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酒,宋习墨看到的是陆渔微湿的发梢在她腰间微微晃动,而她身上的浴袍随着陆渔踮脚伸手去够红酒时,也被提了上去,堪堪遮住臀部挺翘的弧度,露出白生生的大腿。
陆渔以为自己够得到那瓶红酒,结果发现够不着。不过也就差一点点。她正要再使使劲去够时,忽然后背一热,头顶上多出一只手。
宋习墨抽出了她要碰到的那瓶酒,低头问陆渔:“是这瓶吗?”
陆渔被这极为亲密的距离搞得有点头晕,她一手扶着酒柜,一边转过来后背贴在酒柜上,仰头看着宋习墨,“对、对的。那这瓶你想喝吗?”
这样看,她的脸更小了,皮肤细腻得看不见任何瑕疵,唇色微红,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刚才的陆渔完全没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不自然,她泡完澡出来发现自己忘关房门,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宋习墨这人在她看来就是没有剃头的和尚,陆渔甚至觉得,他要是能有男女间的非分之想,那才是见了鬼了。
可现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连耳垂也开始发烫。
宋习墨居然盯着她看。
什么意思,被她的美色蛊惑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液香味,又隐隐看见他薄薄的t恤里透出的线条和轮廓,再加上这张每次看了都会心跳加速的帅脸,陆渔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多了些弯弯绕绕的旖旎场面。
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点调情的话?
这事还得她来,宋习墨知道个什么。
她张嘴刚要说点什么,却没想宋习墨把酒往她手上一放:“我无所谓,我不喝。”
然后他就走了。
陆渔的心情堪比坐了个跳楼机。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以为宋习墨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喝算了,她自己喝。
尽管宋习墨说不喝,陆渔将酒倒入醒酒器后,还是顺手拿了两个杯子。她一个人走到落地窗前,坐在了绵软舒适的厚地毯上。
陆渔靠着沙发,一手支着下巴。
按照时差推算,国内已经是次日中午了,那就是除夕当天。陆渔支着下巴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也不知道老爸的事忙完没有。他跟郑助理两个人过年,不会因为怕麻烦就干脆随便对付一口吧?郑助理能管住老陆的嘴吗?要是任由他吃高油高盐的东西,血压血糖又会升高。
陆渔拿起手机想拨个电话,想了想又放回去,万一还在忙呢,又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打扰地好。
她正出神,旁边发出细微的声响。偏头一看,一盘烤鳕鱼放在了酒杯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