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破案手札作者:有人无品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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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顾启破案手札
作者:有人无品
文案
过气破案大神顾启在丘兴县隐居的第一年,终于触发了死神体质,县衙里死了人。
随即发现努力查找凶手的许亦华居然是自己的小粉丝。
诶诶,我真的不想再破案,求放过!
时而严肃时而深沉时而幼稚时而腹黑时而冷静时而狂躁的主角攻。
主角死神附体,走到哪死到哪!
破案单元剧,主线牵引,满满正能量,he!
真相只有一个!!!
内容标签:悬疑推理励志人生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启┃配角:许亦华,待定┃其它:主攻,推理,悬疑,死神附体,单元剧
第一章
顾启提着满手礼物一脸不情愿的往衙门走去,心情极度的郁闷。
不就是来了个名满天下的破案高手嘛,不就是长得有那么一点点俊俏嘛,不就是年轻了点嘛,居然让满县城待字闺中的姑娘们都骚动了起来,还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托他把礼物带给那位破案高手许亦华。顾启拧着东西,满心酸楚,越想越生气。
他在丘兴县待了这么久,都没有收到这么多小姑娘的礼物呢。
“嘶——!!!”
一声惊慌失措的马叫声从顾启背后响起,狂乱的马蹄声嘚嘚作响,伴随着车辙声,百姓被惊吓的声音,呼啸而至。
顾启心里一惊,连忙抱住一大堆礼物从旁边一错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马车。
“什么情况!”顾启惊魂未定的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
咦,马车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等到顾启瞪大眼睛仔细看的时候,又看不到了。
检查了一下地上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时候,顾启抬腿进了衙门,往后院走去,准备去找那位迷倒万千少女的许亦华。
“大人,许公子,饭菜已经备好,还请移步大厅。”丫鬟翠儿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好。”县太爷摸摸下颌的胡须,转头对许亦华道,“许公子,那我们就先用饭,如何?”
“客随主便,学生听钟大人安排便可。”许亦华含笑道。
翠儿稍微犹豫了一下,又屈膝道:“大人,许公子,奴婢方才去叫叶侠士用饭,只是怎么敲门叶侠士都不应声,这……”
“不应该啊。”许亦华皱眉,又转头笑道,“还请钟大人先行一步,学生去看看孤松。”
“无妨,本官随你一起。”
“诶诶!等等啊!”顾启好不容易才转过走廊,眼看着就要到许亦华的身边把手中这些重的要死的东西交给他了,谁知对方长腿一迈,居然跟在翠儿的身后离开了,顾启只能认命的提着东西跟上去。
“啊——————!!!”
才刚刚抬脚跨过叶孤松客房的门槛,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县衙。
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咕噜噜的滚到了自己的脚边,顾启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停在自己脚边,鲜红的血液洒满了了长靴的黑色缎面,温热粘稠,紧闭着双眼却格外的诡异,在地面拉出一条蜿蜒鲜明的血路。
“人……人……人头……”
顾启双腿一软,差点昏倒。
一双手及时从背后将顾启的身体扶住,堪堪避免他跌倒。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正是与顾启一同在衙门当差的赵明,长顾启几岁,颇有些拳脚功夫,在丘兴县内少有敌手,平时脾气暴躁,容易得罪人,但是很热心肠,见着顾启腿脚发软,便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赵明担心的问道。
顾启顺顺胸口,惊魂未定:“还好还好,就是刚刚突然之间有点吓人。”
“赵明,你来的正好,这里你胆子最大,你把这……”县太爷钟本立指了指地上还在兀自流血的人头,“拾起来放在床上。”
“啊?”赵明也傻眼了。
“不用,我自己来便可。”许亦华表情非常的冷静,若不是大家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刚刚死的人就是他的随从。
可顾启也明白,有些破案高手就是如此,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亲疏之分,只有凶手和受害人之分。只有在破案的过程中不添加任何的私心才不会被外物迷惑,从而找出真正的凶手。
将头颅重新摆放在床上,许亦华弯下身,他的手指拨开受害人的嘴唇,露出里面的舌头,凑过去闻了闻死者的嘴唇,然后褪去尸体上面的衣服,仔细的检查着身体表面,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许亦华是永临城著名的破案高手,听闻他此次行程要路过丘兴县,钟本立特地发去请帖,邀请对方来此暂留一日,谁知才来不到四个时辰,他身边的随从便命丧如此。他对待命案的态度格外的严谨,此时全然沉浸在一些细节之中,令大家不敢言语,只望这位高手能够捉住凶手。
