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走近一看,看见书柜墙里的那些书,似乎全是自己曾经收藏的,书的排列方式是杜威图书分类法,和他的习惯一致。
林天望着他的神情,“我去年去过一次后,就忘不掉了,我喜欢你的房子,现在这是我们的家。”林天指着窄小的楼梯,眼睛里有光,“我也喜欢你抱着我上楼,那个楼梯会咯吱响,这个不会,这个很结实。”
他把一切说成他喜欢,其实他全是为了傅星河,傅星河知道。
房屋没有开暖气,但是在寒冷的季节,傅星河的心里却炽热一片,如同岩浆一般的炽热火红,流动的柔软。像是外头热烈的黄昏,也像是那红粉的栾树,或是屋内尚未添柴的壁炉。没有词语能形容他的心情,傅星河觉得,他大概是发现了一个取之不竭的宝藏,而这个宝藏永远有惊喜给他。
“林小天……”傅星河抚摸他的脸颊,他的手同样是温暖的,干燥而温暖,火柴似的,擦一把就能烧起来了。“你这么用心,是不是想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不用不用,”林天更靠近他一些,耳朵贴在他胸口,“我听得见,你说你爱我。”
傅星河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嗯,我爱你。”他知道自己的心的确在狂跳着,他也知道林天能听见,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哥,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林天抬头看他。
“我听得见,八十四下,你睡着的时候我经常数你的心跳。”傅星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就在耳朵边上,我能听见。”
傅星河的回答,有他一贯的精准的学术味道,还有少见的不科学。但这比再煽情的情话还要管用、还要柔软,让林天的心和月亮一起上升了。
没有继续上二楼,趁着黄昏还有最后一点光芒,林天拉着傅医生去了房子后面的水仙花丛。
十二月,正是水仙的花期,而岛上的水仙花丛,面积大得几乎像是将全国的水仙都移植过来般,远远望去,几乎像一片黄色的海,日暮下,这样的黄色又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几乎染成了粉红色。
“你记得我们上次在火山岛摘的花吗,但那种花这里无法培育,所以我换成了一片水仙。在电影里,爱德华用这样的一片水仙对桑德拉求婚,不过我们已经结婚了,”林天抓起傅医生的手,对着天边最后的一丁点红光注视着手上的婚戒,“就当我对你又求了一次婚吧,我的傅医生。”
傅星河眼底的笑意非常明显,从眼睛抵达全身上下,黄昏最后的一束光从他脸上蹒跚着离开,傅星河说:“那我很乐意嫁给你。”他低头吻了下林天的手指,“这是我的荣幸。”
林天笑着说:“那傅医生你现在就是林太太了对不对?”
傅星河点头,表示对这个称呼没意见。
黄昏彻底下去了,整座岛变得不一样了起来,花丛背后是连绵而低矮的山脉,黑黝黝的一座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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