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梦到之后的自己怎么回答,顾心钺从梦中醒来,看着昏暗的床顶,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心跳。片刻后才平缓下来,只觉得额头身上都有黏糊糊的汗意。
四周很近,顾心钺抬手遮住眼睛,一条一条和自己反驳梦里的事,不是的,李强国也是老牌商家,闷棍不是那么容易打,沈鹤立不能,在沈家的顾心钺也不能。首先他不容易成功,其次成功后也不能毫发无损的躲过李家的报复。联系富商牵制刘一炎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割肉喂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有回到顾家的顾心钺才有那个能耐,才有那个底气。
不是的,比起顾家需要他,是他更需要顾家。被当成继承人的十一年,突然被转换成男妇的挫折,年少的他想过寻死啊。如果不是小爷爷开导他,如果不是知道就算成了男妇也能掌管顾家。他不是贪恋顾家这点权利,这是他和爷爷的约定,这是自小他在爷爷的膝盖上学习的家国道,没有顾家就没有他,他没有把顾家带出这场风暴,他又怎么能是顾心钺。
就算每次说服自己又怎么样,会做这样的梦,他就已经后悔了。他低估了他对沈鹤立的感情。明明当初是想他出京都去解决这次的难题,可是一年一年都见不到人,他的心的一块角落被揉来揉去,酸涩难当。
对顾思慎来说,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沈鹤立在身边,这是对他的亏欠。对沈鹤立来说,他错过儿子的四年,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亏欠。
后半夜都没睡着的顾心钺,晨起后有些发热的状态,曾妈担忧的想让大夫来看看,顾心钺摇头,如常的起身,“去叫顾心慨来。”
“爹。”顾思慎早起过来给顾心钺请安。
“慎儿,昨天睡的好吗?”顾心钺说。
顾思慎点点头,顾心钺把他抱在膝盖上,“慎儿还记得上次和石青出门,碰到那个给你糖葫芦的叔叔?”
“记得啊,”顾思慎说,“可是他好奇怪,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给我买吃的。”
“因为他喜欢你啊。”顾心钺摸摸他的头。
“他都不认识我,为什么喜欢我。”顾思慎奇怪的说。
“因为慎儿长的讨人喜欢,谁见了都喜欢。”顾心钺说。
顾思慎笑弯了眼睛,“爹爹也长的讨人喜欢,谁见了都喜欢。”
父子两腻腻歪歪的吃了早饭,顾思慎要去上早课,顾心钺坐在花厅等顾心慨来。
“哥,找我什么事?”顾心慨穿着长的皮风衣军靴帅气逼人的进来。
“这是你们的制服?”顾心钺看到他的装扮就皱眉道。
“不是,但是这样穿比较帅不是吗?”顾心慨扯扯衣袖说。
“衣服太长了。”顾心钺说,“算了,你喜欢就好。”
顾心慨呵呵傻笑。顾心钺看他,“现在你对顾家的产业了解多少了?”
“你怎么还没死心啊。”顾心慨闻言就惊道,“我就现在每天除暴安良的挺好,需要我做什么事你就直说,让我管顾家,这事我做不来。”
“就该我一个人累?”顾心钺问。
“哥天资聪颖,管这些事玩着就搞定了。”顾心慨拍马屁说,“我来只是帮哥哥添乱,我看苏青照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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