做。
两者早就拉开距离。
老梁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好当他的富家翁,没事约着三五好友钓鱼爬山,不比看他们强?
这种心态纪彬还是敬佩的,凡事为自己活,肯定能快活。
春安城那边还有个重要的人。
詹明。
可惜詹明还没回来。
他从年初二月弄东西去西边,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都八个月的时间,应该是跑得挺远,但信件一直有来往,估计能在十一月份回来。
西边商路刚通,处处都是机遇,这一趟下来,估计会比较有意思,但挣钱就要另说了。
陆运能运多少东西是个问题,成本太高了。
跟水运相比,陆运确实不吃香,具体的还是要等詹明回来再说。
而且詹明跟他的棉花生意,今年正是售卖的季节。
不过今年钱不算多,詹明又一心想捡起先祖走过的西边商路,管得也不是很多,都是交给亲信来办。
主要江南那边买家他熟,根本不担心有什么有问题。
邑伊县这边看了一圈,孙旺跟当地牛知县也过来请纪彬吃酒,更有其他作坊老板,商户老板,就差把纪彬留下了。
还是他说,他要赶紧回家,这次草草吃了杯酒得以脱身。
但走的时候还有人讲,他们船务司的船模都买不到,想替他家孩子帮忙买点。
纪彬听到这话,立刻看这人一眼。
好家伙,又是个用自家孩子当借口,明明自己想拼模型,却说孩子想玩的!
他最近已经见多了。
纪彬只留了句,很快就会送过来,赶紧离开。
肯定很快送过来,作坊就在兴华府,缺哪的都不会缺邑伊县的。
回去的时候,陈乙还在感慨:“东家,您随便提出来的建议,就能卖得那么好,要是继续做生意,肯定能挣更多钱。”
纪彬笑:“放心,还会做生意的。”
而且还是大生意。
跟大洋彼岸的人做生意,能不大吗?
他这次回来,仔细了解所有生意,原因只有一个,他要出海了。
在他出海之前,他肯定要把所有店铺都过一遍,能见到的人脉都见一见。
到时候就算他离开,引娘也不会太累。
而圣人同意让他过年的时候再去汴京,原因也是这个。
先把家里安顿好,然后再提其他事情。
他跟圣人为出海已经准备很久。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有什么理由不去?
只要这次出海成功,那就会给真正松动海禁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到时候离南军国自由贸易的时间就不远了。
相信以南军国百姓的创造力,执行力,本身吃苦耐劳的精神。
一定能避开闭关锁国的坑。
百姓们也是需要学习,需要开阔眼界的。
也许纪彬看不到那个时候,但他明白一味严格海禁的危害。
所以在他手里,这海禁迟早是要废掉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