“身体无外伤,且无明显中毒迹象,他的头颅是……”许亦华说到此时忽然一顿,半晌转身叹道,“此事平日都是孤松记录,还请劳烦钟大人找一位主簿先生,替学生记录一二。”
“顾启,你来充当一下主簿。”钟本立略微思索便对顾启招手道,“本官记得你不仅识字,书法还颇好,此次案件就由你来记录。”
顾启头皮发麻,自己千躲万躲就是不想跟案子扯上关系,没想到还是这么凑巧的就遇上了案子,真是该来的躲都躲不掉。看着钟本立鼓励期许的目光,顾启只能硬着头皮取来了纸笔:“许公子,你说吧。”
“好,我说你记。”许亦华点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床上,经过初步判定这是第一案发现场。受害人的头颅是被利器切下,伤口平整,肌肉微微收缩交错,凶器不明,依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失血程度推测,叶孤松是在酉时三刻遇害。房间内没有挣扎的痕迹,受害人是在睡梦亦或是昏迷中被人切下脑袋。”
“快,快记下。”钟本立连声催促顾启。
顾启点头,一一记下。又见许亦华直起身子往木桌走去,便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桌上放着一整套茶具,只有一只茶杯是用过的,其他三只茶杯都是反扣在茶盘里,但是茶壶里已经没有了茶水,想必是被叶孤松喝完了,顾启没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此外就是当时这个房间里门窗皆已反锁,只有墙壁上有一只半尺长三寸宽的气孔,但是这个气孔如此之小,莫说是人了,便是一只猫咪也无法从这种小气孔里钻出来,那就说明……
“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许亦华负手而立,双眉紧锁,脑后的浅色发带垂到身前,又被他不在意的拨到身后。
“密室杀人?”众人异口同声,惊异不已。
不错,正是密室杀人。顾启将手中的纸笔放下,来到了床边,重新看了一遍尸体。
受害人是整个头颅被切下,窗幔上面全部都是喷溅的血迹,被血液浸透的被褥往外渗着血,看起来非常惨烈。这个房间里面充满了血腥味,吸入鼻腔令人不适,顾启半捂住口鼻低头检查着。
如同方才许亦华检查的那样,伤口确实平整,看样子只一下就完成了这个比较有难度的手法,因为是生前切下来的,所以伤口处的肌肉有不同情况的收缩和交叉,而让顾启注意的却是受害人的肩膀。叶孤松的肩膀有一处齿痕,齿痕的颜色比较新,约莫是近几年新留下来的,按照齿痕上面的牙齿数量和大小,应该是女子咬的,只是这牙齿似乎是缺了一颗。
“依据伤口我初步推测,凶器应该是一柄非常薄的剑。”许亦华思忖道。
“不是,凶器不是剑。”顾启摸着气孔上面一个小小的豁口无意识的反驳。
许亦华转身,才发现说话的人是顾启,他不由的快步走到对方的身后:“为什么凶器不是剑?”
“越薄的剑越软,就算是在剑中灌注内力,也不可能一剑就将受害人的头颅切下来,况且,若是有人用一柄极薄的剑将凶手的头颅切下,那他又是怎么将门窗全部反锁后再离开这里呢,所以……”
顾启忽然住了嘴,因为现场除了床上的那具尸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你们……看着我做……做什么……”顾启强装镇定,“我就是……就是随便说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忽然门外匆匆进来三人,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顾启看过去,发现原来是县太爷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杏儿,以及另一位捕快施斌,“我们听见翠儿的叫声连忙赶了过来。”
翠儿已经晕倒过去,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此时正歪在椅子上面。许亦华从怀里掏出一支细颈白瓷瓶,将上面的红布软塞扯下,把瓶口对着翠儿的鼻子,很快,翠儿咳嗽一声便醒了过来。
许亦华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众人的对面,目光锐利的看着大家:“你们应该看到了,叶孤松被人杀死,而知道我们今天来丘兴县的只有你们几位,所以现在还烦请各位说一下酉时三刻的时候正在做什么?”
顾启装模做样的重新拿起纸笔,准备当一名称职的主簿,但是目光不动声色的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只见众人或怕或怒,或怯或疑,神态不一。
翠儿还是害怕的浑身发抖,大约是第一次看见这般血腥的场景,哆哆嗦嗦的根本站不住,脸上满是惊恐,听见许亦华的话忽然指着赵明失声尖叫:“是他!是赵明!是他杀了叶侠士!”
第二章
赵明?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了赵明的脸上,怀疑的看着他。
“你敢胡说!”赵明一听见翠儿敢说自己是凶手,立马眼睛一瞪,凶狠的看着她。
“赵明!”钟本立厉喝一声,“你想做什么!在没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任何人都嫌疑,包括本官。还不给我退下,真是不像话!”
