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在叫我。”
言酪展颜：“好好好，我的谢谢。”
她的话音刚落，言叶芳就拿着一个册子从卧室出来了。
言酪认识这个册子，这里面有很多她们家以前的照片，黎家良去世以后，这个相册就再也没放过新的照片进去，此刻言叶芳把这个相册拿了出来，倒是让言酪有些诧异。
因为她记得言叶芳很久都没再打开过了。
言叶芳在沙发上坐下来，她还戴上了眼镜，指使言酪把灯再开一些。
言酪照做，又在她身边坐下来。
谢聆声靠着言酪，下巴搁在言酪的肩上，凑过去看着。
相册被保护得很好，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外面来看也没什么痕迹，而且从上面的日期来看，这本相册的年龄起码有二十七年了。
比她俩现在的年龄还要多两年。
言叶芳抬了抬眼镜，翻开了第一页。
“你们可以给我点意见。”言叶芳说。
“好的。”
第一页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她穿着很有年代感的皮鞋和连衣裙，扎了双马尾辫，冲着镜头笑得灿烂。
言叶芳抚了下外面的塑料膜：“这是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妈，我跟你长得真的很像。”言酪感慨。
谢聆声的微笑还挂在脸上：“我也这样认为。”
言叶芳叹息一声：“当然，你是我的女儿。”
照片继续翻着，前面基本上都是年轻时候的言叶芳，过了几页就出现了黎家良，再往后就是他们结婚时的相关照片，那天黎家良穿着黑西装，她穿着白婚纱，两人在镜头下依偎着，笑容都很耀眼，而再往后就是孕期，过了又是一个婴儿的模样，慢慢地言酪长大了一些，能够在地上爬了，能够站起来走了……
言叶芳一边翻着一边讲：“你记得你这张照片为什么哭吗？”
“不记得了。”
那会儿才多大啊，五六岁，她没什么相关的记忆。
言叶芳能答上来：“因为我们带你逛市场的时候，你又看中了一个洋娃娃，可这个洋娃娃你有个一模一样的，我们就没给你买，你不吵不闹但哭了一路，你爸心疼坏了，我说不能惯着你，还拿出相机给你拍了这张照片。”
言酪扶额：“……原来是黑历史。”
谢聆声悄悄地捏了下她的腰，有些调侃的意味。
气氛和谐，整本相册慢悠悠地翻完了，最后一页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言叶芳用大拇指腹抚了抚上面的黎家良，神色温柔又悲伤。
“妈……”言酪及时唤回她的思绪，“所以明天到底做哪个发型？”
谢聆声在一旁提出建议：“阿姨，要不您就做当初跟叔叔相亲时的那个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