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适合你。”向玫歪着脑袋看向墨,用带着酒气的嘴,说出走心的话,“你应该尽情地释放自己。”
心里泛起轻微的涟漪,向墨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抓不住头绪。
“小杜就很好。”搭在向墨肩上的手拍了拍他,“他能点燃你。”
或许吧。向墨承认,他的心态的确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向玫在附近订了酒店,没有住在老洋房里。
她那个“级别”的单身主义更是有自己的讲究,老洋房的居住条件完全达不到她的要求。
把向玫送去酒店安顿好后,向墨和杜池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你觉得我妈怎么样?”向墨问道。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从小他的同学都羡慕他有那么漂亮又开明的妈妈。
“很好。”杜池懒洋洋地揽住向墨的肩,“比我老婆好相处多了。”
“杜池。”向墨停下脚步,毫无预兆地开口,“我想开画展了。”
两人还处在闹市区,周围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但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仿佛身后的一切都成了虚影。
杜池跟着站定时还有些奇怪,但听清向墨说的话后,脸上的线条都化了开来。
“哟,”他勾着嘴角,说话还是那么欠扁,“色情艺术家这是要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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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在线等怎么治自家狗嘴欠。
第41章 舍不得
跟杜池回家的时间定在这周六,据说只有那天他爸才有时间。
向墨没想着一定要把画展开在方禾美术馆,以前那会儿他是心高气傲,总觉得要么不开,要么就开在上档次的地方,但现在他却不怎么在意这些虚名,想开就开,开在哪里都无所谓。
只是在清点画作时,有件事让向墨犯了难。
“你觉得哪幅更好?”他举着两幅差不多的人体素描,问倚靠在书桌上的杜池。
杜池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摸着下巴道:“实话?”
向墨点头:“那当然。”
杜池将双手撑在身侧:“都很普通。”
果然如此。向墨也这样认为。
他得意的画作全都被人买走,虽说也不是不可以借回来展出,但实在是有些麻烦。因为向墨的本意是只邀请业内的朋友和学生,举办一个小规模画展,不想搞得那么隆重,还让他的买主都知道。
尽管杜池非常坚持要向墨把画展开在方禾美术馆,但其实对于向墨来说,就在自家老洋房举办画展,他也照样觉得很不错。
“你就没有考虑展出那一幅吗?”杜池扬了扬下巴,指着画板上新鲜出炉的画作。
画纸上的男人有着健硕的体格和如宙斯般英俊的容貌,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散漫却带有规律的肌肉线条,将人体本身的美发挥到了极致。
目前为止,这是向墨最得意的作品,没有之一。
如果把这幅画拿来展出,那一定是画展的压轴之作。
但向墨却收起视线,瞪着没心眼儿的杜池道:“你怎么不去裸奔?”
杜池笑得不行:“你这就低俗了,艺术家。”
他来到向墨身后,把向墨拥进怀里,一起欣赏那幅画作:“人体素描是高雅的趣味,你怎么能用色情的眼光去看待它呢?”
这人好意思指责他?
向墨简直想敲开杜池的脑子看看:“当初是谁拿我画展当黄片儿看的?”
“哦,我开玩笑的。”某只大型犬大言不惭。
“反正不行。”向墨不希望别人看到杜池的裸体,所以这件事根本没得商量。
他拿起搭在他腰上的狗爪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针已接近数字九。
“差不多了。”他说道,“该去医院了。”
周阿姨的伤不算严重,但子女还是特地带了医疗团队回来,要把她接去国外疗养。
其实疗养只是借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子女的真实目的还是要把她接到身边生活。
以周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没法自己照顾自己,自然不可能拒绝子女的好意。
只是这一走,她肯定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病房里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大多都是花店的老主顾。人们不希望周阿姨离开,因为习惯了那开满月季的院墙,是它装点了这条只有梧桐的街道。
老洋房就是有这点很好。
高楼大厦里人情冷漠,邻里之间互不相识,只有见面时不得已打个招呼,能回避还是尽量回避。
但老洋房不同,这里就像和谐的大社区,人们互相关心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