赵明虽然脾气确实很暴躁,但是县太爷钟本立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只能暗中瞪了一眼翠儿,哼了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
“你叫翠儿?”许亦华温言问道。
“是的……奴婢叫翠儿……”翠儿有些害怕赵明,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想离赵明远一些。
“你为什么说赵明是凶手?”许亦华问道。
“我……”翠儿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赵明,颤声道,“奴婢晌午的时候奉夫人之命,上街买些女子用的物什,结果奴婢看见赵明正在和叶侠士争吵着什么,离得较远,奴婢也没听清,只看见赵明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去砍叶侠士,叶侠士也抽出他背上的长剑,两人就打了起来。后来,后来奴婢看见叶侠士将赵明打倒在地,赵明还说……还说……”
钟本立追问道:“说什么了?”
“他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翠儿说完,急忙往许亦华身后躲去,“一定是赵明怀恨在心,偷偷的把叶侠士给杀了!”
顾启微微皱起眉头,翠儿说的是实话,因为当时他也在现场,见过两人打架,只是赵明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就去杀人。
自然,人不可貌相,顾启也不详这么早就下定论,只是负责任的将翠儿的话记录下来。
赵明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上午的时候确实同叶侠士发生过争执,也被他打败,但是我赵明从来都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成败不过是寻常的事情,又怎么会为了一次输赢就去杀人呢?还望大家明鉴啊!”
真诚恳切的说完,赵明殷切的看着大家的眼睛,只是大家无一不错开了与他对视的眼神。
许亦华不为所动,继续问道:“那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下午的时候一直在衙门当差,但是酉时二刻的时候,我忽然间有些困了。”赵明回忆着,“我便跟施斌说了一声,就在公堂后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眯一会儿。后来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翠儿的叫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就赶到了这里。”
“你在睡觉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人看见了?”许亦华问道。
“没有。”赵明道,“可我说的是真话。”
顾启摇摇头,心道糟了,这次恐怕赵明的嫌疑暂时是洗不掉了,他在酉时二刻到现在这段时间,足足有近半个时辰的空白,没有人证,在不提作案手法和密室的情况下,他有绝对充足的作案时间,加上上午发生的冲突,足够让大家怀疑了。
许亦华思忖片刻,抬手指了指赵明旁边的施斌道:“你呢,案发时你在何处?”
施斌今年三十二岁,瘦瘦高高的,面黄肌瘦,简单看一下面相便知他必定有什么陈年旧疾。他是三年前来此当差的,好像是本地人,只不过此人素日里品行不良,比顾启还喜欢欺压百姓,喜欢以权谋私,顾启甚至有好几次看见他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再加上他也会些拳脚,大家更是敢怒不敢言,顾启不太喜欢他,所以也鲜少与他接触。
“我……我一直在当值啊。”施斌转了转眼珠,嘿嘿一笑,“刚刚赵明还提起了我,许公子这么快就忘记了?”
“赵明去睡觉你可曾看到?”
“没有没有,我没看到。”施斌摇头。
许亦华冷笑道:“那就是说,在赵明睡觉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看见。”
“这……”比起暴躁的赵明,施斌显然是个老油条,非常镇定,“我真的一直都在公堂值班,寸步不离。”
施斌没有说实话。
他在说谎。
顾启正在写字的笔停了下来,看着施斌。对方在说话的时候右边的眉头挑了三次,左手大拇指一直在磨擦着佩刀的刀鞘,这是说谎的时候一种本能的反应,用小动作来掩饰自己说谎时的不自然。
“你在说谎。”许亦华死死的盯着他。
“你、你又没有看见我在做什么,凭什么说我说谎!”施斌眼神慌乱了一下。
“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向右边看。”许亦华冷笑,“所以你在说谎。”
蓦然听见这句话,顾启一怔,说谎的时候人的眼睛会向右边看,回忆的时候人的眼睛会向左边看,这一理论还是当初他提起的,但是后来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理论有漏洞之处,所以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理论了,没想到许亦华居然也知道这个。
“我、我没有。”施斌还想死鸭子嘴硬。
“你就是在说谎!”忽然一声娇喝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丫鬟杏儿。
杏儿扶着夫人站在另一边,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施斌,脸上带着薄怒:“酉时三刻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你在叶侠士的房间周围转来转去,你还敢说你一直在前面值班!”
