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方棋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
“方棋,”湛海把视线挪到他脸上,“别在想这件事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听过,便过去了。”
他语气平静,温和,淡然,一如往常。
若方棋不了解这人,可能真会相信他。
“随便说说,你是随便的人?”敛眉,方棋沉声问,“你很想去读博,是吗?”
“所以我都说了…”他有点说不下去,缓缓垂下视线,默认了方棋的猜测,“有什么用呢。”
甚少看他屈服过,他认识的湛海是个骨子很硬的人。方棋慌乱,无措的小声安抚。
“湛哥哥,为什么呢?”
“因为父亲希望我尽快接管公司,大概没有时间读书了。”
加上,他之前给湛立威做过保证立了字据。
依照湛立威老谋深算的作风,怎么可能给他毁约的机会?
“只是这样?”方棋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但在潜意识里,他清楚的知道,读书对于湛海而言,应该是一件近乎梦想的事。
“嗯,该上班了。”总算一路堵到公司,湛海率先下车,大步走进湛氏大楼。
落在后面的方棋注视他的背影,又搭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写字楼,萌生出一个想法——
如果,那个人前方是书山学海,鸟语花香的校园,应该是怎样的情景?
☆、撩拨44
“晚上我老朋友办个商业酒会,你跟方棋务必到席,给我撑撑场面。”
由于湛立威这句话,湛海站在会场西南角,举着红酒杯,送走第十三个专程过来的攀谈的人。
方棋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光应付搭讪就累的口干舌燥,躲在湛海身后撸起袖子直喘气。
“还要多久才结束啊?”方棋松松领带,显然已经没了耐性。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高定西装也不是那么好穿的,束腰撑肩拘束的厉害,亏得湛海能每天穿着这么厚重的衣服上班。
“你应该问,什么时候开始。”灯下,随时会有人再过来。为维护公司形象,湛海面上仍要保持笑意,“等会酒会主办者出来讲话,可能还要跟他问候,那才算正式开始,之后会陆续介绍各企业代。合作的几家我们总要去问候,你快把衣服整整。”
“啊?这么麻烦!”方棋绝望的哀嚎,“我能提前退场吗?为什么我也要来?这个会场随便谁身上的配饰,都够我家一个月的伙食费,湛董是想要激起我的阶级情怀吗?”
嚷嚷着要走,方棋还是听话把袖子放下来,整理好领带,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精英样。
“他不用激,你也仇富啊。”
方棋来了脾气,“仇富咋滴了!我今晚要将仇富进行到底!”
主办方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先是简单简单感谢了到场来宾,便把焦点转向湛立威,“湛董,好久不见,今年还是您独自来吗?”
湛立威几乎把嘚瑟写在脸上,“这么大的商会,光我来,有什么意思?”他招招手,像皇上传唤大臣般把湛海招过来。内心分明激动地想嘶吼咆哮,却还故作淡定的介绍,“这是犬子,刚留学回来,在湛氏当财务经理,没经历过发场合,趁你办酒会,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哦,湛公子!”酒会主办者连忙主动伸手过来,“一直听闻湛公子学业有成,决策有方,气度非凡,久仰久仰!”
“…”果然是这样。
他肯定调查过了,否则怎么会恰巧‘听闻’那么多事?湛海连忙伸手过去跟他交握,暗自思量,同时还要顾及湛立威快要溢出天际的虚荣心,“世伯您好,我刚从事工作没有经验,以后要仰仗您和各位前辈多多指点才是。”
湛氏未来当家唤了声世伯,又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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