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吃朕作者:一袭白衣
第10节
许权瞪了一眼黄烦,还要说什么,就听黄俊说:“那扇窗的位置死过人。”
几人立马就安静下来,黄俊解释道:“这套房子在张超然死后一共出租过三次,前两次租房子的人都说屋子里闹鬼,住进来没三天就搬走了。最后这个胆子比较大,住了一个星期,最后死了。”
“怎么死的?”关宗把不小心掰下来的窗户丢在一边,点着了根烟抽了起来,问出来的问题就跟今天你吃了吗一样轻松。
“溺水。”黄俊走过去,把另外半扇窗户推开,外头是片景观湖,黄俊说,“就在这片湖里。”
“怎么会?”郁煌不解地问道,“他闲着没事干站在窗户边上吗?先不说这条河跟人之间还隔着扇窗户,这窗户边上还有个柜子呢,就这么掉下去了?”
黄俊摇了摇头,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那人家属报了警,警察一直没找到案件的突破口,都过去大半年了,悬而未解。给出的可能解释是擦玻璃失足落水,天气冷,手脚抽筋溺水而死。”
屋子里都没人说话,黄烦在烟雾缭绕中凑近关宗,也不嫌弃自己抽了满肚子的二手烟,问道:“关宗,你瞧出什么门道了吗?这次组织派我出来就是要跟你学习学习。”他那个样子半点学习的态度都没有。
黄烦这个人自大得很,他站在关宗面前,别看说话做事都有看关宗是前辈让着他的意思,但是实际上很瞧不起关宗,现在就是一种“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来”的态度。
关宗瞥了一眼黄烦,没理会他挑衅的态度,他把烟头拧灭了,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的小台阶上,他问黄烦:“学过八卦吗?”
“啊?”黄烦一愣,意识到关宗在问他话的时候立马点头,说:“基本功。”
“那你来看。”关宗让出位置,拿鞋尖点了点地面,黄烦皱着眉头走过去,站在关宗的位置上,关宗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所站的地方,正是连接玄关与客厅的三层台阶的正中间,背对楼梯,面对客厅,左手边即是别墅正门,右后方不远处就是那扇大开的窗户。
黄烦懵懂不解,他却不甘心回头询问关宗,一直在脑内重复奇门遁甲之术,可到底也无法从这栋房子里看出些什么。
“房子翻新的日子是什么,给他报一下。”关宗吩咐黄俊,黄俊得了命令下意识地念了年月日,详细到了具体的某一个时间点。
黄烦一愣,他刚才推算都是按照这栋别墅新建好的时间,却没算到翻新的时间,时辰一给他脑子立刻转得飞快,最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关宗。
“怎么会——”
关宗仍是没什么表情,他靠在玄关的木制栏杆上,又点上了一根烟,说:“这栋房子前高后低,屋内阴气湿冷,你算出来了?”
“嗯。”黄烦表情一变,严肃很多。
郁煌懵懂地看着他俩,问道:“怎么了?你俩算出什么来了?”
关宗解释说:“以此为中心,这栋房子,离位为景,巽为杜,两者平,而正门所指方向是伤,一楼客房的门是惊,而死门——”他指了指那扇窗户,道,“那就是死门。”
“死的那人肯定是遇见什么了,慌不择路选了死门。”关宗说。
郁煌后背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问道:“你刚才说我们进来的正门是伤?伤也是凶吧?那我们还能出的去吗?”
“出的去。”关宗说,“伤门居震宫伏吟,不谓吉凶。”他又走回位于死门的那扇窗户,在柜子表面摸了一把,“这是桃木。”
“桃木?”事情又与黄烦所想的不太一样,黄烦不信邪地去检查了一把,的确是桃木,“他既然开了个死门在这儿,又为什么要弄个桃木柜子封住死门?”
“他自己也要活。”郁煌猜测说,“屋子里放个死门终归不安全。”
关宗没有反驳,在场各人也就默认了这个可能性。
郁煌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那生门在哪里?”
“生门……”关宗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最后在餐厅旁发现了一扇小门。
“这就是?”
“还不是。”关宗拧了下门把手,门并没有动,门锁将小门锁得严实,他眉头蹙紧,说,“有利器吗?”
“有。”黄烦递过来一把匕首,关宗拿在手里掂量了下,说:“不错,好刀。”
黄烦洋洋得意,道:“那可不是,这可是从我祖师爷爷传下来的,历经数百年仍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等等,这剧情不对劲啊,不可能啊?!!”
锵得一声过后,门锁纹丝未动,倒是匕首上被破开了一个小口子,黄烦从关宗手里头接过刀,心疼得不行,要是叫他师父知道这刀坏了,还不得切了他!
