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湛立威给出答复,“我目前能做到最大的让步,只能到部级经理。”
湛海清楚家里的情况,这确实是湛立威能给出最大的让步,所以并不打算继续抗争,“我知道了,谢谢父亲。”
通常来说,湛海的通话以这样的对白结束,应该要挂电话了。
可他忽然觉得湛海的称呼膈应。
湛立威拧紧眉,语气低沉隐隐带了些警告的意味,“以后到了公司,你要叫我爸。我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现在你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在称呼方面做得太生分,误认为我们父子间有隔阂。”
湛海从善如流,“好的,爸爸。”
这称呼还有有些疏离,起码应该叫个爹地啥的。
湛立威没有再说什么,交代了些让他照顾身体,调整时差的话,结束了这段通话。
湛海收了电话,静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湛氏名下的商业帝国。
他们父子关系确实不亲,湛海幼年时湛立威一直忙生意。后来他生意迈入正轨,湛海已经出国读书了。湛海对于父亲一直尊重敬仰,他吩咐的事情大多会照做,自己这边有什么事情也会跟父亲汇报。
父子俩唯一的争执,是湛海向父亲坦白性向。湛立威听到后震怒,当场砸了手机。后来又联系湛海,让他尽快回来,别留下国外学些‘不好的风气’。
湛海学业忙,不可能说回去便回去,这事也就搁置了。
过了大半年,兴许是他想通了,或者被其他人劝过,又主动联系了湛海,平静的接受了儿子的性取向,只是嘱咐让他‘交朋友注意些,别因为贪图享乐,做些后悔的事情’。
湛海回国前,跟湛立威联系确定日期和航班时,湛立威还问他在国外有没有朋友,会不会跟他一起回国。
得知湛海多年来都是单身,湛立威有些失落,甚至询问是否需要安排相亲。
湛海自然是拒绝了。
湛海在窗边呆的有点久,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接近晚饭的时间。
他在美国呆了九年,时差难以调整过来,睡到自然醒后,往往已经消磨了大半天。
都回国三天,还没调整过来。湛海总觉得继续怠惰下去,自己会变成咸鱼中最咸的那条,便顺手在手机上设置了早晨七点的闹钟,下定决心尽快调整时差。
收回手机前,无意打开了通话记录。
昨天王山又打来电话,企图以发小的名义再把湛海约出去。
湛海自然是拒绝了,那群人跟他相处不来,现在百般邀请无非是看在父辈的关系上。为谋求利益,一旦有了先例,便会有两次三次。湛海不认同他们纨绔奢靡的作风,更不打算跟他们同流。
在末尾显示前天晚上,他曾经打给张叔的记录。
“…算起来,已经两天了,张叔还查不到消息。”湛海也说不上自己急不急,但他确实想见到方奇。
他读本科的时候,在美帝大学生理课上确定自己的取向,那之后他也在社交平台上注明了自己是gay。
可直到读完研究生,也没有找到适合交往的对象。
美帝的留学生圈里看中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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