杏儿和翠儿是钟本立家的丫鬟,是县太爷专门请来服侍自己夫人日常起居的。杏儿是新进来的,现在不过双八年华,眉宇间带着英气,因为娇俏可爱,还被施斌调戏过一次。后来杏儿一状告到了钟本立那里,施斌不仅要当场向杏儿道歉,还被打了二十大板,从此见到杏儿就绕道而行。
虽然两人不对盘,但是杏儿的个性顾启非常的喜欢,也从不说谎骗人,她的话有九分可信。
许亦华问道:“你确定是酉时三刻?”
“嗯,我确定!”杏儿用力点头,“府中是戌时用饭,所以每到酉时三刻的时候,夫人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准备洗手吃饭。但是今天夫人刚洗完手,忽然闹起了肚子,我便扶着夫人去了茅厕,刚刚走过院子,我无意回头,就看见施斌鬼鬼祟祟的在叶侠士房间周围转来转去。”
“但是后来出了一件怪事。”钟夫人接口道。
“什么怪事?”钟本立马上担心的问道。
“杏儿扶我去了茅厕,但是刚过半柱香的时间,我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桂花的味,但是我又有些不肯定,因为县衙内并无一棵桂花树。闻了这个味道之后,我便昏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听见一些动静才醒了过来,拉开茅厕的门却看见杏儿也昏倒在了门外的地上。”钟夫人安抚性的对钟本立笑笑,担忧道,“许公子,这是否也是凶手做的?”
“现在还不知道。”许亦华摇头道,又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
问过杏儿,对方回答亦是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是被钟夫人叫醒的。
当时翠儿酉时三刻的时候才出门摆桌煮菜,现在饭菜皆已备好,没有作案时间,而钟本立是和许亦华在一起的,两人互相做了证明,也没有作案时间。
至于顾启,整个下午几乎都被街上未出阁的姑娘们纠缠围攻着,让他把众人的礼物带给许亦华,也是分身乏术。
那么依现在看来,主要嫌疑人有两位,赵明和施斌,只有他们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经过一番盘问之后,现在已经是戌时二刻了,天色早就沉了下来,屋子里面也点上了烛火,钟本立看了一下窗外,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许公子还是先用饭吧。”
“钟大人,学生现在吃不下,还是你们先用饭吧。”许亦华坐在椅子上面,目光迷茫的看着墙壁上面那个小小的气孔,听见钟本立的话随意的往身后摆摆手,也没有回头。
“也罢。”钟本立点头,吩咐下去,“赵明施斌,你们将尸体抬到义庄去。”
“是,大人。”
顾启放下手中的毛笔,捏捏后颈,觉得自己肚子咕噜噜直叫:“应该也没我什么事了吧,那我先去吃饭了?”
“你再忍忍。”钟本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去,“现在许公子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你留下来协助许公子。”
见顾启哭丧着脸,钟本立又柔声道:“今天我让翠儿做了你最爱的八宝鸭,我给你留着。”
最爱吃的八宝鸭也不能阻止顾启想离开这里的心情,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钟本立:“大人,就让我去吃饭吧,你不能饿死你的属下呀。”
“钟大人,让他去吃饭吧。”许亦华双手严谨的搭在膝盖上面,“这里有学生一人足矣,顾启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
“嘿嘿。”顾启连忙道,“是啊是啊。”
“你啊。”钟本立气的在顾启的额上点了一下,转身离开。
顾启转身对许亦华拱拱手:“许公子,那我就先走了。”
“嗯。”许亦华随意的应了一声,拿起放在桌上方才记录的纸张,扫了几眼。
顾启看许亦华这个认真的劲,觉得真是年少有为啊,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干劲十足。他摇摇头,掩住唇边一抹笑意,准备离开。
“站住!”
身后忽然传来许亦华有些颤抖的声音,顾启离开的脚步不由得一顿,下意识回过头。
一阵劲风拂面,许亦华已经站在顾启面前,他的右手紧紧的捏住顾启衣领,双目似喜似惊,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人,想将他看的真真切切一般。
顾启措手不及,只能被迫抬头与许亦华对视,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清澈,气息杂乱。
耳畔全部是许亦华如同雷声一般的心跳,一下一下,在这个昏暗而寂静的房间里面格外的清晰,直到他听见对方冷静而压抑的开口:“你是谁?”
第三章
“我……我是顾启啊。”顾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许公子,你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许亦华死死的盯着顾启的双眼,想要看清对方隐藏起来的情绪。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顾启脸色有些不好看,“许公子,请你放手。”
许亦华举起他的左手,纤细的手指捏着纸张,正是之前顾启提笔记下的案件:“我认得你的字,你骗不了人的。”
顾启心里咯噔一下。
“你的字,和我一个朋友的字一模一样。”许亦华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