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不错,比馆里的花魁还好看。”
就在男子即将伸手之时,苏芷涵突然睁眼,一脚把男子踹飞,直撞上墙壁,如烂泥滑到地上。其他人大惊,然而没跑出去两步,就被苏芷涵揪回来一脚一个,锤倒在地,紧接着只听得屋子里一阵鬼哭狼嚎和求饶声。
一盏茶的时间后,苏芷涵坐在案前,那几个男子鼻青脸肿成了猪头,被用麻绳绑在角落里。其他几位姑娘战战兢兢立在一边,低着头,谁也不先开口。
她问清楚了几个问题,这里是东风馆,隔壁是南风馆,都是秦楼楚馆。不同的是这里是姑娘那边是公子,客人不同。
吴郎中居然敢对朝廷命官下手,可见背靠大树无所畏惧,且估计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
苏芷涵轻转酒杯,忽然当的一声落在案上,惊得姑娘们齐齐哆嗦。
“姑娘们莫要害怕,我不过是问几句话,不会杀人。”
苏芷涵目光扫向最边上已经快哭了的蓝衣姑娘,“你们都是怎么来这的?”
蓝衣姑娘抽泣着,瞄一眼紫衣服的,而后低下头,“奴,奴是自愿来的,家里穷,还有,还有生病的母亲,所以我才来的这。”
苏芷涵打量她一阵,知道她没说实话。
“若是你们有任何冤屈,都可以和本官说,本官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她此言已经亮明身份,其他姑娘面面相觑,看似已有动容,但看见紫衣服的脸色,纷纷闭口不言。
苏芷涵也没有威逼利诱,只道,“这两馆是从何时开始的?”
紫衣姑娘欠身,“是三年前。”
失踪案子开始也是从三年前。
苏芷涵看了眼墙角,温声道,“今日既然本官来了,便也不着急回去。不妨请几位姑娘做个游戏,开心一下。”
见姑娘们不敢应声,苏芷涵又道,“今日你们可以不管这里的规矩,不管他们的身份,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出人命即可,有什么事都有本官在。”
她都如此说了,姑娘们还是不敢动,稍沉片刻,蓝衣姑娘突然抄起酒杯走到墙角朝着那几人泼去,以后似乎上了瘾,竟将一壶酒都泼过去了。其他人看她如此也被引得动了手,屋子里又是一阵叫嚷,为了不让他们吵闹,蓝衣姑娘撕了几张布条塞进男子们的嘴里。
酒壶空了就往他们头上砸,什么剪刀匕首布布绫能用的都用上了,直把那几个人整的只留下半口气。紫衣服的姑娘起初站着不动,后来也加入其中,甚至比其他姑娘下手还重。
等侍卫们急匆匆的赶到东风馆,闯进舞堂,看到苏芷涵的那一刻,都呆若木鸡。
只见苏芷涵坐在中间,周围各有一位姑娘陪伴倒酒,一位姑娘翩翩起舞,还有一位姑娘抚琴助兴,欢声笑语一片。
冯虎拍拍周龙的肩膀,“还,还用救吗?”
周龙迷茫道,“应该用吧?”
侍卫进门,打断了歌舞,琴音戛然而止,姑娘们纷纷退至一边。
苏芷涵见着他们略一点头,“回去再说,把他们押回衙门。”
冯虎猛然瞧见角落里还绑着几个人,基本看不清样子了,比待宰的猪还不如,毕竟猪还能吃。
苏芷涵即将离开东风馆之时,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追上来,她回身一瞧,正是那位蓝衣姑娘。
“大人,大人!”蓝衣姑娘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您,您是苏大人吗?”
苏芷涵稍愣,“你知道我?”
“是,奴,我知道您。”蓝衣姑娘说话时与方才不同,眼睛闪着光,似乎对什么充满着希望,“大人,我不能和您说太多,只是想跟您说如果有空可以去兰茵阁听曲赏舞。大人慢走,我得回去了。”
苏芷涵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又是兰茵阁,东风馆的事还和兰茵阁相关,若说上次失踪杀人案是个人恩怨,这次怕是有组织的集体行动,甚至是还有庞大的势力在后面托着。
“周龙。”
“属下在!”
苏芷涵上马车前交代道,“盯着吏部吴郎中,找个机会套麻袋打一顿。”
“这,殴打朝廷命官不好吧?”周龙迟疑道。
苏芷涵却说,“你可以不留下证据,但又让他能想得到是我干的,然后再盯紧他,过后他必然有所行动。”
周龙恍然,“属下明白!”
兰茵阁,东风馆,吴郎中,失踪的外地女子,这其中必然是有些联系的。
次日晌午,苏芷涵继续前往兰茵阁,这是在白栀案告破后,她头一次来兰茵阁,而此次她不再女扮男装,只因她的身份兰茵阁的人已经知晓了。
“公子,哦不,苏大人。”
雨薇问询前来,盈盈施礼,“大人快请坐,来人,上茶。”
苏芷涵依言寻到桌案前,“雨薇姑娘不必忙碌,我只是过来小坐。”
说这话的功夫,茶水和糕点都已经摆上来了。
雨薇替她倒着茶,“来者即是客,怎能怠慢。”
苏芷涵接过茶杯,“多谢。”
雨薇细细打量,而后掩唇笑道,“奴家就说怎么会有如此俊俏的公子,原来是苏府千金。”
“雨薇姑娘。”苏芷涵也不准备同她打太极,直言道,“你可知东风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