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严的沙发比江晚睡的小卧室的床还要舒服。
本来睡的正香被弄醒,纠缠了一两个小时,她现在困到头脑空空,但因为怕吵得穆严睡不着又找她麻烦,她只能强撑着保持清醒,等穆严那边呼吸变缓她才能睡。
困又强撑的感觉格外难熬,江晚的神志都是迷糊的。她默默想,穆严作了很多恶事,在关键时刻倒是守信用给他的人品扳回一局。
她现在很期待明天和陈医生碰面,补齐经历空白几年缺失的信息量。
刚才穆严进房间声讨江晚让他失眠,一副看起来睡眠功能失调的模样,她以为要等很久,结果胡乱走神一会儿,穆严睡着后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
不是江晚听力有多好,是他声音太大了。也不是打呼,是喘息声长长的,又粗重,累极了的感觉,在空旷的空间尤为明显。
江晚如释重负,头一歪,立即入睡。
穆严难得好眠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升了起来,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满室朝气。
他没有立即起床,躺着放空了好一会儿,直到余光看到沙发上像蠕虫一样的一团,才想起来昨天有个女人因为床单打湿睡了沙发。
忘记这件事是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对方完全没有动静。现在想起来,江晚确实做到她说的,等他睡着了她再睡。
穆严坐起来靠在床屏上活动筋骨,视线没有地方可落,就落在沙发那一片。
江晚侧躺着,屁股顶着被子曲线突出,让他莫名回忆起昨天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激烈的擦边性经历。
因为一个罕有的治疗异能,他在江晚身上经历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被女人骂,第一次和女人打赌,第一次在体外纾解性欲。
这种被人牵制不得不妥协的感觉很陌生,不过他却不像面对敌人那样警觉。归根到底,是因为对方是个被俘虏的女人吧。
生死掌握在他一念之间,无足为惧。
这么想着,穆严起身披上袍子,走到沙发前近距离看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