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接近凌晨的深夜,豫肖阁的灯光应该早早地就熄灭了,等待着第二天再开门大吉、宰杀一批“附庸风雅”的土财主。
但是今天,在临近凌晨1点的时刻,整个豫肖阁却依旧灯火通明,由其是最内部的品茗阁内,更是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捧着一罐又一罐的茶叶、茶饼往来而过。
罗闻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要掉光了——
三天后就是b市业余茶道协会半年一次的品鉴大会。
豫肖阁在整个b市的古玩珍宝界或许是遥遥领先的,但是在茶叶这方面却只能算是上流层次,还算不得顶尖。但是每年两次的品鉴大会他都必须去参加,而且……不能不参加。
用罗闻的话来说就是:“这群老家伙自视清高、眼高于顶,恨不得每天来一场大会彰显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所以说,罗二厘米永远只能做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不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
如果只是去走个过场,其实罗闻脸皮厚一点也是能混过去了。但是今年这一届偏偏有所不同,评审团的主要负责人是一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之前罗闻送上去参选的一盒君山银针被老人家是批得是恨不得将豫肖阁赶出b市业余茶道协会,省的丢人现眼了。
这点罗闻真的是完全不理解了。
他可是拿了最贵的一包君山银针送上去参选的,怎么就被批成了这样?
对此,罗闻坚定地认为:“绝对是偏见!绝对是歧视!”
但是骂是骂了,该送上去参选的还是要送的。最重要的是在品鉴大会上那老家伙肯定会针对豫肖阁批上个十回八回,这让罗闻去倒卖古玩他咬咬牙还是能干的,但是要他对茶叶说出一些子丑寅卯来……
“这个真做不到!”
罗闻悲哀地捂住了脸颊,恨不得这辈子没从娘胎里出来过。
不过片刻,只见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捧着一块厚重的普洱茶饼,脚步快速地走了过来,说道:“老板老板!你觉得这块普洱怎么样?上个月霍先生从我们这儿买的那块茶饼和这块就是同批货,听说刘老那么挑剔的人都特别满意呢。”
一听这话,罗闻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那男子的脑袋上,怒道:“那老家伙最不喜欢普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拿这东西上来?!”
男人委屈地低下头小声道:“我这不是想起来刘老好像很喜欢这批普洱嘛,一时间忘了……”
“……你还狡辩?你还敢狡辩?!这要把这块茶饼送上去,我敢相信那老家伙绝对不会再把东西退回来,一定要在品鉴大会上把我们批得个狗血淋头!那老家伙又不是刘老,刘老喜欢又怎么……诶等会儿,你说刘老喜欢?”
那男子点点头:“对啊,刘老不是很喜欢我们家这一批的普洱茶饼吗,老板?”
银丝眼镜后的双眼倏地睁大,罗闻一拍大腿,惊喜地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子事!小云连刘老都能猜准了心思,他肯定也能合那老家伙的心意啊!!!”
听着老板这话,那中年男子疑惑不解地问道:“老板……你这是想做什么?”
罗闻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叹气道:“我想做什么?!我想去请业余级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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