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廊出来,画被放在了后座。
“她就是谢敏啊,我说怎么有点眼熟。”林森坐上驾驶位。
“怎么你也认识?刚冯澜也说认识她。你们都认识,我怎么不知道她?”
陆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头看了眼画,放得很稳。
“谢家主要产业都在美国,平时很低调的,这个谢敏是低调里的低调。不过我就好奇了,她这级别,怎么找了个画画的。”
“哟,您这话什么意思?”
“哟,小的这话不是说您老人家。”林森开着车,嬉皮笑脸地说:“指不定就是人家俩人是真爱,然后谢敏不顾家族反对毅然下嫁呗。”
陆渔觉得好笑:“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再说了徐卓是我老板,我觉得人还不错,挺绅士的。”
“敢情你就是在他那儿上班啊。”
“怎么了?”
林森撇嘴:“那男的不行,花花肠子多得很。”
“那还能有你花?话都没说两句你就能得出这结论。”
林森切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男的看男的,就像你们女的看女的,一眼就能看出好歹,还用多说啊?不然你说说你对谢敏什么感觉?”
陆渔想了想:“看着不好相处,其实性格应该挺爽快的。”
“你看吧,男女看人就是不一样。我看她就觉得强势得很。不过不强势估计也压不住徐卓那种满脸桃花的人。”
车驶入隧道,光线倏地暗了下来。
“哎。”林森叫了声。
“干嘛。”
“刚那冯澜和谭之文没欺负你吧?”
陆渔一脸诡异地看他:“欺负我?”
林森盯着前面隧道出口,“就……让你下不来台什么的。”
“干嘛,你还要替我去报仇啊?我们女人的事你一个男的掺和什么。”陆渔理了理那把波浪长发,“冯澜和谭之文吧,要是以前敢这么招惹我,我还能高看她俩一眼。落井下石这种事儿多少人都干了,我还能把她俩当回事吗?”
“所以你没生气?”
陆渔闭上眼准备眯一会儿,听林森这么问,她闭着眼说:“比起生气,更觉得可惜吧。”
“尤其是冯澜,斯坦福的高材生,结了婚之后光顾着生孩子了,就这样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到头来还要给人当后妈。陈家不是做的跨国生意吗?思想不至于这么迂腐吧,你跟我说他们把私生子接回家给冯澜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耳朵出毛病听错了。”
“啧,这跟做什么生意没关系。谁让陈家就一个儿子,那还不得千挑万选。更离谱的我还没跟你说呢。”
“还有?”陆渔蹭地睁开眼:“快说快说!”
“我也是听我妈说的,陈家其实不太满意冯澜。说什么家境学历长相都还行,就是年龄不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