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叁年后才知道。
房间沉寂安静了很久,陆渔擦了眼泪,盯着郑朝:“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郑朝垂眸,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我被困在了瑞士,而且……当时因为一些状况,我签下了保密协议。我、我实在斗不过对方,这次能回国也全是因为吴小姐到瑞士出差,我们偶然遇到了。如果不是吴小姐出手帮忙,我是没有办法回国的,更不可能把这些说出来。”
“而且,”郑朝顿了顿,抬眸看向陆渔:“陆董的遗嘱也都在对方手上,瑞士银行实行密码制,要继承遗产,就必须有遗嘱和密码,并支付足额的遗产税。”
“是谁?”
陆渔紧紧地盯着他。
“宋习墨。”郑朝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陆渔的心猛地颤抖了下,她当即反驳:“不可能。”
宋习墨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做这样的事。结婚叁年,因为他太忙,他们没有蜜月旅行,甚至连短途旅行都没有过。宋习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和赚钱上,都是为了偿还因她而欠下的巨额债务。
宋习墨不可能不知道,只要陆渔继承遗产,他们就有能力偿还那笔钱,那他也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宋习墨对她从来都是诚实的。他不会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从来都只有陆渔骗他逗他的份。
所以她不相信。
“陆渔。”
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吴之语起身,从桌上拿来了一份文件,递给她。
“陆叔叔的后事,是宋习墨亲自去瑞士办的。从时间上看,就在你们领证的叁个月后。”
陆渔看见的头一份就是死亡确认书,后面的一系列手续复印件,每一页上都签着宋习墨的名字。
“按理说,非直系亲属是没有权利签字的。但你们是合法夫妻,以宋家的能力,想弄出一份你的委托授权书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的确难以接受,但对待陆渔,吴之语没有隐瞒半分。
“宋习墨是全都知道的,而且也是故意瞒着你的。你明白吗?”
对此,郑朝赞同地点头,“当初把我困在瑞士签下保密协议的,就是宋习墨的大哥宋予寒。对不起,陆渔。我也对不起陆董,凭一己之力,真的很难对抗财权实力雄厚的联恒控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