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和宜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终于要说到最让他痛苦的事情。
“四年前,佛祖诞日,泽儿说要带沣儿去城外寺庙玩耍,可是这一去,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外子身为沛洲布政使,几乎要把整个沛洲翻过来也没找到泽儿沣儿。我因此引发旧伤,偏偏……家中诸事不安,还有人在我饮食中下毒,镇青为了理清家中,也为了护我安全让我安心养病,不得不同意让我回去苏家老宅。”
贺椿听出重点:“是您自己要求要回到老宅?”
丘和宜闭了闭眼睛,点头:“外子身为一洲布政使,平日已足够繁忙,偏家中不安宁,如果我继续留在主宅,他就必须要分心保护我,当时他……身体也快被拖垮了,我主动离开主宅,可以让他借口专心处理政事住在布政使司,也让那位没有理由再继续搓磨儿子。镇青把他身边一半人手给了我,让我带回老宅,刘老郎中的儿子也跟我一起。那位手插不进老宅,我在老宅也能安心养病。”
贺椿再也忍不住,问道:“那位老祖宗到底是怎么回事?听您的意思,您夫君苏布政使与其关系也不算亲密?”
丘和宜没有立刻开口,在这个年代,作为儿女的在外人面前抱怨父母的不是就是不孝,丘和宜本人也不是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他刚才提到那位老祖宗时也没用任何具有感情色彩的词汇进行描述。
但只丘和宜说的那点事实就不难听出这位老祖宗的为人。
贺椿也不是单纯好奇,他只是从丘和宜的叙述中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怪异也许就是昨晚有人想要趁乱劫走丘和宜和其两子失踪的原因。
所以他换了个方式问道:“您的两个孩子失踪,你们就没有怀疑过那位老祖宗吗?”
丘和宜惨然一笑,“怎么没有怀疑?镇青想方设法把那位的住处和相关地点都搜索了一遍,也旁敲侧击过,还直接问过,可那位丝毫不承认,且怒责镇青冤枉她,还说要皇帝下旨斥责镇青。”
贺椿无语:“这是把儿子当仇家呢?”
丘和宜摇头,平静了下情绪道:“那位还不至于把自己的独子当仇家,她只是恨镇青不听话。我们一开始也没怀疑她和两孩子的失踪有关,虽说她因为我的关系,也不是很喜欢泽儿沣儿,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亲孙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人?
可是随着我们调查,有证据表明泽儿沣儿是被熟人带走,而那个熟人的模样,据寺中看到的小和尚形容,和那位身边某个护卫很像。可让那小和尚来指认那护卫,那位就找出好几个相像的护卫出来让小和尚认,那小和尚就认不出来了。”
“如果真是那位动的手,原因是什么?就像你说的,她身为祖母,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孙子?”贺椿问。
丘和宜脸色惨白,“我不知道,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她对我丘族的身份不满,而丘族人只要亲身生子,无论男女,生下的也必定会是丘族人。虽然现在也有丘族人坐到高位,但受两百多年前那道皇令影响,至今仍旧有些人视丘族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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