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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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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风聆雪垂眸挡住眼中复杂的光影,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

“是什么?”

“阿雪传来的消息。”萧阡陌快速扫过其中的内容,心中猛地一跳。

有誓约的力量限制,兰子轩怎么样不可能现在背叛,而且此刻投靠白瑾,作为宿敌而言可一点都不美好。但是这个给兰子轩传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忽略了什么?

“是不是又出事了?”察觉到萧阡陌微妙的情绪变化,对着图纸的诸葛千豪头疼的扶额,“现在已经够乱了。”

“没事,放心好了,只是个人问题而已。”看着三人瞬间显出了忧色的样子萧阡陌挥了挥手中的纸张无奈一笑,“我们继续。”

咚的一声,一把剑鞘突然从窗外飞来,白狐的踪影随之出现,“萧阡陌,这个。”

“剑鞘!他们居然找到了剑鞘!”还未反应过来的萧阡陌被剑灵在脑海中的激动大喊震的一僵,然而此时的剑灵却对萧阡陌的情况恍若未觉,叫道,“有救了!有救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说清楚!”抬手揉了揉眉心,萧阡陌平复下被吵得嗡嗡作响的脑海恶狠狠的开口道,“到底怎么了!”

“剑鞘!有了剑鞘,你就可以直接融合这最后一节而不用担心修为增长太快造成的心境问题了!”剑灵亢奋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炸开,“最重要的是,楚飞凌的伤有救了!”

“!?”

“最后一节,炼丹炼器,别说神丹,就是到神丹之上我也给你炼出来!”

浑身一颤,萧阡陌看着桌上的剑鞘眸光闪动,抬头对着不明所以的三人笑道,“师尊的伤,有救了。不,不仅是师尊,就连师伯的伤也能好!哪怕失去了神丹师。”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神不知鬼不觉。”萧阡陌拿起剑鞘兀自笑开,道,“让我们送白瑾他们一份大礼吧!”

“多久?”

“三天。”听闻剑灵的提醒,萧阡陌微微颦眉,道,“麻烦你们了。”无论如何,顶过三天……

“放心吧,虽然没你那么妖孽的天赋和运气,但好歹我们还担了个十二杰的称呼啊。”

萧阡陌笑笑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书房。

在没有同等战力的情况下要拖住大乘末期半步飞升的人的攻击,哪儿是这般简单呢。可是现在,他必须相信,不得不信。

“飞书?”

“对。”叶星魂看着走近的花玉珑乖巧的点了点头,但是看着纸上字迹的眼神却愈发暗沉,“凤栖梧传信,要开始了。”

“其实,小叶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发觉到花玉珑眼中的挣扎,叶星魂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一拳垒在了花玉珑胸前,“放心好了,我不会死的。”

“记得,等我回来了请我喝你酿的酒。”错身离开花玉珑身边,逐渐走出房间的叶星魂摆了摆手,消失在花玉珑面前。

“如果你能回来,几坛酒而已,算什么……”独自伫立在房中,花玉珑垂眸遮住了眼中的哀伤,留下一声长叹。

“小梧,我进来了。”推开竹楼的木门,萧阡陌缓缓走近,停在了凤栖梧身后。

“我还没回答呢,怎么就进来了。”抬手在宣纸上抄袭着清心录的少年并不抬头,神色淡淡,“不去闭关来我这儿干什么?”

“我……”

“我没怪你。当时是我太激动了,不要在意。”无奈的叹了口气,凤栖梧转身对上了萧阡陌纠结的面孔,“三天可不短,快去吧,这里不会有事的。”绝对!

察觉到了最后一句话的莫名语气却找不到原因的萧阡陌只得将之暂时的抛之脑后,抬手抚上了少年的脸颊,眸光潋滟开去,“还相信我吗?”

