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完整的一颗果实,此时不管是萧见深还是傅听欢,都应该静心打坐,化药效为内力。但分出了一半之后,虽也确实还有些效果,但是却再不用他们打坐练功,自然也没法让功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傅听欢此时又指着精铁之树旁边的水潭。
这水潭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如同黑水,就中却闪烁着点点银芒,而再细看,那闪闪发亮的银芒却是一条条游动在潭水之中、大约手指粗细的小鱼,又是一番惊奇之处。
傅听欢此时说:“精铁之树扎根泥壤,汲取潭中沉水,又将些许乳汁反哺,久而久之,水里的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别看它们个子小,当日我吃这些的时候,三条入腹,便感觉体生热意……可想而知朱实之效果了。”
说道这里,他还是惋惜:“刚才你为何不一口将其吞下?若是将其一举吞下,说不定——”
“但有傅听欢在此。”萧见深突然说。
这是傅听欢刚才见萧见深时笑吟吟说的那一句话,此番从萧见深嘴里再冒了出来。
傅听欢扬了扬眉,面露疑问。
萧见深便悠然接道:“何物可及你之味?”
☆、第65章章六五
此处坐不过片刻便觉有幽寒之气从足下升起。
于是傅听欢再带着萧见深往内走去。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间石室。
这石室与萧见深曾带傅听欢去见的、安放着自己回忆的那个东宫库房相差仿佛。都是四壁石墙,靠墙的位置码着箱子与架子。箱子是扣住的,萧见深随意打开了一个,发现里头装着自己与傅听欢的衣服;他又抽出架子上的零散的书籍,他在一眼看见这些书籍的时候便觉得眼熟,此时再拿在手上定睛一看,便发现这果然是自己从一灵观带出来的那些秘籍宝典。
傅听欢见萧见深已经拿了书,便笑道:“在危楼的时候总没有什么时间参悟一灵观的武学,正好我们此番外出,可于此静室中细心翻阅一灵观的秘籍,再有闲暇,也可以游览这地界的山川风光,岂不是好?”
“不能再好。”萧见深道。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又去看那靠着墙的架子。
这架子似乎是被人随手削成,上面的木刺都没有打磨干净,但几处刀砍剑划之处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萧见深的手指在断面上擦过,他问傅听欢:“这架子……与石床也是你弄的吗?”
傅听欢道:“这倒不是,当年我避难入此,此地原本就有书架、箱子和床,应当是我之前的那任主人留下的,除此之外,他还留了一本加了批注的武功秘籍,只是批注完后,他竟没有署名,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什么。”
说罢他随口问:“你要看那批注本吗?批注的是江湖中最普通的一套基础拳法。不过那批注倒是很有见地,可以阅览一番。”
萧见深暂时没有不答话。
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这架子的拐角之处。
他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痕迹。
他本就觉得眼前这个石室眼熟,现在再找到了这个痕迹,眼熟就变成了确定。他已经确定,这间石室、这个地方的上一任主人,或者至少有一任主人,是他的师父,天独聂齐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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