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尘从何文宣身上起来,后者偏头往后看了看,伸手从后颈上拨下了一根细细的银针,何文宣顿时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这算是报复吗?”
“算是一个许久没见的见面礼。”铭尘微笑着说道,“可能你试图做的事情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说过我有自己的选择,何鸿雪是你的亲人,但不是我的。”
男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何文宣的肩膀:“好好养病。”
何文宣的意识渐渐模糊,陷入昏迷之前只记得铭尘淡淡的微笑。
有一天他们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喉咙又干又痛,脑袋像宿醉一样混沌不清又疼得厉害,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咳嗽不止。
“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给我看的那些关于何家的建仪吗?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好待着,不要乱跑,以及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何文宣缓缓睁开了眼睛,坐在床边男人的身影渐渐从模糊变为清晰,看到铭尘的那张脸时何文宣本能地动了动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现在轮到我是你的阶下囚了?”
“你是我的客人,文宣。”
铭尘抬手探了探年轻男人的额头:“按时吃药病就会好的。”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何文宣略微扫了眼四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可是何鸿雪的左右手。”男人微笑着说道,“而你现在在我手里。”
至于何文瀚,现在的何鸿雪还敢让何文瀚帮忙吗?就算敢,何文瀚也不一定会出手。
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左右为难(三)
“咳咳咳--”
病可一点也没有好。
何文宣偏头看了眼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银色锁链,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软禁,早就该知道铭尘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
但是想一想,没有直接被铭尘宰掉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为什么在笑?”一个稚嫩的声音。
何文宣抬头朝站在门口的女孩望了过去,依云提着一个餐盒走了进来:“何先生,这是您的午餐,铭尘先生让我告诉您一声,他今天有事情不会过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就喊我好吗?”
“谢谢。”
“这是主人的吩咐,您不需要谢我。”圆溜溜的一双眼睛轻轻眨了眨,依云一边把午餐从餐盒里取出来,一边在偷偷打量着靠坐在床上的何文宣,这个小举动可瞒不过何文宣。
何文宣微笑着问道:“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为什么在笑,为什么要这么问?”
“被软禁起来不是应该……生气吗?”依云将餐桌推到了床边,把碗筷摆放好以后一脸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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