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面对大师姐,我把她儿子祸害了。
我要怎么补偿呢!除了武功上面的帮助,还要给他物色一个智勇双全的媳妇!
媳妇还不能嫌弃他破身了。
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思绪转得飞快,我以后还想去找大师姐,这件事必须要和凌驰商量好,不能让他动不动就把这个当做把柄。
我面色一凛,当即噗通跪在他面前,吓得凌驰一愣,上前一步拽我胳膊。
“你又耍什么花招!快起来!”
“你先答应师姐,不把我俩的破事告诉给师父和你爹娘!”
“你现在知道那是破事了!”
“说到底,你又为什么会被卖进采风馆!你不进去,我不就遇不着你了,也就不会发生这种尴尬事!”
“你怪我?你怎么不怪你自己,非要去逛窑子!”
“呜呜呜,小师弟!求求你了,师姐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大概是看我实在惨兮兮的,遇到魔教和雷鸣公都没怕成这样,现在倒是一副人生艰难、走投无路的怂样。
凌驰心软了,也掩饰了眼里的些许失落。
“起来,我不说就是了。”
“真的?”
“嗯。”
我本来想让他发誓,可又怕自己逼得太紧,刺激出他的反骨,这便见好就收,可怜巴巴地点头,随着他的搀扶站了起身。
室内一时寂静,无人出声。
我俩坐回桌旁,都是睡意全无的样子,为了打破这一份突如其来的尴尬,我轻咳一声,又问了大师姐如今的身体情况。
凌驰一一回答,说来就是功力大退,但日常行动是没问题的,而且心态也挺好,唯一的牵挂就是师门。
说完以后,我俩又没话了。
这种诡异的安静就不太正常,凌驰像是提不起精神,都不愿与我多说几句额外的话,连讽刺也没了。
我敲敲桌面,“哎,小师弟。”
凌驰凉凉地瞥我一眼。
“你知道毒|药生死与共的由来吗?”
“你知道?”
看他这小表情,我就笑了,“对哦,师姐知道。”
“你又从哪里听来的。”
“赫连海说的。”
“哦,原来是你见多识广的赫连大哥啊。”
“……”
他怎么阴阳怪气的,忽略这奇奇怪怪的姿态,我给凌驰讲起这故事。
这也是赫连海去南疆游历听来的,内容是说书先生最爱的那一类!
生死与共是百年前的一位南疆女大夫研制出来的,她在药学上造诣很高,生死与共的毒性很奇怪,没有专门的解药,可以说是无药可解,但中了毒的人不是一定会死。
当年,女大夫本与同门师兄定了亲,结果她的师兄抵挡不了诱惑,与魔教的女子厮混一处,甚至被女大夫捉奸在床。
女大夫为了惩罚这两人,她便制作了毒给师兄用上。她只想亲眼看看,这对相逢恨晚的苦情人到底是不是情比金坚。
最后也是用了这毒让她看清楚,她的师兄根本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他是个彻头彻尾,自私懦弱又朝三暮四的狗东西。
妖女玩累了,眼也不眨就将中毒的师兄抛弃,万念俱灰的师兄便又恬不知耻地回头来求女大夫,还对天发誓,咒骂抛弃他的妖女,把过错全推到魔教身上。
生死与共不是断肠药那种霸道的烈性药,更不是□□能让人马上毙命。
中了生死与共的人,身体会慢慢虚弱,功力大减,若救治不到位,日积月累下去,则会变成活死人。
虽然这毒可以用很多种寻常解毒药方来平衡毒性,但最重要的是,还需要靠着别人深厚的内力来调和内息,每个月都需要传功,两相加持,才能延缓性命。
所以,与其说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剧毒,不如说是考验人心的难关。
有的人发现另一半中了此毒,就会抛弃对方,毕竟这实在是太拖累人了,情意不够,良心不足,那便是一拍两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听完我这跌宕起伏的故事后,凌驰饶有兴致地追问,“师姐,那回心转意的师兄最后如何了?”
我鄙夷地轻哼,“那是回心转意吗,那是怕死才回去又抱女大夫的大腿的!”
“哦,所以下场呢?死了吗?”
“没杀,关起来了,让师兄一辈子只能看她。”不知为什么,这个结局还是让我有点纳闷的,我不屑道,“换做是我,心都不在这里了,要他人做什么,看着都晦气。”
凌驰:“喜欢师兄折磨师兄,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