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这莫凌烟摊手道,“你的剑法绝佳,我能在你手下过三招才败已经是极限了,哪能是松懈?”
“哦?我怎听闻某人自小习剑,乃是旷世奇才,还被修仙第一大宗的剑修首座钦定为徒?”谢玄阳挑眉,带着少年人的朝气,颇有几分戏谑地问道,“剑修第一人的弟子在我一届普通人的手下只过三招?”
谢玄阳三句问话,字字诛心,听得莫凌烟哭丧了脸。莫凌烟一手捂心,一手连连挥舞,“别说了!别说了!玄阳,玄阳哥,放了我吧,别再拿我跟你做对比了。”
谢玄阳此人的剑术高超,光是拿着树枝看似清轻描淡写的一挥,就足以把几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树连腰斩断。明明年纪轻轻就已剑道大成,身为一代宗师却总是喜欢自称“普通人”。
这哪里是常人能够比得上的?偏偏谢玄阳毫无自知之明,这么多年谦恭之词,他本人真心实意,却不知每一句都仿佛给活泼的友人的心上插刀子。
莫凌烟也是被称赞为天才的。
然而在谢玄阳面前完全不够看。
谢玄阳与自家友人年龄相仿,然而友人刚开始拜师正式开始修剑,他都已经被饱受打击的莫凌烟视为剑道大成了。
这大概就是天之骄子与路人间的差别?
看多了江湖画本的莫凌烟如此想着,看谢玄阳的眼神不由幽怨了起来,“玄阳,来,说出你的秘诀。”
“什么?”谢玄阳茫然地问道。
“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快告诉我如何变得像你一样。”莫凌烟双手捧起谢玄阳的一手,目光闪闪,专注地看着他,“是要跳下悬崖历经生死感悟吗?是要每日清晨吸收天地鸿蒙之气吗?还是只喝露水吃鲜草?”
“你说修剑?”谢玄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树枝,又看了看莫凌烟,抽回自己被他捧着的手,将树枝塞进了他的手中,“你说的都不是。”
“那是什么?”莫凌烟孜孜不倦地问道。
“好好习剑,天天向上。脚踏实地,少看江湖话本。”谢玄阳说这话时表情严肃,眼神深沉。莫凌烟实在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谢玄阳怎知他看江湖话本的?莫凌烟闻言一阵心虚,眼神乱飘。他本想着按谢玄阳的性子和习惯根本不会去碰江湖话本那样的东西,也不会知道那里面写了些什么,他胡驺的时候还能忽悠谢玄阳一番来着。
“话本才不会写这些东西。”莫凌烟挣扎道,“玄阳你没看过不要乱说。”
他记得谢玄阳曾说过他自幼少与外人接触,记事起便随父亲修剑,作息规律至今未变,应该没看过江湖话本才是。
“我是未曾看过,可不代表我不知其中会写什么。”谢玄阳是打小习剑,作息规律没错,但多年前离家游历,一直西行到此西凉皇都,一路上所见所闻所感自是不少。虽然看起来像是不通世事,实际上他的人生阅历恐怕要远远广阔于莫凌烟,又怎么可能没听过那些稀奇古怪不切实际的故事?
见唬不住他,莫凌烟只好泄气作罢。他好歹也是连西凉皇族都要礼让三分的世家莫家的嫡长子,此时却毫无形象的双手举过头顶,手心向外,作出投降的姿势。
“好吧好吧,我承认。”莫凌烟嘘了一声,撇了撇嘴,“这不是再过几天就要去修仙界了,听说那里都没有话本看,我赶着把那些故事记到脑子里,以后入了宗拜了师,修行间要好回想着打发打发时间。”
这倒像是自家友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谢玄阳心下无奈笑叹,面上却上调着语气哦了一声,反问道:“你修行间还要分心打发时间?”
“啊….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有空将给未来的师弟师妹们听,让他们打发时间。”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思说了漏嘴,莫凌烟不由干笑几声,连忙解释。
“连修行都不专心,你莫不是以为离了家没人管了吧?”谢玄阳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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