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其实,扶寿把我们俩都救了。以前阿徇给我吃过很多药,我甚至比你醒的还早。只是我醒来后,觉得心如死灰,我不想报复她,也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所以,我让阿徇骗你说我死了。”
叶廷勋如梦初醒,这才有些相信,伸手去摸赵三旭的手臂,的确是温热的,他一把抱住赵三玄,“三玄,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我还以为……”
赵三玄没有笑,“廷勋,武崇耀还晕在前厅里,你去把他们救醒吧。”
叶廷勋有些糊涂,“什么?谁?”
“你去把他们救醒,什么借口都无所谓,然后好好做你的归元堡大少爷。不过你要答应我,永远不打扰铸剑山庄。”
“三玄,你说什么?你不跟我回去吗?”
“廷勋,扶寿会是下一任铸剑山庄的庄主。念在她救了你的份上,永远不要与铸剑山庄为敌。我们要走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回来……”
叶廷勋急忙打断,“不回来?你要去哪?”
“去哪里都无所谓,……阿徇一定会好的,你不用愧疚。今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只有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身子便挣脱了叶廷勋,也不见他使力便已飘出三尺之外,竟和一个月前判若两人。叶廷勋愣在当场,赵三玄看着他叹了口气,余音还飘荡在空气中,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叶廷勋愣了片刻,便疯了一样的冲进小楼。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翻找了一遍,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拼命喊着邵徇的名字,再也没人回答他。叶廷勋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魂不守舍,半天都爬不起来。他们走了,不知道去到哪里,邵徇不见了,连聂家都放弃了……
从那天起,叶廷勋再没见过邵徇、聂桓琛,或者自己的好兄弟,更没有他们任何的消息。扶寿没有做庄主,她把家业留给庄内一对姓木的兄弟,也不见了踪影。聂家彻底在江湖上消失了,消失得那么彻底,一丝余地都不留。好像他所经历过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也好像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邵徇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他好容易睁开眼,只看见摇晃不停的天棚,以为房子要塌了。接着聂桓琛挨过来,把他扶着靠在他身上,给了他一个极尽温柔的热吻。他身子没力气,眼角看见赵三玄坐在旁边,手却推不动他,气血不足还闹了个大红脸。
赵三玄看见他醒来,放心的叹了口气,从放在旁边的包袱里拿出一只药瓶,倒了药丸给他。聂桓琛接过来喂给他吃了,又让他躺下,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话。邵徇强打精神,才把过程听了个大齐概。
他活了两百年,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醒了一个时辰便又昏昏睡去。后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每天只能勉强保持两个时辰的清醒。
他们很快赶到了雁不过谷,邵儒州带他们进到谷中拜见长老,说明邵徇的情况。雁不过谷当年以神秘莫测著称,过了两百年还声势犹存,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更幸运的是,他们依然与贺家保持着极其微弱的联系。贺家的所在只有谷中最权威的长老知道,聂桓琛在他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如愿以偿得知了这个秘密。
他们又开始马不停蹄的赶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邵徇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醒来,不管白天黑夜,第一眼都会看到聂桓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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