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无辜地眨眼:“高老,这不是您说……我想采多少,那就采多少的吗?”
肉疼得眼皮都跳起来的高大师:“……”
脸皮还没厚到和小辈计较的高大师只得吞了这口闷气,心疼得看着李公子在茶园里游走,心里却暗自想到:有了一个徐昱卿还不够,这还得再加上一个李云疏!你们李家人,他老头子这辈子是惹不起了!!!
高大师的痛苦日子是开始了,但是李公子的艰难岁月也是刚刚起步。
这第一天上午,李云疏并未完成高大师的任务,两人带着采摘而得的茶叶回了山间小屋,高老问道:“小云疏啊,这采了一个上午,你有什么感受吗?”
即使是仅仅穿着两件薄薄的衣衫,但是经过一个早上的艰·苦·劳·作,李公子早已是额上布汗,就连胸膛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认真回答道:“高老,我这一上午看了许许多多的茶树和许许多多的龙井茶叶,最大的感受恐怕就是……我从来都没想过,龙井茶叶还有这么多种模样。”
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李云疏慢慢地眯了眸子,声音也渐渐变轻:“我以前喝龙井,从来都是一旗一枪、莲心雀舌,从没见过次品。但是今天,我真的见到了很多品质一般的茶叶,这种感觉,很难去形容,但是确实是有了极大收获了。”
“嗯,你说得不错。”虽然李云疏并未将具体的东西说出口,但是高大师却已然赞许地点头许久。不过半晌,他又道:“对了,今儿个下午咱们把采到的新茶晾晒一下,你的茶叶还没采摘完毕,等明儿个,咱们继续、继续啊。”
“……”
当天晚上,劳动了一整天的李公子睡得极香,等到天还未亮便又跟着高大师进了茶园,开始了新一天的采摘。每天的任务都是不同的,倘若前一天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只能在第二天继续。
已经长成的好茶是越来越难找,等到三天下来,李云疏已经摘了1.5千克的莲心和500克的旗枪,可谓是收获颇丰。但是等到第四天,高老爷子却没有再带着他去茶园,反而是在家中开始做起饭来。
“咱们明早得吃汤圆,今晚上还得揉好面团,否则明早再早起我可起不来。对了小云疏,你那鱼鳞刮得怎么样了?晚上的大鱼就看你的了,这条鱼可是老头子我千方百计让人给送上山的哟。”
李云疏此时正在费力地用菜刀刮着鱼鳞,就是再优雅从容的人,只要操起菜刀、刮起鱼鳞,那都是什么风度全没有了。由其是压根不会做菜的李公子,头发上还被活蹦乱跳、垂死挣扎的鱼蹦跳着溅了不少水滴,更是狼狈不堪。
但是李公子还偏偏和这条鱼耗上了。
人李公子出生至今,可是从未尝过败绩,岂能在一条小小的鱼上折腰?
“高老您放心,这鱼……咳咳,这鱼很快就好了,您再等等吧。”
话音刚落,李公子手起刀落,干脆不管不顾地先把这一条即使被开膛破肚、仍旧不停乱蹦的鱼剁成了两段,那可怜的鱼又勉强地挣扎了两下,这下,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对手有多么残忍,才老老实实地不再动弹。
见状,李云疏满意地淡笑勾唇,却不知道,自己那手拿菜刀、脸沾鲜血的模样,已经被高大师偷偷摸摸地拍进了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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