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酒回头看他,叹了一口气,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垂着头。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胡绥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李小酒扭头看着他那张脸。
这张脸,和曾经的胡卿九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好像还没有完全长开,有些青涩,寡淡。
胡绥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他竟然见到了道袍飘飘的李成蹊,和他骑着同一匹马,俩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风吹着他头上的逍遥巾,后面两条飘带,拂着李成蹊的脸颊,李成蹊对他说:“你该自己学着骑马。”
声音还是如今一样的声音,清冷磁性,只是更年轻一些,语气温柔一些,让人听了很是心动。
这梦飘忽不定,似真似假,一会一个场景,一会一个场景,大多都是模糊的,很多古时候的人和妖,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数百年之前。忽而又梦见他成了狐狸身,被李成蹊抱在怀里,李成蹊的道袍上全都血,披头散发,赤红着双眼,如癫似狂,指着道:“杀了他,杀了他!”
“不言兄!”他惊叫一声,从睡梦里惊醒过来。
曾文他们围在他床边,吃惊地看着他。尤其李小酒,脸上满是惊骇神色。
“你醒了。”曾文惊喜地说。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梅青说,“我还以为你要成白毛了呢。”
胡绥觉得头痛欲裂,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四肢僵硬,没有力气。
“你刚才叫谁?”梅青问。
他叫了谁,他也记不清了,大概叫的是李成蹊。
李成蹊,字不言。
第40章结案┃谜团依旧重重
胡绥的尸毒暂时压制住了,但是却没办法完全解了。
“要想完全解毒,恐怕得先问清楚,这白毛的来历。”李小酒说,“既然已经知道她是谁,咱们就去问问她家里人,怎么把她弄出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胡绥说。
他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
彭程说:“大家一块去,从现在开始,咱们六个都别分开。”
大家伙一起前往去了王雪的家里,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李小酒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直接砸开。”
“你们要干什么?”王雪的母亲忽然在门后喊道。
“原来有人在家,”李小酒说,“大婶猜不到我们是要做什么?”
胡绥见他脾气太差,赶紧说:“伯母,我们来,是有些事要跟你们,王雪在我们手里,你开门吧。”
大门打开,王雪的母亲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地看着他们:“她已经不是王雪了。”她呆呆地说,“你们把她带走吧。”
李小酒率先走进了院子里,胡绥他们随即进去,见院子里气味难闻的很,院子一角,有个粪坑,里头竟然全是些鸡鸭的皮毛骨头。胡绥对她说:“伯母,您能跟我们说说,王雪是怎么回事么?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成了白毛?”
王雪的母亲闻言就红了眼眶,请他们进了屋,说:“昨天看见你们来村子里,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找到这里来,也好,你们来了,我和孩子她爸也解脱了。”
王雪的父亲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眼眶身陷,面色发青,似乎是被惊吓的。
原来当时他们夫妻俩,知道王雪是被女鬼附身,本人早已经死了之后,心里十分伤心。他们夫妻俩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女儿,突然失去了,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他们听了道长他们的话,回去找了个灵婆通灵,确定自己的女儿确实是死了,俩人伤心地哭了一场,正要给女儿办葬礼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说,像他们女儿这种横死屈死的,可以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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