关宗四下看了看,道:“给我找截细铁丝。”
几人在房间翻了翻,在储物间里发现一小盘铁丝,拧了一小段下来,递给关宗。
关宗高大的身材蹲在地上,郁煌也跟着他蹲下,看着关宗拿着铁丝往锁孔里捅,郁煌瞪着眼睛,不带眨一下的。
关宗:“……”
关宗一下没捅进去,郁煌尴尬地笑了笑,立马一脸严肃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挡到我光了。”关宗无奈地说。
郁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给关宗照明,他见关宗看他,立马摆出一副“您请,您尽管动手,需要什么吩咐小的,小的马上去办”的表情。
关宗拿他无可奈何,就着手机的灯光把锁打开。
咔嚓一声脆响,锁开了。
郁煌情不自禁地鼓了鼓掌,“你连这个都会……”
关宗面无表情地把铁丝丢了,说:“生活不易,且活且珍惜。”
郁煌:“……”
这扇小门十分厚重,哪怕开了锁,关宗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门推开,门打开后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长长的甬道一片漆黑,通往看不见的地方,但是就这味道推断,他们就仿佛看到了藏在黑暗之中的东西可能是什么。
☆、第36章阵法
关宗从郁煌手里接过手机,拿着照亮了前方漆黑的甬道。
地面潮湿,几人脚底下深深浅浅地踩着水洼泥坑,水滴从头顶上滴落,溅在地面上发出细小的声音。空气十分潮湿黏腻,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走在末尾的黄烦漫不经心地说:“里面该不会是藏尸地吧?这味道可真是臭气熏天,要真是的话咱们是不是要报警了哈哈哈——”
他的冷笑话没人理会,许权回头瞪了一眼黄烦,“整天没个正形,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关——”话还没说话,许权借着黄烦的手机灯光在墙壁上发现了什么,顿时哑了声音。
郁煌听到身后的动静,拉了拉关宗的衣袖,小声说:“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关宗脚步顿住,却无法回身,这条甬道极窄,只能容许一人单向前进,要不然就只能集体掉头。
关宗说:“把灯光打在墙壁上。”
许权听从吩咐,往墙壁上一照,那里是一大块斑驳的血迹,有些年头了,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墙面上,顺着血迹下来是一个小小的壁画,猩红的图案凿刻在墙壁上。
“好像是个字。”郁煌努力地辨识墙面上的图案,道:“是个祭祀的祭字。”
“祭……”关宗思忖了片刻,没有什么主意,打着手电筒在墙壁上四处照了照,又发现了几个同样的字画符。
“这里布下了什么阵。”关宗说,“继续往前走走看,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可以掉头。”
黄烦把手电筒从下巴处往上打光,冲许权阴森森地说:“许哥你要是害怕你可以掉头。”
许权一脚踢在黄烦脚踝上,给黄烦疼得差点一嗓子嚎出来,许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黄俊守着,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没必要啊……”黄烦疼得直咧嘴,说,“许哥你就是个人事部的,没必要跟我们一块儿冒这个险,到时候让楼主知道了,又得叨叨我没保护好你。”潜台词就是“你太麻烦了,老子不乐意带你一块儿玩”。
许权气得又想给黄烦一脚,却被黄烦躲过了,许权说:“你小子翅膀硬了就嫌我没本事是吧?”
黄烦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是啊。”
许权:“……”
关宗低喝一声:“都别闹了。”
几人顿时不吭声了,郁煌摇了摇头,说:“许先生你先出去吧,这里确实很危险,前面应该跟黄烦说得没差,只不过不是藏尸地是养尸地。这些阵法,我恰好知道一点点,所谓的祭正是祭祀供奉的意思,这里头养着什么东西。”
许权犹豫了下,最后点头答应,现在问题是他夹在郁煌跟黄烦中间,要出去的话得让黄烦一路顺着甬道退出去,他才能出去。许权看了一眼黄烦,黄烦立马说:“许哥,我送您出去!”
他在狭小的甬道里头转了个身,走了没两步回头冲关宗他们说:“你们进去先别动,等等我,记住了,一定要等我啊——”许权不耐烦地推了一把黄烦,说,“快走,赶紧。”
黄烦嘀咕了两句,又大声喊:“等我啊。”
剩下关宗跟郁煌两人在甬道内缓慢前行,这条甬道曲曲折折,很长,估计能有三五百米,早就超出了别墅的覆盖范围。
一路过去,墙壁上都刻着微小的“祭”字,最后甬道稍微拓宽,能容两人前进,郁煌往前快走几步,走到关宗身边,跟关宗一左一右地照着。
关宗在墙边上看到一个开关,打开灯一看,满屋子都是腥臭的尸体,不只是人的,还有一些动物,一大头猪只剩下挂着少许腐肉的骨架摆在这中间,凌乱的如老鼠之类的小物都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房间不大,约有二十平米,正中间是一方高台,台子被圈在一个红圈中央,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祭”字,周围插着一圈白蜡烛,蜡烛已经燃尽,烛泪瘫在地上,被氧化得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红色。
关宗从尸体中踏过去,走上了高台,四周环顾一圈,道:“不在。”
郁煌脸色煞白,他看了看地面上那些个死的奇形怪状的尸体,快速跑到关宗身边,问道:“看出来是什么妖怪了吗?”
