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害羞了。男人想了想周围的环境,看得出来身下的男孩年纪不大,虽然一开始很奔放,后来却渐渐变得羞涩起来,这一次也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就在这里,的确过分狂野了些。议员先生有些心软了,于是很体贴地抱着叶幕来到旁边的一个房间,然后在上锁时候迅速化身野兽,压着叶幕在门板上就啃咬起来。
叶幕很配合地时不时发出享受的叹息声,一点也不反抗地任由身上的人变着花样侵犯,眼神却渐渐清明。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背脊往上,仿佛是做爱中最自然的迷乱反应,在他的手终于停到对方后脖子处的时候,叶幕猛地一个手刀下去,上一秒还在奋力耕耘的男人就立马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叶幕把男人扔在床上,稍微有点舍不得地看了眼昏迷中的男人一眼,虽然紧闭着眼睛,可他的眉毛依然紧紧皱着,好像不满似的。床上的人英俊得有些性感,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上下,眼下不远还长着一颗泪痣,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气质。
叶幕好心地给他盖上了被子,翻身从窗户跳出去,晚了,也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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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兰是个多雨的城市,有人专门统计过,一个月三十天,阿那兰几乎有二十多天都在下雨,除开阴天,真正阳光明媚的日子少之又少。
夜里十点,一身白色衣裤的冷峻少年站在未关的窗前,伸出手指探出窗外,接住了一滴从灰扑扑的天幕中落下的雨点,小雨点在他白皙饱满的指腹上停留了一瞬,就脆弱地崩溃成一滩从他的指尖滑落。少年淡紫色的眼眸好像随着雨滴的破碎也有了一丝的波澜,他想起,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今天出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带伞吧。
在阿那兰出门都不带伞,这家伙,真是比从前更不让人省心了。
维特面无表情地翻出自己的雨伞,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碰到叶幕带回来的那个小鬼也一身湿淋淋的回来了。虽然并不耐烦多了一个人,可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询问了一声,并让小鬼去换套干净的衣服。
金发小鬼罗纳绷着一张脸,身上的每一道气息都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讯息,他径自拿了一条毛巾给自己擦满头的金毛,动作粗暴且一声不吭,最后索性就盖着毛巾蹲在墙角一动不动了,背影看上去像在生闷气。
维特没有理会他,掏出手机给叶幕打电话。他们从来不存彼此的号码,一是为了安全保险,二是因为即使不存,两人的号码彼此也早就烂记于心了。熟练地打通电话之后,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婉转缠绵的旋律,他突然想起了下午的时候,叶幕靠在他肩上,在他脸上印下的那个吻,轻如羽毛,又重如泰山。
叶幕是东方人,虽然在西方长大,却一直对自己真正的家乡有着一种执着的追寻,不仅自己自学了中文,还带着和他一起的发小维特也把中文学了个五六成熟,这些成语,就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轻如羽毛,重如泰山么……对谁来说是轻,对谁来说又是重?电话迟迟没有接通,暧昧的女声已经开始吟唱,歌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中,维特突然觉得心里发慌,仿佛有什么即将不受控制了一般,这时候,电话突然被接通了,叶幕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点电波似的不真实,那边的背景嘈杂喧闹,“喂,哪位?”
墙角的白盖蘑菇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动了动,轻轻挪着往中央不动神色地侧了侧耳朵。白衣少年却一下子把电话按了,一个人重重坐到沙发上,撑着额头神色不明。
叶幕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也没往心里去,收了手机兴高采烈地叫卷煎饼的大爷往里面再抹点番茄酱。
等煎饼的时候,叶幕状似不经意地往旁边的赌场看了一眼,问道,“大爷,你知道旁边这个赌场的主人吗?”
煎饼大爷一边熟练地翻面,一边快活地接话,“不知道,神秘得很呢。”
叶幕略微有些失望。突然,大爷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迅速地把卷好的煎饼往叶幕怀里一塞,就立马身手矫健地翻身上了煎饼小车,临走前,他对叶幕说,“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据说,在赌场里玩一天全胜无败绩的人,就可以得到最高的待遇,也许就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主人哦。”
说完,大爷就以年龄不符的风一样的速度带着小车从叶幕身边略过。
叶幕捧着刚出锅滚烫的煎饼愣愣站在原地,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然后开始往维特住处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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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打开门,发现客厅没有开灯,还以为维特和小鬼都已经睡了,于是就轻手轻脚地脱了鞋,结果等他一回头,却发现了一双贵族般淡紫色的眼睛正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维特开口了,声音如同阿那兰深冬的雨水般冰冷,“你去了哪里?”
叶幕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突然想到现在黑灯瞎火的,就算脖子上有痕迹叶看不到,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只是去喝了点酒而已。”
维特深深地看着叶幕。从刚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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