“……”沉默片刻,凤栖梧看着萧阡陌的眼睛点了点头。

“其实你已经不想再信我了对吧。”垂下眼眸,萧阡陌讽刺一笑,道,“这也没什么。最近有些时候,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重生的优势,他用了,却没有好好利用。才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书。”凤栖梧却不理萧阡陌的低落,神色淡然的看着萧阡陌的脸,声音冷然,“这本书里有一个男主角,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叱咤风云、独霸天下。”

萧阡陌蓦然一颤,抬手抱住了凤栖梧,“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

早就知道凤栖梧与前世不同,但是却不知原因。若是以往他听闻这些大概会觉得发自内心的开心,但是现在,除了针扎的疼痛感,再无其他。

“然后有一天,我遇见了这个男主角。”完全不在乎萧阡陌的反应,凤栖梧看向大开的木门外潇潇的紫竹突然垂下了眼眸,“他和里的不一样,他有心计、有气魄,就好像是和其中描述的不一样的人。他本该单纯直白,可现在却有勇有谋、背景复杂、底牌神秘;他本该傲然于世,却因为情义牵扯甘愿屈居人下,受到四面埋伏;他本该左拥右抱、后宫佳丽无数,但是有一天这个人却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你一定很早就开始奇怪为什么这个凤栖梧不是凤栖梧了吧。”

“……”缓缓收紧了手臂,萧阡陌想开口,但是却没有办法。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告诉凤栖梧他重生的事情。他从来不知道这样对于这个看似单纯的孩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以为他够懂,可实际上他什么都还没有明白。

“天赋异领,从来都不是啊。我上一世是一个杀手。隐匿是我的特长,杀人更是家常便饭,我是黑暗里的生物,却在最后不顾一切的接触了光亮。”忽然勾起了唇角笑开,凤栖梧眼中一片决绝似的欣喜欢愉,“萧阡陌,听着,白瑾围城,为的不是取代天道城统领天下,也不是什么天佑之体飞升上界,他为的……”

“!”

抬手拍了拍萧阡陌的背,凤栖梧侧头吻了吻萧阡陌的脸颊,“礼尚往来,我们又平了。”

“小梧……”

“我说过,我已经不生气了。三天之后,你出来的时候,我保证,无论是天道城还是萧家,都在。”

那个时候沉溺在少年温柔目光注视下的萧阡陌不会注意到其中的隐喻。

黑暗中的生物,要么永坠地狱,要么飞蛾扑火。生和死,其实他们从不在乎,或者说,他们不能在乎。

☆、第九十四章目的

“你说什么?!”抬手愤恨的挥下桌上的酒杯,白瑾看着座下的通报者一阵大骂,“你们这群废物!舞倾城在营地周围布下了那么大的阵法你们居然一个也没有察觉!我要你们何用!”

“白兄,冷静。”谢依依微微一笑,看着首位怒发冲冠的白瑾淡定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在手中细细打量,“你似乎对楚飞凌那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徒弟很感兴趣。”

“你说这个干什么?”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的就是白兄你了。”品了品手中已凉的茶水,谢依依缓缓放下了玉杯,却不回答白瑾的问题,只是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白瑾,道,“你觉得,这个阵法,是谁布下的?”

“你是说……”眸中闪过一丝深思,白瑾转而望着谢依依的眼睛大笑出声,“如此甚好!甚好!一切就都交给你安排了!”

“……”阿瑾,你终究,不再是当初那个剑指天涯的狂妄少年了。

谢依依的目光跟着离去的白瑾直到那个紫色的身影消失眼前才缓缓回过神来,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世人所谓的看似天上人的天机子,还是有感情的。”

无视了夏雨遥语气里的讽刺,谢依依看着桌上凉透心扉的清澈茶水淡然勾唇,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这其中的无奈和苦涩味道,“是人,总会有情。”只是若是放弃了人的身份,又何来的情义可言……

“人人都说这世上,最可怕的是剑修。一剑斩山河,一剑裂苍穹,傲视天下群雄。可是如今一见,这最要命的,却是阵修。”

舞倾城望着远处血影翻飞的场景冷笑一声,道,“最可怕的不是修什么,而是怎么用。”

“说的也是,受教了。”紫诺不可置否的抱拳笑笑,“那接下来,我能不能知道您的安排呢?”

“等。”舞倾城眸光微暗,道,“等一个人。”

“……”望着远处逐渐平静下来的不详血光,紫诺不再言语。

等,等凤栖梧出城。红菱阁的核心是天道城,是萧阡陌,可他们不是,是凤栖梧,仅此一人!

“好久不见!真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来来来,快来哥哥的怀抱里。前些天还在和红芪说小情人没想到今天小情人就来了。”

看着老不正经的兰子轩凤栖梧一翻白眼,无语以对。

“没想到大人居然私下里养了怎么个漂亮的小娃娃啊~”红芪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近到了凤栖梧身边,妖艳的脸上带着勾人的笑容,抬手打算摸摸少年的脸颊。

“自重。”冷脸打下了女子的手,丝毫不管红芪故作的可怜兮兮的表情跨步到了兰子轩面前,“这边的安排你解决了吗?”

