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你怎么这么可爱?”杜池抓住向墨的脚踝,把他拖回自己身边,“你不是想一个小时以上吗?我怎么会让你失望?”
“不是,杜池,”向墨瞪大了双眼,看着杜池腿间恢复精神的东西,“我已经射过了,不想再来了。而且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你不能扰乱我睡眠,你……”
后半句话被杜池堵在了嘴里。
向墨艰难地别开脸,不满地皱眉道:“我说了,你不准吻我。”
杜池没再强求,挤进向墨的双腿之间:“再把你操射总行了吧?”
第26章 真不是
每天清早的菜市都很热闹,吆喝和讲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菜市旁的小公园里,张大爷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问身旁活动手腕的李大爷:“今天怎么没看到小杜?”
“咦,还真是。”李大爷停下动作,左右看了看,“他该不会今天偷懒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动不动就偷懒。”
“我那是合理休息,你当我们还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吗?”
“你就是休息太多才那么不经摔。”
“你这老东西说话怎么难听呢?”
梧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扇动翅膀飞到了某处格外安静的小院里。
往日小院的厨房窗户里会传来煎蛋的声音和诱人的香气,但今天敞亮的厨房里却毫无动静。
三毛蹲在二楼卧室门前,用前爪扒拉门板,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好长一段时间过去,里面的人仍然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背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向墨下意识地想要翻身,结果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发出酸痛的信号,让他又老实趴回了床上。
“醒了?”耳后响起慵懒的声音,灼热的呼气喷在后颈,惹得皮肤泛起阵阵电流。
声音听上去很是明朗,没有才睡醒时特有的沙哑。向墨转动脖子,看向身后压住自己的那座大山,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还不起床?”
刚才视线扫过床头柜,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要是放在往常,杜池应该早已晨练回来了才对。
“不想起。”杜池从向墨的后腰上收回手,撩开他额前散乱的碎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双眼。
被梧桐树过滤后的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照进屋内,把两人的头发和眼眸都染成了浅褐色。柔和的光线使屋内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透着早晨独有的那份美好。
门外的三毛又“呜呜”叫了两声。
向墨被杜池看得不自在,又扭过头去,声音闷在枕头里:“三毛在叫。”
“他想出去玩。”杜池重新搂住向墨的腰,嘴唇来到他的后颈游走,“不用管他。”
浅浅的亲吻弄得向墨指尖发痒,他往床沿挪了挪,想要躲开杜池的嘴唇,结果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了掉落在地板上的数个用过的安全套。
昨夜沉睡的回忆在大脑中忽地醒来,被折腾到凌晨三点的不爽在此时猛然爆发,向墨推开杜池翻了个身,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就是发情的公狗。”
纵使意识已经清醒,叫哑的嗓子却没能恢复。“狗”字的尾音没能发得很清晰,拖着一种性感的慵懒。
“嗯,我是。”杜池凑了过来,想要亲吻向墨的嘴唇,尽管昨夜两人已经亲了无数次,但向墨还是躲了开来。
只是躲开,什么也没说,因为并没有很想警告杜池的意思。
向墨已经忘了,当初他之所以远离谭宋,就是因为谭宋做了跟杜池同样的事情——并且还没有成功。
“想吻你还真是费体力。”杜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改为亲吻向墨的胸口。
被蹂躏得不像话的小豆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刚碰着杜池的嘴唇就变得精神抖擞。
实在是害怕这只公狗一大早又发情,向墨推开杜池的肩膀,凛声道:“快带三毛出去散步。”
门外的三毛像是有所感应,从委屈的“呜呜”叫,变成了抗议的“嗷嗷”叫。
杜池仍然懒洋洋地趴在向墨身上没动:“我去遛狗,谁给你做早餐?”
“我没有手吗?”好像在杜池眼里,自己成了饭来张口的废物,向墨略微不满地说道,“我来给你做。”
杜池的眼里浮起浓浓的笑意,他在向墨的侧脸落下一吻:“好的,老婆。”
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做什么早餐成了难题。
煮面或是煮粥,难度太小,没有新意。煎蛋或是培根,没有杜池做得好,不想班门弄斧。
思索一番后,向墨看了看冰箱里剩下的低筋面粉,从橱柜中拿出了冷落许久的打蛋器。
当时间完全属于自己时,便可以尝试任何想做的事情。
烘焙蛋糕和手冲咖啡都是向墨闲来无事培养的业余爱好,不过也正因为是业余爱好,他总是心血来潮弄一弄,打蛋器和手冲壶都是闲置的时候居多。
看在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向墨又心血来潮,用烤箱做了舒芙蕾,还冲了两杯风味独特的瑰夏。
趁着杜池还没回来,他用勺子挖起一块绵软的舒芙蕾,想尝尝自己的手艺,确保不会在杜池面前太丢脸。
而当他刚把勺子含进嘴里,口腔中弥漫起令人舒适的甜味时,他的腰上突然多出两条结实的胳膊,杜池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到他的肩上,懒洋洋地问道:“老婆做了蛋糕?”
床上的温存时间已经过去,杜池却还在叫向墨老婆。
像是顺口,又像是上瘾,向墨也不确定这人到底什么心思,想着反正还得应付钱琨,便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