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惹了一个了不得的麻烦。
顾心钺如今自己感情生活满意,自然不会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横加干涉。对陈卫他只有一点要求,在小孩面前克制些。
曾贵格上着课呢,看见陈卫从坐到院子里,他一扫眼就能看见的位置,也只凝眉冷笑一下,继续讲课。布置完作业就抽身走了。
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一个月。陈卫好像真心在顾家当起了武先生,曾贵格不理他他也不在意,好像每天能看见人就满意了,顺带教四个学生练拳打枪。
曾贵格每天也要在政府上半天班,自然知道现在的局势并不是安稳到可以让一个手握重兵的督帅镇日无所事事,相反,现在真是和平前的大混乱,所有持有军队的人都在全力以赴,以期在尘埃落定时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顾心钺请曾贵格来喝茶,两人约在大花园里假山上的亭子,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见陈卫在校场上教四个小的蹲马步。
曾贵格扫一眼就不再看,顾思慎笑着给他倒茶,“你可别嫌我烦,我也是忠人之事。”
曾贵格仰头一饮而尽,“我告诉你一秘密,找我说事啊,别上茶,上酒,几壶竹叶青下去,什么都好商量。”
“我这人吧,有一点不好,心太善。”顾思慎笑眯眯的说,“我但凡狠心点,几壶竹叶青把你灌醉了,再往某人床上一扔,什么事都解决了。何苦还要这样以茶相待,多费唇舌。”
曾贵格看他,“如此下作的主意,你都能说的一本正经,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心钺笑他,“这么多年你身边又没有别人,显然心里还没放下。如今他找来了,就开门见山的谈谈又怎么样。不说明白,又吊着人家,岂不是若女人般惺惺作态。”顾心钺激他。
“你不懂,这里面水深着呢。”曾贵格苦笑道,“单单就长生他娘,就是过不去的坎。”
“我见他对长生并无针对之处,想来不会和个小儿过不去。”顾思慎说,“他知道长生是你的孩子,还是风雨无阻的来找你,显然也是不在意的。”
“你不懂,其中种种,不足与外人道也。”曾贵格端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
“久闻陈督帅有看杀卫阶的美名,倒真是名不虚传。”顾心钺却转头说起其他。
曾贵格闻言也笑,“是啦,每次他从街上走过,都留下一地的香帕。有再多的亲兵都没有用。如果他去暗杀,被他杀死的人都是满足的笑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一定很喜欢你。”顾心钺说。
曾贵格笑,“怎么看出来的?因为我没他英俊?”曾贵格长的只是普通,但是他狂放有才的气质还是加分不少。
“他那样的人很难因为外貌倾心,而靠一颗本心引得爱慕,在最开始都是艰难的。他很了解你,也很懂你。”顾心钺说,“沈鹤立也说,若我不是长了张这样的脸,他压根也不会腆着脸凑上来。没有相处,又哪来后来的心意相通。”
“你怎知不是我贪花好色。”曾贵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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