兰子轩呵呵一笑,调笑道,“哟~萧阡陌不再身边原形毕露了啊小豹子。”

“解决了就快点安排。这边的计划马上会开始,他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行,我明天就和他们说。”见调戏不成的兰子轩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凤栖梧的眼中带着燃烧的火光,跃跃欲试,“我很期待。”

“那就期待着吧!”勾唇一笑,凤栖梧转身离开,几个起跃消失在了营地中,眼中血色光彩不断闪烁,带着杀戮的兴奋和雀跃。

他讨厌杀人,但却天生带着对血液的渴求。既然是敌人,他就完全不需要克制了!

“大人,这个人……”如此精妙的隐匿技巧,实在不像是正道修士教出来的,更别说这个正道修士还是一向冷酷正直的楚飞凌。

“嘘——”抬手挡在了红芪唇前,兰子轩意味深长的笑开,道,“有些事情,少知道为好。”

“……”看着面前的英俊男人危险眯起的双眼,红芪木楞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出了营帐,才舒缓下那一刻的僵硬和恐惧。

抬头看着自远处降临而来的夜幕,红芪暗自搓了搓手臂,在似乎被血色浸染的发红的月色下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月黑风高,杀人夜!

“砰!”

走进营帐便见一地的碎片,谢依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上座气喘吁吁站立着的白瑾叹息一笑,“又怎么了?”

“你去问他们!”

顺着白瑾的手所指的地方看去,这才发现此处居然还有蜷缩着几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情报员。缓步走去,谢依依温柔笑开,“别害怕,发生了什么?”

“三……三面围城的人……领导者,死了近半。”

“还有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谢依依抬手抚上了地上人的头,“乖,说吧,不会有事的。”

“死的那些,都是我们留在那边的暗桩。”

手间不可自制的用力,灵气逸散开去,手下的人头一歪,魂归天外。

“看来,我还不够了解他们。”缓缓起身,谢依依抬眼看着白瑾笑得阴沉,“白瑾,你觉得呢?”

“……”我,不是我们啊。

毫不畏惧的对上白瑾暗下的危险眼神,谢依依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如果你让我帮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各个宗门的高层,少说也有渡劫修为,无声无息、不为人察觉,他们哪儿来的那些大能,或者说,他们当中,谁有着这样的能力!你让我帮你,我帮,我顶着万世的骂名、宗门的前途来帮你。我不求你全心相对,但是就是这样的吗!”

“白瑾,你太让我失望了。”

“等等!”白瑾看着拉开帘门的谢依依开口叫住,抬手揉了揉眉心,道,“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

“……也许,”无奈叹气,白瑾低声传音给了谢依依,“这和凤栖梧的身份有关。”

“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你听我说完。”快步走到谢依依身边,来着青年进入到了营帐中,白色的幻影出现在两人周围展开了翅膀,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凤栖梧他是幽冥天族、天佑之体。”

“!”这个人被惊呆在了原地,谢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瑾双目圆瞪,“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隐居的幽冥天族被灭一事一直是修真界的禁忌,年轻一辈中更是少有人知,白瑾居然敢说,莫非……

“当时的事情和蝶舞门有关!”

“对,是和我们有关。”白瑾垂眸点了点头,话语间满是讽刺,道,“不然你以为邱悦是怎么活下来并且修为大增的?那是数百万的幽冥天族的血肉和命源带来的好处!”

“!”这可是邪修都忌讳的方法!若是将此事捅出去,恐怕一夕之间蝶舞门将是人人喊打的场面。

“所以,务必保密。”

“……”谢依依沉静片刻,无奈叹息,随即抬手看向白瑾,目光锐利,“实话告诉我,你们此番攻城,是不是为了用天佑之体……”

“那是邱悦的,不是我。我的目的——可是毁了这可憎的世界,重建新的制度!”

“!”

☆、第九十五章往事如烟

酒,是一壶酝酿了万年的好酒;景,是满山开遍的十里桃花;人,是千年不见的当年故人;本该对应着和乐融融的场面,但有人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再好的东西,也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了。

“三儿,不喝一杯?”卧在软榻间,邱悦抬起手中的对着背对他站立在桃花林中的顾景炎举杯,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问你,当时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打算实现了。”顾景炎望着铺满山野的绯色,悲凉的情绪由心而生。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你变了。”就像这十里的桃花,开了败,败了开,年年都有,不复年年。

“我变了,”邱悦叹息似的轻声应和,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丢下酒杯双手抱头看着天空,“是人都会变。”

“……”是人,都会变。都会变!

