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凡不知道要怎么问老人。毕竟老人不愿意说，张凡也不好太过强硬。
“孩子，我没事，你也不用那么担心。”
老人显然身体极其不好，却还是强笑着说道。
“行了，你自己早些回去吧。我想，你一定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
张凡还没开口，老人便已经堵住张凡的嘴不让张凡继续问。
“您注意休息。”
张凡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点点头。
“照顾好我外公。”
张凡冲着那些医护人员认真说道。
“孩子，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老何都是真心待你，不许对他有半点怨恨。”
就在张凡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老人又是喊住张凡，认认真真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
张凡对于老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不解，可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
随着张凡离开，老人在医护人员搀扶下遥望张凡身影一点点消失。
“张老，您为什么不说，这很可能是您与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相见啊！”
终于，那医护人员不忍的看着老人问道。
“咳咳，这种事还是不告诉他为好。若真让他知道，着孩子还不翻了天?”
老人宠溺一笑认认真真说着。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娘俩，现在能还一点是一点啊。只可惜，没法看着他结婚生子了。”
此时的老人不见当年雄风，如同寻常垂垂老矣的老翁，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闲话。
生怕的医护人员都不忍的别过头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老人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老人的身体早已腐朽，甚至好些旧伤已经影响到身体大部分器官。
张凡第一次看见老人的恢复，不过是老人倒行逆施以绝命针刺激身体器官展露出的回光返照罢了。
正因为老人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下去，才会选择了进行神经综合手术。
这手术说起来有些奇特，甚至在国内连一次成功的人体案例也没有。
可老人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宁愿自己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也要将一些东西留下。
“要不，您迟些再进行手术?你大可以再陪着战神大人一段时间的。”
医护人员看着眼前那满头白发的老人试探的问道。
“你们这些孩子，心性也是好。可你们同样清楚，这个手术就是要将人身前的部分大脑记忆与肌肉记忆用数据流方式保存继而继承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样的手术，最需要的不就是体力与意志力么？若我再犹豫久一些，只怕意志力会变得模糊，那时候再进行成功几率太低了。”
老人看淡生死，对医护人员那好心劝慰一笑回应。
“只是希望您没有遗憾。”
作为神经综合科的专家，老人所说的这些，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
只是，面对老人如此的大义凛然，他们却实在不忍。
这种手术代价可是死亡啊！而且，是绝对没有存活可能性的。
至于老人所说的成功概率，那本就接近奇迹的成功概率，即便小一些也算不得什么。
“好了，别说了。相信总部那边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吧？等这孩子走了，我们马上进行。”
老人坚定的说着。
医护人员不再开口，只点点头乖乖站在老人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