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是懦弱。
纪彬不在意这样的人在自己手下做事。
反正只是做事而已。
还能堵住外人的嘴,何乐而不为。
纪彬笑着道:“只要那些人不靠近我家田地,就同意你们说的。”
表叔公看着纪彬的表情,总觉得自己落入什么圈套?
而且好像都在按照纪彬想要的在走?
等纪彬送走表叔公,纪堂叔,还有纪一飞他爹。
三个长辈在门口沉思很久。
这才反应过来。
纪彬早就知道外面议论的事,也知道纪老爹想做这份差事,毕竟不仅打破父子不和的谣言,还能拿些钱当家用。
纪滦村里面,他家原本跟纪彬应该是最亲密的,可也是最没挣到钱的。
于情于理,纪老爹都想去田地做事的。
但纪彬不想吗?
他也想的,不管之前发生什么,纪老爹总比隔壁村的黄老农可靠吧?
冲着都姓纪都可靠。
而且外面那么多流言蜚语,他若是想要名声,就要制止那些父子不和的谣言。
纪彬却什么都不说,等着他们开口。
然后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那就是不准继母跟继弟们插手。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表叔公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对纪彬还是尽心些,人家什么都懂。”
这岂是都懂,简直是人成精了吧。
纪彬却没想那么多,这种事比的就是耐心,谁先开口,谁没资格谈条件。
等外人走了之后,狼大狼二才被放出来。
纪彬直接坐在院子里喂两个狼吃肉干了,这日子过得也挺舒心。
他不担心表叔公跟纪老爹会谈不成,至于接下来怎么接触?
照常接触啊,反正他是不尴尬的,而且能坦然面对。
但跟纪家的联系,也仅限于纪老爹了,剩下的人,那在他眼里就不是人。
等到引娘回来,纪彬把这件事告诉他,引娘顿了顿,给纪彬道歉:“当时找黄老农做管事的时候我也想过不妥,但当时田里需要人管,所以才这么做了。”
纪彬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而且没找他老人家是对的。”
毕竟当时就找了,那就不是他们家提条件了,而是等着对方狮子大张口。
纪彬几乎一口一个他老人家,毕竟喊爹他是喊不出的,这个称呼也不算冒犯。
引娘松口气,毕竟跟纪家的关系确实复杂,如果换做是她,其他人欺负自己到那种程度。
她爹还不站出来帮她说话,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释怀。
以己度人,纪大哥应该也是难受的吧。
所以村里就算有人说她不孝顺,不知道修补父子之间的感情,她也没因为种田的事去找宣老爹。
就算荆夫子都听到些风言风语,引娘还是没找。
可如今事情又被纪大哥解决了。
纪彬笑她:“怎么一回来就垂头丧气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他的关系不会好的,你做得很对,也很得我心。”
纪彬又哄了会,引娘这才开怀。
但脸颊红红的,总觉得纪大哥跟哄娃娃一样。
等两人吃过午饭,柴力也回来了,毕竟骑马回来,还是很快的。
同样也带回来建桥的价格。
作为修桥的熟练工柴伯父,他十六岁就学了这门手艺,如今四十八岁,修了大半辈子的桥,等柴力说完那条水源的情况,柴伯父心里就有数了。
不过柴伯父在邑伊县西边那个桥还没完工,估计再有半个月才能来。
那座桥从去年八月初开始赶工,一直到修到今年三月份,终于快完工了。
这已经算快的了,毕竟这是建桥,而且那个桥全长有十八米,宽也有四米,耗时七八个月都是官府加紧赶工来的。
而官府修这个桥,一共花了一千七百两银子。
所以纪彬如果想修连接沙石田跟良田中间的桥,预防着夏天水源上涨,基本上要修个长六米,宽两米的桥。
考虑到官府的桥用了铁链,纪彬不能用,要改用石料,所以价格会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