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现手中丝线已经到头时,低头一看,呆滞。
这是什么?
他……编织了一只袜子出来?
还是非常销魂的网眼袜!
阿蒙也看到了他手上的作品,极为难得的也愣了下。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套子?织绣课教过这个吗?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贺椿自己也很懵,首先织绣课还没有教到制作具体物品,他只学到了捻线、纺线、织布、染色和简单裁剪。
那么这双像是袜子的长桶形他到底是怎么编织出来的?
刚刚他明明是在画符,不,是编织符纹。可符纹怎么就变成网眼袜了?
贺椿死活想不通,袜口还有一个线头,他无意识地用手指一捻,那线头就融入了丝线中,整个袜口就此天衣无缝,比现代纺织品还要不留痕迹,除了丑了点。
“这是什么?”阿蒙忍不住问。
贺椿让他稍等,抬起脚丫,套上示范给他看。
“这是……袜子?”
贺椿动了动脚趾,不愧是自己吐的丝,这穿上去的感觉就是舒服,虽然网眼有黄豆大,但脚趾处并没有顶出来,也没有丝线勒脚感。用句通俗易懂的话说,就像是又穿了一层皮肤。
阿蒙抓过那只脚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怪异。
现时的袜子并不贴脚,大多都是布料缝合而成,更像是脚套。
贺椿瞅着自己的网眼袜也觉得有点怪,感觉像是男生穿了女生的丝袜。
但是真的很舒服、很贴脚!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网眼袜套上脚以后,他挑破的那些水泡处就没那么疼了。
阿蒙手拂过贺蠢蠢脚底,有所感觉,传音命令:“你再试一次。”
贺椿正好也有这个想法,袜子当然是要成对的好,便拿出荷包里的丝开始进行第二次尝试。
这次大概他杂念比较多,想着要编织袜子,开头花了一堆时间总是进不入状况,后来阿蒙的手按住他的头让他静心,他竟然真的平静下来,也找到了一开始的感觉,手指开始带着丝线动作。
在天狼斗场众看客眼中,贺椿就是一个比较擅长织绣的男孩,这点从他织绣三门课的分数和凤仙先生对他的欣赏也能看出来。
所以当他编织出两只带有网眼的奇怪套子,他们也只觉得好笑和有意思,并没有多想,顶多想想这孩子在家和他母亲学得太多,或者贺家也许就是做这行的。
倒是修者中有专攻制衣和织绣的女修看到贺椿编织出的袜子颇觉新奇,想要模仿他的手法,却无从模仿起,而微微感到震惊和奇怪。但已经看到成品,就算她们无法研究出详细手法,只看成品也给她们很多启发——原来这种网眼不止可以用在渔网等物上,也可以用来设计衣服。
这边贺椿糊里糊涂就编织出了两只网眼袜,第二只明显比第一只的网眼还要小一些、精细一些。
贺椿也不管差别,把第二只袜子也套上脚。
夜色加深,两人仗着外表年龄小“不懂事”,索性放弃守夜,直接滚在一个被窝里互相温暖到第二天早晨。
半夜,阿蒙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
一股很舒服的能量正在陆续向他们的脚底聚集,正确说是向贺蠢蠢的脚底聚集。
负面能量并不只是痛苦,用好了也有奇效,就像毒药也会成为救命的良药一样。
但就像不是每个医修和丹修都能把毒药变成良药,也不是每个使用负面能量修炼的魔修都能把负能变成有益之物。
按理说,以身边小孩的修炼时间和进度来看,他更不可能掌握这一点,可是事实却是他通过原始符纹和他独有的己丝很是莫名其妙地做到了这一点。
奇怪的小家伙。阿蒙想要翻身,却被抱紧他的小孩缠得紧紧的,他动了动也就懒得翻了。沙漠的夜晚十分寒冷,小孩的身体就像一个小火炉,和一般修习负面能量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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