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下意识地点头,看到大公主的满含威胁的眼神后又疯狂摇头:“公主您的眼光最好了,选那个齐予做驸马再适合不过了。”
大公主轻笑:“你呀,快回去歇着吧,齐予那边先随她去,待大婚后,自然叫她翻不出我们公主府的五指山。”
初春的京城已经开始变暖和,可齐予却无暇去感受季节的变化,她径直走进楼上了,却见常坐的那个位子已经有人了,坐到还是个老熟人。
她轻皱了一下眉,假装没看见往另一侧走去,国师府一早就派人去传信,约好了午饭的时候碰面,褚蝉衣那个家伙却到现在都没来。
齐予心思重重地找到空位坐了下去,点了些茶点静静等待。
不远处的方海撩了下衣摆站起来,若不是二皇子的吩咐,他才不屑理会这等不入流的女子,错了,齐予以前的身份地位的确不值得他理会,但现在嘛?人家已经是准皇亲了。
“齐小姐别来无恙啊。”
“有恙。”因为心情不好,齐予冷声吐了两个字,怪不得褚蝉衣对这个人格外讨厌,现在连她都有些受不了了,大路朝天,各不相干,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正愁着呢,你说你总是上赶着来讨人嫌做什么。
方海:“…”
他很少与齐予这样的人打交道,平时见了最多也就是刺两句,还是和褚蝉衣搭得话居多,倒是没想到这个废柴说话也这么难听,还真是不懂礼数。
“齐小姐一个人?不知本公子有没有荣幸和你对饮几杯?”
齐予抬头,这是听不懂人说话还是不会看人脸色:“这里已经有人了。”
方海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想起二皇子的吩咐,他强忍怒气,笑道:“无妨,本公子与齐小姐说几句话就走。”
他说着就不客气地坐到了齐予对面。
“方公子是吧,首先我们不熟,其次我没心情和你闲聊。”
方海笑不出来了,他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让你,往日那些女子哪个不是卯着劲想往他身边凑,这个齐予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他深呼吸一下缓了缓,再一次努力扬起笑脸:“齐小姐不必急着赶人,或许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你很感兴趣的呢?”
齐予沉默不语,偏头看向一边,默默喝茶,直接把这个讨人厌的当空气,原以为方海就是那个大反派驸马,结果驸马变成了自己,此时的心情着实有点复杂。
“齐小姐虽然已贵为驸马,但众所周知大公主与皇位无缘,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你难道不想为国师府、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吗?”
方海收起脸上的笑,眼中透着自以为是的真诚,若是能把这个女人拉到二皇子的阵营,就相当于在公主府埋了一个暗桩,待大事一成,再将这无用的木桩踢掉,岂不痛快。
齐予翻了白眼,又是一个来拉拢自己的,这驸马一位真是个香饽饽,可惜她没有那个野心,能保命就不错了,还瞎折腾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蹙眉道:“不想。”说罢便站起来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
方海见她要走走,忙站起来伸胳膊一拦,脸上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了:“齐予本公子今日来找你是好意,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齐予浅叹一口气,侧身躲开,她还真就不识好歹了,什么好意?不就是和二皇子一伙吗?她对那个沉迷美色,最后对敌人俯首称臣的男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方海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下意识地跟上,伸手又拦,结果胳膊刚抬起来就被一柄折扇挡了回来。
“没看到这位姑娘不想理你吗,阁下何必咄咄逼人,失了体面。”
说话的女子蒙着面纱,只露出精致的眉眼,一双远山眉即使微微蹙着也难掩芳华。
方海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觉得丢了面子,干脆往前一步把两个人都拦下,然后看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阴声道:“小娘子可知本公子是何人,有些闲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女子轻笑一声,拿起折扇一敲:“好狗不挡道。”
“哎呦,哪来的泼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手暗算本公子。”方海抱着胳膊,疼得嘴里直抽气,这扇子是铁做的吧,怎么感觉像被砍了一刀一样,若不是在外面他真相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胳膊有没有伤到筋骨。
“再拦挨打的就不是胳膊了,公子小心着点腿,万一落得个要爬着出去就不太妙了。”女子眼神一冷,伸手扯了齐予的衣袖上了三楼。
“你们等着。”方海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这次大意了,当务之急先去看看胳膊有没有事,然后再带人来收拾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齐予看着方海落荒而逃的样子,一阵无语,一时间也忘了躲开,就这样被女子带到了三楼。
“姑娘是在外面找个位子坐,还是随我找个雅间?”女子不动声色地松开手,身子也站远了半步。
齐予拱手行了个礼:“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只是方才那公子非等闲之辈,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他又回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