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山一连又砍了好几刀,仍是如此!
彩光变得更淡了,原本的七彩斑斓只剩下浅浅水色和金色,而就在他抬头望的时候,那金色也消失了。
谭云山一把扔掉菜刀,开始解身上的绳结,他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左一条右一条绑着两根绳子,但扯的他的是淡金色那条,他分得清楚!
绳结系得很紧,他用力抠了好几下,终于将绳结抠松的时候,指甲已翻开好几片,疼至钻心,他全然无觉。
最后一抹水色的光也只剩下一丝。
谭云山终于解开了淡金色绳索,如离弦的箭般飞驰而出,一头扎进那水色光晕。
刹那,天光大亮。
谭云山一时还不能适应,抬手遮了许久的眼睛,方才慢慢放下。
蓝天白云,清风和日,草木青翠,鸟语花香,远处有山峦,近处有溪水,一派春意盎然。
谭云山奇怪地摸摸脸,再摸摸身上,都是干燥而清洁的。先前那场暴雨就像一个梦,梦醒了,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可梦中的自己在哪里?
现在的自己又在哪里?
谭云山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不记得,却并不慌,这一方桃花源似的美境让人心神安逸。
前方树下似有人。
谭云山好奇地走过去,离近了才看清是一青衣女子,端坐于石桌旁,桌上是一盘棋,茶却只有一盏,显然自弈自乐。
“姑娘,”谭云山轻轻开口,“冒昧问一句,这是哪里?”
青衣女子抬起头,眉目温婉,笑靥浅淡:“我也不知。”
谭云山有些失望,但转瞬又释然,仿佛这也不是什么必须弄明白的要事。
“你从何处来?”似被勾起好奇,青衣女子也问他。
谭云山想了一下,很快摇头:“想不起来了。”
“腰间为何绑着紫金绳?”
“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呢?”
“也忘了……”
青衣女子莞尔。
谭云山以为对方会笑话他一问三不知,不料对方却道:“来这里的都一样,不知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经过什么事……”
“不过忘便忘了,也未见得不好,”青衣女子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个茶盏,不疾不徐倒上茶,诚意邀请,“要下棋吗?”
谭云山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可做,欣然应允。
这是一盘下了一半的残棋,轮到白子落,可放眼战局,怎么看都是无力回天的困境。
谭云山便是白子。
无奈摇摇头,他苦笑道:“自己同自己对弈,理应势均力敌,怎让白子到了这般田地。”
青衣女子被他的苦恼模样逗乐了,道:“这是我故意摆的残局。”
谭云山愣愣地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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