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还在阵阵击打着周锦的五感,快慰在血管中穿行,身下水液淋漓,甬道一顿一顿地抽搐着,令人人意识迷蒙。
她的手指抠在床单上,连圆润的指甲也漾着娇艳的红。
乳房的顶端是被欲望激起的粉果,此时也硬如石子,发丝被汗水濡湿后团成一缕黏住侧颈,如同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
周锦看起来被摧残的模样,斜斜地躺在床上,两股之间酸软,还大敞着。
钟砚齐翻身躺倒在另一侧,探过去握着她的脸蛋抹掉汗水,问:“不是很有力气吗?”
他调侃她,笑得张扬。
周锦以眼神嗔怪,不理会他的话。
她合拢腿,感觉腿心处有坠胀的不适感,别扭地蹭了两下,说:“我可以去洗澡吗?”
钟砚齐又捏住了她一侧乳房,沉甸甸的软肉盈了满手,净白肌肤上的汗滴在灯光下散着晶莹的光,和麦色对比鲜明。
他像揉弄面团那样把玩着,没有答话。
周锦了然。她愈发了解钟砚齐,他拒绝的事情从来不多费口舌,直接以沉默表态。
激情退却后,寒意来袭,汗凉透了渗进皮肤。两个人的赤身裸体大刺刺地暴露在空气中,周锦不敢去瞧,眼神飘忽忽地浮在虚空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的掌心依旧滚烫,没多会儿,就把她揉捏得浑身放松,昏昏欲睡。
然而,当周锦疲累地闭上眼想要休息片刻时,钟砚齐似乎故意般,手指猝然按上乳头,开始掐着它反复磋磨。
周锦一激灵,忽地睁眼,对上他的瞳孔。
她呆怔住。
钟砚齐侧躺着,头发乌黑,剑眉英挺,脸庞弧线锋利,整个人散发着凛然冷肃的气息。
全没了刚才水乳交融时的火热,周锦被他看得心悸。他以手掌控制着她的心神,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一刹那间,她读懂了钟砚齐并未宣之于口的意思。
刚才的温柔和缓不过是他逗弄人的把戏,是对豢养的宠物慷慨施舍耐性。现在达到了愉悦自我的目的,便轻轻收回了那些恩赐。他不屑去表演哄骗,只是重新坦然流露原本的淡漠疏离。
而现在,钟砚齐不满她神思游离,未全情投入在性爱的始终。他心情不快了,定然也不会令别人畅快。他要时刻悉知她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以免脱离掌控。
周锦感觉这卧室更宽阔了,冬日的寒气全部透过窗沿,无孔不入地冲撞在身体上。
她无法将全部原因归咎于他的喜怒无常,只是心下警醒,不要再被自己的虚构幻想套进去了。
钟砚齐的手不再拘泥于胸前,而是绕到她的脖颈处,反复摩挲,若即若离。
脆弱的颈子在他的掌心下,指腹按在血管上,仿佛能听到血液加速流动的声响。这里是要害也是弱点,周锦敏感地僵硬住身子,不知如何反应。
他略微收紧,五指便严丝合缝地贴合上去,犹如箍住她的心脏。然后轻轻松开,又随意地去揉她的耳垂。
宛如游戏。
钟砚齐温热的掌抚过她平坦的腹部,指尖继续向下,围着稀疏毛发打转,搔起一阵痒意。
周锦两腿相蹭,又被大力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