千年前的天道城,那个时候,夏长歌还不是大师兄,大师兄是他们现在的仇敌——邱悦;那个时候的邱悦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嫉恶如仇、天资卓越,虽然性格偏激了些,但是却是他们尊重的大师兄;那个时候,师父还没有死,云鹤也还在,现在所谓的尊者都还是一群刚出茅庐的小兔崽子,无忧无虑。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最有望登仙的师父被首席大弟子所杀,大师兄叛逃,堕入邪门;当初的青梅竹马死的死,伤的伤,夏师兄娶了云鹤,本来和大师兄意趣相投的云鹤;掌门空缺,有能力掌管其职的是夏师兄和司徒师兄,职位之争持续数年……

其实,看似冷情的楚飞凌是他们当中最为重情重义的人,但他却又是最看得开人世变幻的人。

一人一剑,在当年扫荡了整个大陆,屠尽了半数邪修,空明尊者的名号由此打响,力压当时在魔道中崭露头角却号召天下的青竹血魔。飞鹰山上一战,贯彻古今传世天下。

可谁又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心里的苦。

那是他们的同门,却不能相认;那是他们的兄弟,却要拔剑相向;那是他们的仇人,却得忍着痛和血才能下的了手!

飞鹰一战,楚飞凌胜,惨胜。

青竹血魔邱悦陨落,空明尊者楚飞凌受伤不愈,观战者蝶舞门败落,天道城如日中天却内里腐朽开去。

他救了大师兄,因为他不忍心,不忍心这个辉煌了大半生的人就这么横尸荒野,不忍心他们的大师兄就这么走了,还来不及间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不忍心……很多很多。

这大概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

云鹤会嫁给夏师兄,不是为了名利,也不是移情别恋,更不是受到了什么深情感化。很简单,在邱悦叛逃的时候,她怀孕了。是邱悦的孩子。顾念这情义的夏师兄正值被逼结得道侣却又毫无此心的时候,所以才娶了云鹤。于是“他们”有了孩子,取名叫夏雨遥。

雨遥雨遥,是云鹤取的名字。她和邱悦在雨中相见,是为雨,最终分别,是为遥。雨遥,她和邱悦无疾而终的爱情。

等不及他的消息,云鹤离世了,或者说,被人害死。

幸运的活下来的邱悦变了。

曾经他被称为血魔,但他杀人,却不随意害人,而那之后,他依旧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再没有了心。

知而不报,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

幽冥天族被灭,知道消息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种直觉,是邱悦。

肯定的情绪坚定到了一种让他害怕的地步。

这是一个神奇的种族。他们不仅修为奇高,而且样样神通。炼丹、制符、画阵、占卜……无一不精。

早有所感的幽冥天族将族内出生的天佑之子暗中送到了天道城,或者说,是送到了不知原因和他们交好了的楚飞凌手中,也就是现在的凤栖梧。本来应该还有个小女孩的,只是最后,终究是没有赶上。

血,流遍了整个山坳的血液,充斥了天地的腥气,却不见一个人的尸首。

那个时候,他知道,他有犯了第三个错误。

所以他对凤栖梧好,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讨人喜欢,更是因为那藏在心底不断溃烂却不敢翻出来的伤。

是他害了凤栖梧,害这个孩子小小年纪没了亲人,没了至高无上的身份,没了那么多那么多他们给不了的宠爱。

他们都知道,这个单纯的孩子心里有一道伤,一道他们谁都不敢去碰的伤。

其实他总会偷偷去看凤栖梧,看这个孩子在人前不同的刻苦和悲伤。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傍晚,血色夕阳的映照下小孩儿眼中深不见底的哀愁离苦。

在那天他就明白,他又犯了一个错,第四个错误。

……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现在还能在我面前这般毫无防备的,恐怕只有你了吧。”

听出了邱悦语气间的感慨,顾景炎微微一笑,“不,他们都可以,只是不能。”

邱悦闻言,突然哈哈大笑,“好!好一个都可以但是不能!不能,对!就是不能!”

不能再把酒言欢,不能再相处无间,不能……再回到当初。

“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那么做吗?”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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