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不羁自认见多识广,结果人家姑娘这段自报家门里除了灵山他听过,其余皆是茫然,只好面上尬笑,以礼回应:“冯不羁,师从大苍山云松法师,修五蕴道,捉造孽妖。”
妖,亦有作恶与不作恶之分,有的修行者不管这些,见妖即斩,有的则会依据善恶再行动手,难得他俩都是后者。
问完既灵,冯不羁又转向谭云山,一脸好奇与期待。
谭云山放下筷子,郑重抱拳:“谭云山,一介凡人,读圣贤书,修礼仪道,不捉妖。”
冯不羁怔住,视线在谭云山和既灵脸上转了几个来回,他出水就见到这二位一个当饵一个施法合力捉妖,想当然就认为谭云山也是同行……
谭云山知道冯不羁误会了,立刻贴心解释:“她是法师,我是这家二少爷。”
冯不羁挠挠头:“那这家里的其他人呢?”
谭云山微笑:“跑了。”
几碗稀粥下肚,谭云山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而就在他吃饭的当口,那边的两位同行已经讨论出了一个不好不坏的结果——
冯不羁:“你确定把它打回原形了?”
既灵:“一条二尺来长的灰绿蛇,背部七寸处有双翼。”
冯不羁:“那就没错了。话说你是用什么法器打的,这么厉害?”
既灵:“净妖铃。”
冯不羁:“就这个小东西?”
既灵:“我施法给你看看?”
冯不羁:“不用不用,世间之大自有高人妙器,我信你。”
既灵:“只可惜,它已经逃进水里,再想抓就难了。”
冯不羁:“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它已重伤现形,除非吃仙丹,否则百年内再无可能作恶,抓不着就抓不着吧,槐城太平了就行。”
既灵:“槐城真的太平了吗?”
冯不羁:“那得看明早水退不退。”
谭云山不敢打扰这二位,到角落寻了把椅子,悄悄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靠在椅子上半睡半醒的谭云山总觉得哪里不对,仿佛四面八方有怪异的风袭来,扰得他不安宁。终于,他百般不愿地挣扎着张开眼皮,发现面前似有一团黑影。
等渐渐看清那是一张距离极近的大脸后,谭云山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谭老弟,你还真别说自己是一介凡人,”冯不羁仔细打量谭云山的脸,啧啧称奇,“刚在园子里差点被妖怪生吞活剥了,转头就能睡着,一介凡人可没你这样淡然从容的气度。”
坐在另一边围观了全程的既灵还以为冯不羁发现了什么呢,闻言没好气地笑道:“他不是从容,是心大。”
虽只相处几天,但既灵已经对谭云山略知一二。这人害怕的时候是真怕,但怕完了也是忘得真快,就像聊到谭员外对他的态度,无奈难过肯定是有的,可转瞬,就又自己把自己开解了,简直比佛门中人还放得下。
谭云山风雅一笑,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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