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星辰一般的眸子看向李妈妈,察觉到她的惶恐,语气便又温和了几分:“李妈妈也知道,本宫腿脚不好,平时也是寒水都在跟前侍候着,我若独自一人,怕是多有不便,所以您踏实睡床上就好。”
“对啊,奴婢身子骨好着呢,再说了,我夜里还要照料公主,李妈妈您就安心吧。”寒水看出了大公主的意思。
虽然自己从身份地位上自己要高于李妈妈,可李妈妈是齐予的奶娘,从情理上讲是长辈,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自持身份,免得丢了公主府的脸。
李妈妈这下没有话反对了,齐予和褚蝉衣对视一眼,大公主好像是个性情温和又通情达理的人,想起她们刚刚会错了意,两人眼神交流间只想赶紧逃离现场。
大公主见她们又眼神交流,还有那一脸的窘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人的小心思,便开口道:“本宫也乏了,寒水推我进去小憩一会吧,驸马与褚小姐便轻便吧。”
“是是,草民告退,齐予告退。”她们两个齐齐躬身行礼,脚步飞快地钻进来书房。
“你看你这出息,咱们好像不是来你们国师府的院子了,倒像是大公主才是这里的主子。”进了书房,褚蝉衣还谨慎地关上了门,这才长出一口气。
和公主相处太紧张了,她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非凡?
齐予睨了褚蝉衣一眼,谁说不是呢?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感觉自己像个不自在的客人。
她浅叹一口气道:“这次邀你来是有要事拜托你,蝉衣,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了,你一定要帮我。”很多事情她没办法和褚蝉衣明说,所以只能真一半假一半。
“什么事你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亲如姐妹,只要我能帮得到,绝不推辞。”褚蝉衣见齐予面色凝重,便也收齐了玩笑的心思。
齐予想想还是把自己要逃婚的事隐瞒了下来,她缓和了一下神色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在我大婚当天来公主府的时候,能不能偷偷给我带些东西?”
她从李妈妈那知道,大婚当天的喜服都是特地定做的,到时候宫里会有专门负责服侍她穿衣的嬷嬷来国师府,所以机会不可能有机会夹带什么。
唯一的机会就是褚蝉衣的。
“什么东西,你不会还想着逃婚吧?”褚蝉衣问得小心翼翼,如果事发了,她会不会被当作同谋抓起来啊。不过为了自家姐妹,就算是事发也要帮啊。
她想了一下,又忍不住劝道:“不如你就从了吧,我看大公主人挺好的,可能脸上有点疤,但你别取面纱就是了,公主单看眼睛还是很美的,你说对不对。”
齐予:“…”这是人话吗?什么叫你就从了吧,什么又叫单看眼睛还是美的,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果然不说实话是对的,这姐妹靠不住啊。
她笑了笑,一脸温和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给公主准备个惊喜,你最近就去打听公主府有没有邀请什么戏班,或者是外面的厨子,总之只要是从外面请的人就行,你帮我悄悄做一套他们的衣服带进来。”
“还说不是逃婚,到时候你是不是要混在他们里面离开?”褚蝉衣没好气地道,当她是傻子呢,这明明就是逃婚的套路,哪点跟惊喜沾边了?
齐予继续和颜悦色,然后煞有其事地忽悠:“我逃什么婚,到时候我会穿上衣服混在宾客里,然后给公主准备一个惊喜,让京城里的人让都知道大公主没选错人。”
两个反派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下场,下场就是一个比一个惨。书上说了,大公主到最后腿真的被打断,脸也真的被毁了,而她这个头号反派,死无全尸,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只有跑,赶紧跑,跑得离京城越远越好。
褚蝉衣:“…”
这真是拿我当傻子呢,不过她配合着装傻就是了“好,我帮你带进去,好姐妹,保重。”千万别被逮住了,我怕公主她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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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我真不逃婚!
褚蝉衣:我信!好姐妹,一定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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