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拥有危楼的他都不会回去,刚刚登基的萧见深如何会来江南?就算日后回来,也是天子仪仗,巡幸地方。
这日已是那决战之日的半月以后,种种吞并事物且算告一段落,闻紫奇窥见傅听欢难得清闲,便提议说:“楼主不如出去走走?听说楼里新排了一出戏,去过的客人都叫着好。”
话中的楼里指的并不是危楼,而是危楼之下半隐秘的一个产业,楼名群玉的一家青楼。
傅听欢向喜富贵堂皇,日常闲暇时也爱这美人如玉美酒如梦,因此便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私下里去了群玉楼中,欣赏近日新演的那一幕戏。
不想他方才进了楼中坐下,还没将那写着唱词的折子拿上来一看,就听前方咿咿呀呀唱到:“……你一声未便如鸟飞,可知我夜来辗转醒时恨?只恨你万般允诺都成空,却叫我一腔欢喜付了东西流。只剩这月晦云暗,凄风苦雨,病榻缠绵,不能安枕。”
又有人掩面而唱:“你道你恨意难休如积云,我说我一腔愁绪如江流。只怨那紫极宫高,玉花圃深,一眼见得一生休。可怜女娇娥是男儿身,建功业方为一世命,就此后,别时容易相见难,千秋月下,对单只影。”
傅听欢:“……………………”
他捏碎了椅子的手柄。
☆、第51章章五一
捏碎的椅柄在傅听欢手掌间又化作了粉末。
傅听欢面无表情地张开手,让掌中的粉末全落到脚边。他怒极反笑,笑得还一点不勉强,甚至还柔和了声音对闻紫奇说:“去把写这折子的人给我找来,我要看看究竟是谁,”他说,“吃了这样的雄心豹子胆——”
闻紫奇也不由得因为傅听欢的声音而小小哆嗦了一下。她并不敢多话,闪身出门就按照傅听欢的吩咐去做。
而这一点也不难。
仅一刻钟之后,她就面色略显奇异地带着另外一个人敲响了这间房间的门。
傅听欢不辨喜怒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进来。”
闻紫奇便向再带人进去,但这时,站在她身后的人不过一抬手,她的身体就动不了了。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背后的人越过自己,推开门进去,再顺势把门合上,于是里边的一切,呆在外面的闻紫奇便再看不见了。
这时的傅听欢依旧背对着门,进来的人便不能看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似乎夹杂着碎冰的声音:“是谁让你写这些东西的?”
“若不这样写,你焉肯主动来见我?”进来的人如此回答,在回答之时,他一步就跨过了半个房间的距离,并且轻而易举地便将傅听欢揽入怀中。
依旧是如冰如雪又如温香软玉般的感觉。
把人抱了个满怀的萧见深捏一捏傅听欢脸颊和腰际,双手又在对方身上飞快地游走了一番,才略带不满地叹息道:“武艺太好也不对,一别经月,身量仿佛,朕几不能见你之憔悴容颜。”
傅听欢霍然转头。他脸上的不可置信与萧见深微微含笑的面容撞了个正着。
两人总算正面相对。
分离也不过数月的功夫,甚至萧见深这半月以来日日夜间都能见到摸到甚至与对方在同一张床上一起休息。
但此时对面,依旧只觉山长水远千重路,别后相逢更忆君。
傅听欢骤然见到自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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