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蒲枳苓露出个眼睛。
谭兮潼将信封放下,嘴里有点干燥,没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说道:“我想喝点水,你要吗?”
“可以。”
谭兮潼捂着身上浴袍,下床拿水壶,拧开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倒进去烧开。随后进去厕所簌了一下口,出来后装好两杯热水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她拿起一杯递到蒲枳苓面前,对方捂着被子的样子和白天的冷御形象一点都不搭。
尝到过一次甜头,再难回到当初的清心寡欲。
不过几天前,谭兮潼还说自己是性冷淡,这会欲望之火比谁来得都热烈。
“我忘了,我不能喝水,没刷牙。”这是蒲枳苓最后的倔强。
谭兮潼把她那杯放回桌上,端起自己的那杯,喝了好几小口。
身上披着浴袍不小心滑落下来,谭兮潼及时的抓住。床上那人眼睛还闭着,像说梦话一样:“不过潼潼喂我,我倒是可以接受。”
没刷牙所以坚决不喝水,只是因为方式错了?
谭兮潼挨着床边站起,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将床尾拖到地板上的被子弄了起来。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只玉足,在感觉到冷空气后往里面缩了缩。她看向蒲枳苓,对方像是并不愿意那么快起床。
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确实还早,才七点多,这对于经常睡懒觉的她来说也算是起得很早的一次。
那个信封放在桌上,谭兮潼现在才注意到角落里写着的小字:蒲枳苓。
她问:“姐姐,你叫蒲枳苓?好好听的名字。”
对方“嗯”了句,人又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说不定是来我医院看过病的人......”
“医院?”
蒲枳苓马上改口说道:“可能是我去医院看病的时候,碰到的人。谁知道呢,每天遇到的人那么多。”
谭兮潼觉得不无道理。像对方这样的气质美人,去医院看个病,被旁边人注意到的概率应该是蛮大的,而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难怪,那刚开始干嘛不直接拿出信封来啊......我懂了,我就说嘛,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递表白信的,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
蒲枳苓声音带有点微微的沙哑:“见多了这样的碰瓷,也就见怪不怪了,故意在生活中制造点小摩擦,然后借机和你说上话。”
她翻了个身,将谭兮潼刚弄上去的被子,又给弄了下来,垂落在地板上。
却还不忘夸一句:“潼潼不错,姐姐很满意。”
谭兮潼回想起些什么,望着面前的一片凌乱:“姐姐好像也说过我碰瓷......”
躺在床上的人笑了笑,那股笑意好像有种魔力,直钻入人的心底。脸上全然是享受的表情,答非所问:“潼潼辛苦了,手腕酸不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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