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聋作哑,转身就往浴室里走。
林昭不敢跟上去,只好弱弱地说:“裴辞,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我不管。”
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裴辞坐在餐桌上看报纸,林昭在切盘子里的培根。
她又说了一遍:“裴辞,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是吗?”
叁天过去了,他们在外面吃饭,窗外就是绵延的灯火璀璨,江水激荡,在暗夜里生生不息地流淌。餐厅里有乐手在拉大提琴,流畅的节奏倾泻而出。
林昭一边吃一边说,“裴辞,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裴辞直接就听不见了。
一周后,又是在她简陋的小公寓里,林昭今天调休,但还是习惯性地订了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吵得她耳朵疼。
林昭伸手去摸,朦胧的睡意裹住了眼皮,她在狭窄的视线里看见裴辞在穿衣服。
还没来得及暗骂他小心眼,不帮自己关闹钟,手指就摸到一个盒子。
林昭的指尖僵了僵,不敢动了。
恰好在这时,闹钟停了。
裴辞质地精良的领带在摩擦中发出丝滑的声响,他修长的手指随意一扯,人就变成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看那人伸出半只手在装死,开口道:“拿起来看看。”
林昭不得不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戒指几乎要把她的眼睛给闪瞎。
她打开看了两秒,就啪地合上了。
裴辞问:“林昭,喜欢吗?”
林昭不敢说话。
“等结婚那天再给你补个更大的,你先凑合一下。”
“……”
他心情很好,以为她在害羞。
但这也太害羞了,都不敢抬头看他。
裴辞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你装什么?心里其实高兴死了吧。你忍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
林昭:“…………”
“所以他就?他就——给你买了一个八克拉的钻戒?”
尤可南原本搅动咖啡的勺子此时正被她狠狠地攥在手里,勺身笔直地扎进杯子里,恐怕在用点力,玻璃都要被她插穿。
林昭惊恐地点点头。
尤可南一脸世界被毁灭的错觉:“八克拉、八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