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为什么我总想到你!”
“这、这这,兴许是师姐太厉害给你压力,又或者太烦人了?”
换做别人,我可能就开玩笑说心里有我,但对凌驰不敢。炸毛小兽可难伺候。
我在师门里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没哪个师兄弟姐妹对着我说总是想着我啊!
武林中我也有不少对手,好些都是巴不得我死的。
难不成小师弟也对我动了杀意?有可能!
别啊!
我严肃了神情,将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他还小狗那样瑟缩一下,只是依旧牢牢拽着我的小臂不松动。
“小师弟,实不相瞒,师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
凌驰更烦躁了,开始恼羞成怒,估计又觉得我耍他。
“别急,我看看书上怎么说,你先松开我,咱俩一起推敲推敲。”
某人有些怀疑地松懈了几分力道,我赶紧抽出手臂,从怀里掏出神书查看,随即嘴角直抽。
“书上怎么说。”凌驰冷冷地追问。
我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他如花似玉的脸,如此反复几回,他劈手夺过我掌中的书,自己看了起来。
然后,看得他脸上乌云密布,似怒非怒,一双眼亮如灼日。
我轻咳一声,“这书瞎写的。”
“瞎写的你带在身上做什么,还有空就看?”
“师姐想看就带着了,又不碍着你啥,那我就问你,难不成你相信这上面写的。频繁想到对方,便是喜欢?”
“……”
“我觉得不全对,也有可能是仇人啊!”
将书丢回我怀里,凌驰振振有词地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对你有那份心思!你又无耻又烦人还耍人更是不正经,去逛采风馆!”
我接受小师弟的批评。
“对嘛,不该是男女之情。”我附和着点头,少顷,我又好声好气地宽慰道,“知道你厌烦我,但咱俩好歹是同门,情同手足!”
“……”凌驰幽怨地剜我一眼。
我总觉得他马上就要嘲讽,哪个手足同门会上床。
“不是喜欢没关系,但好歹别变成仇人要打要杀的,同门操戈是师门不幸啊!你是不是梦里都梦到杀我?哎,师姐有时候是混账了些,但还是想和你好好的。”
“是,想杀你,恨不得对你千刀万剐。”
“你果然心怀怨念,可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并非那样憎恶我。”
“怎么,你还揣摩我的心思?”
“一点点,不过我哪里猜得到,你就像那雾,看得到摸不到。”
看我如此诗意地描绘,凌驰不屑地撇头,又抓起我的手掌,狠狠捏了一下,“现在摸到了。”
感觉指骨都被他捏疼了,我蹙起眉,提起嗓子,“我是说脾气啊脾气!”
“挺好,打平了,你我都烦着。”
“……”
这下他是真的舒缓地有了笑意,眼眸清亮润泽,不再戾气满布。
被他的笑容蛊惑一瞬,我猛地回神。
“要不你坦诚点,咱俩都好过。”我晃晃少年的爪子,还牵着没放呢。
像是被烫到那般,他飞快松手,刚刚不是他牵的吗,反应这么可爱是要做什么?
“和你坦诚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伴随着茫然的话音落下,小师弟就像收敛了爪牙的豹子,摆着看似无辜无害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在我面前放松了,他又绷紧神情,恼道:“烦死了。”
少年跨步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散心,我却识趣地没有再去追。
接下来的大半月,我都没有去找凌驰,自己钻心练功,居然让我在剑法上突破了很久的难关,我练到七十三式了!
我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喜悦感,对谁都是春光明媚的模样,偶尔遇上凌驰也是一脸慈祥地笑容。
相反,凌驰还那个捉摸不定的冷淡拽样。
午饭时,我与连师兄、吴嘴大坐一块。
“师姐,告诉你两件有趣的事儿。”
等到连师兄吃完了先走,吴嘴大这才敢与我说话,一看就知道他要说不正经的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