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把我调理得跟你一样白白嫩嫩的。”
洛氏在一边,看着庄子里的账目,同时开始张罗:“该找人牙子过来了,得给晗姐儿院里安排个妈妈跟两个侍女,总让你跟二哥的侍女去跟着伺候,也有些不方便。”
“侍女还好说,妈妈就,我总觉得……若找个心思多的,怕是晗姐儿会受欺负。”
“我也一直发愁这件事情。”
“要不要跟孝亲王府要来个?”
“我们也不能总麻烦王府那边,毕竟,柯哥儿前阵子得了好处,我们也是沾了很大的光,不能需求无度了。”
惠姐儿也沉默了下来,紧接着,她又疑惑地提起了明姐儿:“真不知道,前些日子,明姐儿将她院子里的桃蓉介绍过来是什么意思,往晗姐儿这里安排人手?”
“恐怕是桃蓉在她院子里闯了祸,或者是想来晗姐儿这,被发现了想法,干脆她送个人情,亲自过来推荐了。不过这种奴才,我是不会往晗姐儿院子里送的,日后跟着嫁人了,说不定就会爬老爷的床。”
“娘,您说什么呢!”惠姐儿当即有些慌了,捂住了李墨晗的耳朵。
李墨晗不由得在心里腹诽,她前世面首都养过,还真不怕听到这些东西。
就在一屋子人说笑的时候,突然有侍女急匆匆地来禀报:“夫人,不好啦,小少爷病了!”
小少爷,也就是白姨娘的儿子,冬哥儿。
“怎么回事?是发烧吗?”洛氏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问,“找大夫了吗?”
“白姨娘已经派人去了。”
惠姐儿抬头张望,最后还的带着李墨晗一块过去看了。
进入冬哥儿的屋里,就发现白姨娘、明姐儿都在,明姐儿还在帮冬哥儿揉头。
李墨晗从缝隙钻过去,去看冬哥儿的样子,只见他全身水肿,尤其面目跟四肢最为严重,面青暗滞,神情委顿,水肿下按久陷不起。
随后拉过冬哥儿的小手,帮他诊脉,脉象细沉,基本确定了病症。
可惜,她尚未开口,李暮秋就风风火火地带着大夫进来了,他进来时看到李墨晗,当即有些烦躁地训斥:“晗姐儿,莫要在这里捣乱,别拿你弟弟的身体玩耍,这不的闹着玩的,让开!”
李墨晗当即抿着嘴唇,退到了一边。
那大夫帮他看了后,断定是肾炎,开出来的单子是:五苓散、五皮饮等方剂。
李墨晗听着,却在心里暗叹,若冬哥儿吃了这药膳,怕是不会轻易好转。
小孩子的肾炎水肿,用这种单子的确可以,也是正确的。但是,肾脾两虚,元阳衰惫,徒事利尿,舍本遂末,故而乏效。
水湿聚集之处,就是阳气不到之地。
她觉得,冬哥儿的病属于阳虚,应该直接湿补阳气,宣通气化,虽不利尿而尿自通,虽不消肿而肿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