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不禁有点胆颤,也不大敢出门去迎客。于是,李老夫人一挥大手便将李云疏和霍铮派上了前线,美名其曰:“给你们长长见识。”
等李云疏出了门后,她又动作温柔地拉了李母的手,轻声轻语道:“抚虞啊,你不用去管这些事,这些都是他们男人的活儿,咱们来说说话……”
听着这话,李云疏是既感到无奈,又觉得暖心。
因为自小生存坏境的原因,李母性格温柔却不够大方,为人处事时常会透露出一股小家子气。虽然脾气很好、质朴真实,但是对于李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来说,恐怕是远远达不到他们培养子女的标准的。
但是这真的如同李老爷子所说,他们找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而是自个儿的女儿。而就以老夫人如今这股子宠溺维护的劲儿来看,恐怕今天就算是江南第一名媛到了场,老人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上一句:“还是我们家抚虞更出落大方啊!”
论偏心宠爱的程度,李老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原则两个字怎么写!
李公子轻叹一声,与霍铮便到了大厅开始迎客。一开始老爷子和徐昱卿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会儿。徐昱卿还关心地让李云疏回去陪老夫人、李母多说会儿话,不用在这忙活,毕竟李家的规矩是要将来人送的礼物当面拆开进行一番交流切磋,他也担心以李云疏的年龄和阅历,即使再有天赋也做不到有如此眼界。
但是徐昱卿这话还没说完,便见李云疏笑着打开了某位大家送上的一幅烟雨山水图,语气温和道:“挥毫狂放自在,笔触却略显细腻,尤其是这山顶上的一蓑笠人,真是点得恰到好处,是后添上去的吗?”
那送画的大家看上去不过四五十的模样,听了李云疏的话惊讶地瞪了眼睛,道:“是添上去的,不过……这位小友是怎的知道的?这事儿只有内人和犬子知晓。”
李云疏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毛笔的笔触不同,而墨色虽是相近,但却有细微的差别,恐怕添上这蓑笠人的时候正是阴雨天气吧。”
那男人顿时甘拜下风,道:“没想到连这都能发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道这位小友如何称呼,师出何门?”
却见李公子轻笑着颔首,不卑不亢:“我姓李,李云疏,是李家人。”
那男人倏地恍然大悟,转身对着老爷子又是一派恭维:“李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真不愧为江南第一大家!老爷子,原以为您家对茶叶、书法、刺绣等都是精英盘龙,所以我才打算送上一幅画作给您们欣赏一番,没想到倒是我班门弄斧了啊!”
李老爷子干笑了一声,然后摇摇手,道:“小陈过奖了过奖了,哈哈!”
一直等到那陈姓男人先行离开后,老爷子才小心翼翼地转首看向了一旁的李公子,狐疑地打量了几眼。而一旁的徐昱卿倒是仰天长叹一声,语气无奈道:“既生卿何生疏啊!外公,看样子我在家里的地位又是该低上一名了啊……”
而老爷子却是惊诧非常,细细地思考了半晌自家大外孙的话后,才喃喃道:“是啊……茶道方面的天赋你两恐怕是不相伯仲,甚至小云还有压你一头的趋势。书法上,你更不是他的对手。这你对画作是一窍不通,他倒是能让小陈都赞许非常,这真是……”
事到如今,徐先生早已是无奈苦笑,想了半晌,他倒是忽然想到一样东西或许倒是可以挽回一下他的李家的地位:“外公,这围棋……云疏总该是不会的了吧?虽然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并不强,至今也只有三段,但云疏就是再逆天,也总不会连在这上面都有所建树吧?”
李老爷子闻言,也是重重地点头。还未开口,便见李家大姑年李抚榛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没好气地冲着徐昱卿就说:“你小子快过来帮妈忙,给你小姨的礼物都到了。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于是,可怜而地位又低的徐先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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