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笑着说:“傅老师是个艺术家……你知道他们这种人,最在意什么么?”
“什么?”
“心。”
小唐看着班觉贡布说:“他们这些人啊,追求灵魂伴侣,就是精神层次的需求远胜过肉体的需求。你如果在精神上满足他,他就会在肉体上满足你。”
你如果在精神上满足他,他就会在肉体上满足你。这句话精辟入里,简直给班觉贡布打了一针强心剂。
傅杨河这一招欲擒故纵玩了好几天,他天天在舞蹈室跟小唐学跆拳道,单腿独立的时候把另一条腿扳起来,可以扳到一百八十度。班觉贡布在旁边看得触目惊心。
但是他觉得这个动作很诱惑,两条腿分的那么开,这个姿势既惊人又那什么。这是童子功才能完成的动作,要求身体要有极高的柔韧性。傅杨河做起来他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裤子挡着,他看到的情景会是什么样的。他想起那次进傅杨河房间,无意间听见小唐说的话,他说傅杨河身子软,花样多。
这个姿势呢。
班觉贡布拿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眼睛却没离开过傅杨河身上。
傅杨河知道时间短任务紧,所以这几天训练强度非常大,练习出了一身汗。
气喘吁吁地拿毛巾擦了一把脸,就有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他接在手里扭头一看,是班觉贡布。
“谢谢。”他说,脸是潮红的,下巴上挂着汗珠,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班觉贡布就又接了过去放在一边。
“你也歇一会,”班觉贡布说,“你现在每天的训练强度会不会太大了?”
“你站着别动,”傅杨河擦了擦嘴角的水,然后提了提裤管,“别动啊。”
他像拳击手那样在地上踮了两下,然后长腿一抬,脚就抵在了班觉贡布的胸口处。他其实是想搭到班觉贡布的肩膀上的,可是即便他能把腿抬到一百八十度,碍于身高,也没办法够到班觉贡布的肩膀,只抵到他的胸口。脚下的支撑不够,他又使出了全部的力气,身体便踉跄了两下。班觉贡布赶紧抱住了他的腿。
“放……放开。”傅杨河尴尬地说。
班觉贡布却没有松手,而是抱着他的腿使了一下力。傅杨河是跳舞的人,灵活性和敏捷性极佳,见状另一只脚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凌空而起,班觉贡布顺势托住了他的臀,他的双腿便勾住了班觉贡布的脖子。班觉贡布的大手忽然用力抓了一下他的两团肉,傅杨河臀肌一下子绷紧,脸上都带了狠劲,死死夹住了班觉贡布的脖子。班觉贡布的手滑到他的腋下,他便松了腿,被班觉贡布托着落在了地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倒像是舞蹈动作中常见的托举。傅杨河喘着气看着班觉贡布,脸色潮红,神色倨傲。
第55章 受伤
舞蹈室里其他人都各忙各的,没有人看到班觉贡布刚才的咸猪手。
因为只是那么一下,如果不是那一下太狠,他屁股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傅杨河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练习了那么久,身上的衣服本就轻薄,如今出了汗早就是潮湿的,在班觉贡布的手掌心留下了两手的潮湿。
那手感,真是……
班觉贡布咽了口唾沫,笑了笑说:“还得再练。”
傅杨河不好发作,双腿竟然有些发虚。
小唐走过来说:“跆拳道是用技巧来弥补力量的不足,你刚才那样蛮干是不行的。”
“我知道够不着他肩膀,我只是试一下。”傅杨河说。
小唐觉得傅杨河妄图通过练跆拳道来对抗班觉贡布,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呢,而且他看班觉贡布不止力气大而已,反应也很敏捷,显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大概傅杨河也意识到了,所以神情有些泄气,在旁边喘着气坐了下来。
小唐说:“你总算坐下来了,我也能休息休息了,可累死我了。”
他不比傅杨河,傅杨河是经常跳舞的人,身体素质要比他好很多。他练跆拳道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傅杨河偏偏又是那种不做则以,一认准就不回头的主,这几天可把他这个教练累坏了。
他喝了两口水,眼睛就去寻蒙克,但是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蒙克的影子,便问黄静晨:“蒙克呢?”
黄静晨他们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编舞的事,听见他说话就回头说:“张老师要骑马,他怕再把张老师给摔了,过去看着了。”
张跃比他们几个都要闲。音乐创作最讲究灵感,不靠努力靠灵光一现。
傅杨河就爬起来拍了拍小唐的肩膀:“走,咱们去看看。”
小唐最近为他出力不少,关键时刻他也得替小唐出出力是不是。
两个人出了门往后面去,后面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张跃果然在那骑马。这一回蒙克没在前头给他牵马,他一个人慢悠悠地骑着,那马竟然也听话了。
张跃看见傅杨河出来,立马挥手喊了一下:“看我!”
他说罢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那匹马就驮着他朝这边跑了过来,一直跑到他们跟前停下。张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十分得意:“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骑这么好了?”傅杨河笑着问,“昨天还都只敢骑着慢慢走呢。”
“其实也没那么难,这马认了人就好了。”张跃问说,“你也来试试?”
“算了,我看见这马就犯怯。”
“我要骑我要骑。”小唐跳跃着说。
张跃就翻身下了马,然后对蒙克说:“你看着他点。”
蒙克点点头,小唐紧紧抓着缰绳,看来是真的有点害怕,说:“好紧张。”
蒙克便笑了,说:“有我在呢,不用怕。”
傅杨河在草地上坐下,张跃便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见他一身汗津津的,便道:“你这样出来,风一吹不冷么?”
“这时候还好,昨晚上我从舞蹈室出来,风一吹还真冻得打哆嗦。这边的夏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夏天多雨,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一样冷。”班觉贡布说着从他们身后走过来,递了两瓶水给他们。张跃接在手里说:“多谢。”
傅杨河也接了,却没喝,放在了腿上。班觉贡布说:“你又坐地上,也不怕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