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泽的脸色变得更为凝重:“我一开始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听到他自称杨铨后我才想起来,爸去中央省任职的时候提到过这个人,据说他流落在华北省的时候寄住在一位孤寡老人家里,那位老人没有儿女,死后把房子留给了他。后来他偶然在那间老房子的地板下发现了一箱金子,于是他有了发家的资本。”
郑驰乐咋舌,这种经历说真吧,听起来又有点儿玄乎;说假吧,也不是没可能的,还真没法挑出错来。
关靖泽接着说:“有了钱以后他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拿着金子换来的钱发展自己的事业,按照他的说法是他对国内遍地私矿、乱采滥采的情况痛心不已,立志要‘为国家发现所有矿藏’。几年之后这人因为培养出了一批优秀的探矿人才而入了中央省那边的眼,事业路算是一片光明了。”
郑驰乐说:“这么说这还真是个人物。”
关靖泽摇摇头:“如果只是这样一个人,爸怎么会特意提起?当时爸是提醒我千万要小心审查过来淮昌竞标的投资商,要是有他的背景在一定要严查,因为很多人都怀疑他有问题,只是拿不出证据而已。”
联想到田思祥说的话,郑驰乐静默下来。
这个人履历做得那么完美,完完全全是奔着“优秀民族企业家”的名头去的。可他偏偏又很低调,埋头做大事,闷声发大财。
这能叫人不怀疑吗?
可问题在于这个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做到所有人都挑不出半点错处是他自己的能耐,还是背后有人在操纵?
郑驰乐皱起眉头。
关靖泽抬起手啪地轻轻拍在他脑门上,把他从那纠结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别想了,我们只能尽量提醒爸他们注意一下,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我听说省院这边有家老书店,你要不要去看看,或许能淘到什么有用的书也说不定。”
郑驰乐琢磨着自己也没什么事,点点头说:“也好。”
关靖泽领着郑驰乐走出省院大门,沿着老巷子踱着步子往里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个掉了漆的木招牌,上头只有用红漆写的“书店”两个字。
郑驰乐跟关靖泽一起走进里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收音机边眯着眼打盹的老头儿。
听到动静,老头儿半睁眼,瞧见来的人是两个小孩子后也不招呼了,重新眯起眼收听收音机里头的说书栏目。
郑驰乐和关靖泽对看一眼,往书店里头走。虽说书店开在巷子里,采光却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书架前挺亮堂,每一行都有三两个人或坐或站地停在那儿看书。
郑驰乐小声地跟关靖泽说:“这老板人挺好的。”
关靖泽点点头。
要是小气点儿的老板看到有人白看书肯定不太高兴,可这儿这么多人在看,显然是因为那老头儿没有阻止过。
郑驰乐也没多话,在书架上搜寻着自己感兴趣的书。
关靖泽没跟郑驰乐黏在一块,也去了另一个书架找书。不得不说这家藏得很深的书店非常厉害,虽然大多数书都是二手的,但关靖泽居然看见了几本自己怎么都找不着的老书。
他将它们一一取了下来。
等他找完两个书架,就发现郑驰乐停在一个角落站着翻看着什么,似乎看得入了神。
关靖泽走过去说:“你找到了感兴趣的书?”
郑驰乐猛地回神,指着书架顶上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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