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灵瞪大眼睛:“可是你找到我了啊?”
“哪能人人都像我这么厉害。”谭云山接得那叫一个顺当。
既灵眼皮下来一半,眯得嫌弃又危险。
谭云山喜欢极了她这个模样,没忍住,飞快摸了一下她的头,满足叹息。
既灵磨牙,正琢磨着从哪开始揍起,却见谭云山敛去玩笑,轻摇着头一声叹息:“他就是太信星运了,成也星运,败也星运,苦乐亦如是……”
她知道,他在说那位庚辰上仙,那个利用了他的“恶徒”,那个骗了她的“师父”。
她对这些没印象,自然心绪平静,然而谭云山的声音里也没有仇怨,只剩唏嘘——
“可这世间,除了运势,还有机缘,除了机缘,还有人心,又岂是星辰卦象算得尽的。”
从清晨到日落,二人片刻未歇,但凡路过之地都恨不能掘地三尺,却依然没有那黑暗入口的任何踪迹。
墨蓝色重又染遍天地,草木、飞鸟、云、风都沉静下来,万籁俱寂。
“你睡一觉吧,”挑了个视野宽敞的地方,既灵拉着谭云山坐下来,拍拍他肩膀,豪气道,“我守着你。”
谭云山心情复杂:“你……好像抢了我的话。”
既灵乐,夜幕下,眼眸灿若星辰:“你不怕我一睡又是十几天?”
谭云山很认真地想了想:“如果你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能像上回那样抓着我的衣角恋恋不舍,别说十几天,几十天都值得等。”
“……”
“……”
咚!
“这位姑娘,要不还是我来继续保管净妖铃吧……”
“很疼?”
“那倒没有,但我忘了说,其实你以前敲完我之后都会再给我揉揉头的,特别温……”
咚!
“你高兴就好。”
二人正沉浸在“打情骂俏”里,极远处的山头上,琉璃之光忽然没了。
自下山后,他们已走出很长的路,连那原本的山尖都若隐若现了,何况山巅一抹斑斓。但当夜幕降临之后,那光又在墨蓝夜色里重新明晰起来,只要举目远眺,便可得见晶莹剔透的丝丝彩光。
光散得悄无声息,直到谭云山打个哈欠,无意中望过去,才微微怔住。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转头看身旁的既灵,因动作太突然也太迅速,加之神色有异,把闲适歇息中的既灵吓一跳:“怎么了?”
谭云山示意她看远处山尖。
既灵很快明白过来他为何眉宇间尽是疑惑,因为她也同样意外:“我没睡啊。”
白天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时,谭云山曾和她说过晏行与她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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