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祥抖着声音连磕几个响头,额头瞬间见红:“爷,奴才不知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呵,你不知道?”段弘珲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管着爷偌大的府邸,这迁走的人是怎么回到这个院子里、又是为什么会赤——”看情况是没办法把段弘瑜拉下水了,当务之急,是要找个替死鬼把自己撕扯出来,否则……
他眼带杀意地盯着这老杀才。既然办事不利,这人头也别要了。
“奴才真不知道!适才奴才好好地侍奉着二殿下,突然就晕过去了。”庆祥急忙解释,“再醒来,就没见着二殿下了。至于这、这玉夫人怎么过来的、为何过来,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他突然想到一茬,慌忙倒打一耙,“二殿下无端端弄晕奴才,此刻又不见人影,说不定就是……”
幔帐里的玉夫人此刻也听明白了。
“爷,冤枉啊!妾好好地在自己院子里,一睡过去怎么就突然到了这儿?定是有人要害我。爷,您要给妾做主啊……”玉夫人哭哭啼啼道。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光,以为只是露了手臂。她还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啊,能借机把别人给踩下去!
段弘珲怒斥她:“你闭嘴!”贱人,都这状况了,还想着后宅争宠、陷害他人?
他心里慌得不行,抬眼看向几位兄弟。
大哥段弘珏一脸了然。
三哥段弘玦皱着眉头。
那段弘璟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不是吗?
如果真真把段弘瑜抓奸在床,就算明眼人都看出是陷阱了,段弘瑜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毕竟不管是怎么发生的,他终归是睡了自己兄弟的女人。
这□□弟妻的大帽子盖下去,他的名声自然就一落千丈了。
段弘珲本是为了让大家都看到光溜溜的俩人,坐实段弘瑜的罪名,才急切地去掀床帐,如今赤身裸体的玉夫人在此,也被看光了……
但是段弘瑜呢?正主呢?
没有段弘瑜,这出戏就成了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丢了脸面事小,不光兄弟这边,怕是父皇那边,他都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段弘珲又怒又惧,再次抬脚,把庆祥也踹翻在地:“狗奴才!”
庆祥本就年纪不小,挨了这么一脚,顿时倒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咳咳,你们这是在干嘛?”
众人回头。
来人赫然就是失踪多时的段弘瑜,以及他的近侍安福。
段弘璟挑眉:“二哥,你这是去哪儿了,这儿热闹着呢。”
“我刚才喝得有些多了,就带着安福到处走走,醒醒酒。别说,老四这园子还真不错,一步一景啊,让我看得忘乎所以了。”段弘瑜赞道,完全看不出来扯谎的痕迹,“这不是刚好走到这儿,听到老四的声音,加上大门敞开着,我就过来看看呗。”
段弘璟嗤笑。看不出二哥还挺能掰啊,谁家在别人二门内的庭院里,敢随便进院落的?指不定撞上哪个女眷,那是要坏名声的。
“四弟,你不喝酒,跑这儿来教训奴才干嘛呢?”段弘瑜走近了,扫视一圈后一本正经问道。
“对啊,这奴才啊,随时都能教训,犯不着大晚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哥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呢。”段弘璟跟着应和。
段弘珲面上乍青乍红,恨不得撕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无耻之徒。
段弘珏唇角一勾。这出大戏可真是越来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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