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把小厮吓得滚在地上,最后是陈乙过来,这才安抚住。
谁知道一开门,两头狼故意神采奕奕地走进来,径直走进主院。
也只有纪彬引娘看得出来,这明显是故意的。
气得引娘拍了几下狼头,当天晚上,门口的小厮就收到肥美得田鼠当做道歉。
还好现在小厮们已经熟悉了,没那么怕了。
不过它俩也聪明,唯独不去吓谢阁老,很通人性。
纪彬他们回来,天色已经晚了,房间里的炭火已经被粗使婢女提前烧起来,一进来就暖和得很。
只是引娘刚去了披风,手指顿了顿,如今一回到这,就会想到某些让人害臊的事。
她这边愣了下,却已经被纪彬看在眼里,顺手接过披风,低声道:“娘子在想什么。”
娘子脖颈这么红,一看就是想到什么事情。
“没想什么。”引娘扯了扯披风,她要自己放东西。
谁料纪彬并不撒手,反而接力把人卷到怀里,笑着道:“今日是不是还没试,昨日熟练些了,再试试吧,好不好。”
这话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吞咽在唇齿之间,让有些羞人的声音变得湿润。
嫣红的耳垂随着珍珠耳坠轻轻摆动,比烛光的火焰还要热烈。
引娘闭上眼,下意识攀附在纪彬身上。
一连练习了好几天,怎么还要练啊,他明明已经很熟练了吧。
纪彬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把她轻轻放到在床上,吮吸脖颈娇嫩的肌肤,低笑道:“还不够熟,要让娘子主动才行。”
主动?
引娘脑袋有些晕,这怎么主动啊。
第99章
永义十七年正月十六。
纪彬坐在王知县家中,听着他不敢置信的语气。
王知县忍不住又说一遍:“竟然把我调到江南管农务,竟然是这样的好差事?”
要知道去年的时候,他做梦都想被调走,不是邑伊县不好,而是当了四五年的县令,也该挪挪位子,七品官他真的当够了。
可后来春安城出乱子,换刺史,他这事也就没成功,本以为又是两年任期,谁知道今年还没过十五,朝廷命令就下来,他缓了两天就去喊纪彬过来说话。
他去扬州府当个农务从事中郎,虽说是个五品官,但手里是有实权的。
而且江南什么地方,那才是肥差,若是他在那边做出点成绩,到汴京指日可待。
汴京啊,是所有官员最想去的地方。
几乎是毕生梦想。
好事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王知县笑着道:“本官只觉得若不是你把棉花差事办得好,就不会有今天这么一遭,思来想去能被上面注意到的,肯定是全国棉花都被那位控制,唯独我们避开了。”
“纪彬,你让我说什么好。”
“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财神啊,我看你是福神还差不多。”
在座的还有王知县的两个幕僚,也就是师爷。
再有就是正副捕头。
其中副捕头柴尺也看着纪彬笑。
怎么说呢,王知县升官对他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正捕头会跟着王知县走。
正捕头跟着知县一走,那下任正捕头?
柴尺觉得,自己的职位就是坐着大雁往前飞,速度简直太快了。
至于王知县的自己人,自然更是高兴。
知县走得更远,他们也跟着收益,都是一脉相承的。
纪彬只是听他们说,不是搭下话,完全是个捧哏,毕竟他们的兴奋纪彬可以理解。
升官发财这种事,谁会不高兴。
等王知县说了会,轻咳道:“我既然要走,以后却不能庇护你,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在二月之前同我讲。”
这才是王知县让纪彬来的目的。
大意就是,趁我还在这里的现管,有什么为难事快些说出来,他趁机给办好了。
纪彬却笑:“旁的也没什么事,您高升才值得恭喜,其他都是小事情。”
纪彬确实没什么要办的。
而且王知县方才讲,他是因为邑伊县的棉花价格稳定才升官,这话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