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见春和坐在季小礼的正对面。
包厢里一共有两张大桌子, 三十多人。越见春和一来, 大家都不再说话, 悄悄地偷看他。过了几分钟,这种情况才好起来。大家又吃吃喝喝,越见春和也和肉包、戒色几人交谈。
除了长得出乎所有人预料, 越老板和其他人似乎也没差别。
只有季小礼知道:差别大了去了!
阮风和!
老同学口中的太子爷,回去继承家业的那个,居然是越、见、春、和!
这特么是阮风和啊!
老同学在大学群里吹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阮风和, 他竟然是越见春和!
季小礼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成绩好的人也喜欢玩游戏”, 接着才想起来:他该不会也认出我了吧?
季小礼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我就和他见过一面,还隔那么远。他这种人怎么会记得我这种小人物。”
桌子的对面, 戒色正和阮风和说话。阮风和附耳听着,目光却微微抬起, 看着正对方的季小礼。
季小礼今天穿了件蓝色的小棉袄,他皮肤很白,深蓝色的外套一穿, 更显得皮肤白嫩、年龄又小。
这次没再穿反衣服了?
看着季小礼一连喝了两碗汤, 阮风和皱了皱眉,找来服务员。
“点了几份汤?”
服务员小声报出几个名字。
阮风和一听,接下来居然还有五份汤。他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看向戒色。
戒色双手挡在胸前,一脸无辜:“我可不是因为那些汤贵才点的, 明明是大家都想吃。不信你问大家。”
阮风和对服务员道:“退了那几道菜,改成……”
季小礼突然发现没汤喝了,不过很快上了几道大龙虾、大闸蟹。身为苏州人,季小礼双眼一亮,又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美美地吃了一顿,帝阁的聚餐并没有到此为止。
越见春和去签账单,大家坐在包厢里聊天。
“敬礼,你看上去好年轻啊,是不是还在上大学?”
季小礼不是第一次被人说年纪小:“没啊,我今年刚毕业。”
红烧乳鸽闻言也惊讶道:“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大一大二呢。”
有人问:“你在苏州上的大学吗?”
季小礼:“不是,我在南京,c大。”
“这么巧,我就在你隔壁!不过我今年才大二。”
聊着聊着,话题不可控制地偏到了越老板身上。
一个马尾辫小姑娘坐在沙发上,惊讶道:“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越老板居然长那样。这也太帅了吧。又有钱,长得又帅,还那么有气质,难怪北苑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越老板了。诶等等,该不会北苑现实里也认识越老板,知道他长这样?”
肉包哈哈一笑:“不错嘛,啾啾,这都被你猜到了?没错,以前我们一区的高修在上海聚餐过一次,当时北苑也来了。”
叫我啾啾啊:“那北苑老板追求越老板我能理解了。我要没男朋友,我也要追越老板。”
“有男朋友我也追,只要我是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越见春和和戒色一起回来。
肉包道:“晚上还有一顿,咱们下午先找个地方玩?”
阮风和看了眼包厢的人,季小礼觉得他好像在自己身上多停了一秒,但他很快看向肉包:“我朋友在附近有个俱乐部,我和他提前打过招呼,下午没人。”
红烧乳鸽举起手:“走喽,吃大户喽!”
季小礼挠挠头:他想多了。
越见春和口中的俱乐部,位于静安区核心地段。很难想象在上海的市中心,还有这么一大片地方被绿茵覆盖。大家进了俱乐部,都兴致高昂。只有季小礼没精打采,他掏出手机,看着微信上自己给徒弟发的消息。
好奇怪,这么久了,徒弟一直都没回复过。
徒弟到底在哪儿啊。
季小礼一下子对这次的见面会失去了大半的兴趣。
到了俱乐部后,这种无聊感更加明显。
这种高级俱乐部里,除了赌博外,还有一些室内高尔夫、保龄球、台球可以玩。然而季小礼一个都不会。
肉包:“咱们是和谐聚会,赌博一类不玩。”
季小礼本想说“我斗地主还蛮厉害的”,如此一来,他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无事可做。
季小礼坐在旁边无所事事,大家都有事可做,没人注意到他。
这时,阮风和走过来:“不玩保龄球?”
季小礼摇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