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上次不是还剩一万斤的酸果酒,怎么就卖出去了?这不是才四五天的时间?是不是看我家酒肆小,所以不卖的?”
然后是徐杰的声音传来:“别说过了四五天,酸果酒送来的第二天,那一万斤都已经卖完了。再说怎么会嫌弃酒肆大小,反正我们卖给谁都是一样的价格,这位兄弟可不要乱说。”
徐杰已经耐心解释了,可这人还是不依不饶,纪彬进去的时候,他们才垂头丧气回去。
看来没买到酸果酒,真的很难受啊。
纪一飞抱怨道:“烦死了,说了多少遍卖完了,还不信,一定要看我们仓库才行。”
刚说完,纪一飞就看到纪彬,惊喜道:“东家!你来了啊!”
车夫老温老薛他们说过,东家过几天就来,没想到比他们想象中来得早!
纪彬笑,让他们开后门,柴力牵着马在后面等着。
等坐下喝口茶,徐杰鲁石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纪彬了。
酸果酒送来之后,当天就被春安城的人领走,钱也是照常给过来,还是老规矩,不给钱是不能拿货的,就算有些想赊账的,也直接被拒绝。
所以这十一万斤的酸果酒尾款,全都如数在这里,一共是四百一二两五钱。
别的不说,就这些钱,已经足够养活春安城的铺子。
一开张就能吃几个月啊。
纪彬稍稍点了点钱,又听徐杰道:“原本还剩一万斤,但第二天一早就被老陈拿走了,平喜楼晚来一步,还说要再订酒呢。”
这一万斤的钱是一次性付清的,一共是七十五两,对好账后,也交给纪彬。
看来老陈还是老道啊,明白这酒好卖,第二天就又追加那么多。
毕竟老陈转转手就能卖出去,现在春安城的客人们都喊着要喝酸果酒,谁家要是没有这个酒,那是会被嫌弃的。
其他人家酒肆酒楼都有,就你们没有,这岂不是白白流失许多客人。
而且这酒好喝,卖得也快。
有个酒楼里,一天就能卖出五百斤,有些人家买了五十斤就走,显然是大户人家里也需要的。
就算主人们不喝,给下人们也是可以的。
酒这东西,什么时候都能卖得出去。
而且酸果酒的味道非常奇特,那种酒味的劲爽,特别能解乏,比之一般酒又不容易醉,累的时候喝一口,酸甜爽口,整个人都清爽了。
酸果酒一上市,立刻受到春安城百姓的喜爱。
现在都已经看出这个酒的潜力。
刚刚又来买酒的人,他们之前只是跟风定了三千斤,现在明显不够卖,所以惦记着再买点。
谁知道过来一问,人家的酒早就卖光了。
刚刚也是不死心,所以才纠缠一会。
好在徐杰脾气很好,也耐心,换做纪一飞,估计直接赶人了。
说话间,纪彬让徐杰写了个酸果酒售罄的木牌挂到门上,这样来的人都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
趁着挂牌子的时候,纪彬又问了鲁石跟纪一飞的情况,见他们都好,那就放心下来。
在杂货店歇了半天,傍晚的时候,纪彬才带着柴力去找老陈他们。
许久没跟老陈,老梁,还有詹明吃饭,肯定要叙叙旧的。
再见到詹明,见他黑瘦了很多,但明显很有精神,詹明朝纪彬笑笑:“咱们快有半年没见了吧。”
“还不是你出门太久了。”纪彬开玩笑道。
这个确实,纪彬去年下半年来春安城许多次,每次过来,詹明基本都不在家。
等到年前了十二月份才回家。
要是能见到才奇怪了。
老陈跟老梁也点头:“现在大家都忙得很,也没时间坐下来吃饭,今日我们一定要好好聚聚。”
谁知道他们说着话,平喜楼那边来请,平老板的意思就是,你们吃饭,为何不带上我?
纪彬是不是拿他当外人?
要说在以前,别说老陈老梁,就连詹明都不怎么去平喜楼。
毕竟上楼吃个饭,喝个酒,最低消费二两银子,真的贵啊。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在兰阿巷子附近找个酒楼就行了,谁知道消息灵通的平老板竟然来请他们。
老陈倒还好,跟着纪彬也跟平老板认识,两人又都是酒商会的,说话也和气。
但老梁跟詹明还是头一次去。
那可是平老板啊,不止是在春安城有最厉害的酒楼,他家平家,在汴京也是有铺子的。
詹明低声道:“平家在都城有些底蕴,平家的酒楼在汴京也属于不错了,他是跟家里闹矛盾,所以才来了这么远的地方。所以春安城许多官员对他都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