“没有。”关宗摇头,“这阵法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蹲在地上,摸了摸红色的祭字,不像是一般的颜料,倒像是血,而且还很新鲜,像是每段时间都会用血来重新书写一遍。
郁煌说:“自古祭祀都是拿牲口祭祀神灵鬼怪,以此祈求保佑。张超然搞一个这么邪门的祭坛在这里,估计是做了什么血腥的交易。你还记得资料上写的吗?说他有段时间一直神出鬼没,常年不在家,大家怀疑他是去赌石了,但我觉着实际上跟这里的妖怪有关,也有可能是他祭祀妖怪,以某种物品作为代价,换来了自己的富贵”
关宗点点头,认可了郁煌的说法,“可是张超然死了,这妖怪也不见了,具体怎么回事还需要别的线索,光凭这一个陌生的祭坛我看不出是什么妖怪。”
“哇塞!”黄烦惊叫一声,拿着手电筒跟侦探似的四处晃了晃,照亮了“案发现场”,“这搞什么?血腥party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案子,害怕。”
关宗皱了皱眉,说:“先出去,我要看看挖出石麒麟的地方。”
“这就出去了?”黄烦惊讶地问道,“我还没仔细看呢,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还没。”关宗摇头。
黄烦眼睛一亮,说:“是吗?你都没看出来,那这门门道道的可就深了,我留下来再看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关宗说:“好。”他带着郁煌沿着甬道原路返回,郁煌问道,“留黄烦一个人在那里安全吗?”
“六成安全。”关宗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黄烦祖上是炼丹出名的,他太祖爷爷命好捡到了一个玉葫芦,戴着能够避邪除秽,妖怪轻易不敢靠近他。”
“……这你都知道?”郁煌怀疑就没有什么是关宗不知道的。
“玉葫芦是我丢的。”
郁煌:“…………”
关宗说完推开门,黄俊跟许权都守在门口,见他们出来,许权忙问道:“关先生,可有什么头绪?”
“还没有。”关宗说,“挖出石麒麟的地方在哪儿?”
“我带你去。”许权仰探头看了看关宗身后,问道,“黄烦呢?”
“还在里头。”
许权一惊,问道:“他一个人?”
“嗯。”关宗点了烟抽了一口,说,“他不也是驱魔师吗?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许权脸上的担忧退去不少,但还是有些难看,他不安地互搓着手,道:“可他年龄还小,经验不足,我实在是担心——”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郁煌瞧出了他俩之间好像有不一样的关系,问道。
许权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算是他表舅舅,这次单子我姐卜算过后说是太过凶险,不让他来,他偏要来,我也没办法,就被我姐逼着陪他一块儿来了。”
“你不怕吗?”郁煌问他。
许权摇摇头,微笑着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是最不怕妖魔鬼怪。许家祖上是侍奉太乙真君的道童,真君飞升之后,许家世世代代都传有道心,这一代道心正好在我身上。”
所谓的道心比黄烦身上的玉葫芦还要好使,是玉葫芦ps版。
郁煌羡慕德看着许权,这里的人都有金大腿,还好他有关宗,关宗可比什么玉葫芦跟道心都好使!
被遗忘了的并没有金大腿的黄俊说:“天快要黑了,我先带你们去看后院吧,这里还没修缮好,等到了晚上再去看就不太方便,院子里的灯都是坏的。”
几人往正门走去,郁煌一想到大门出口是凶就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房子大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身板板整整的西装,拎着个小手帕捂着鼻子,嫌弃地说:“这房子怎么这么破旧啊,会不会落灰啊?会不会有老鼠跟蟑螂啊,呀,真脏,这一地的泥脚印会不会把我鞋给弄脏了呀?”
郁煌:“……”
关宗:“……”
汤凯见到关宗的时候眼睛一瞪,吊着嗓子惊讶地叫道:“关宗,你怎么在这儿?”
关宗懒得跟他解释,许权认识汤凯,也知道星卜社里一些八卦,他解释道:“关先生来这里做案子。”
“案子?”汤凯回头瞪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进屋的男人,问道,“你们除了我们星卜社还请了别的人家?”
“不是……”那人踌躇半天,也懵逼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忙解释,“汤先生你听我说,我真的就只请了你们这一家,也许,也许是我爸请的……”
“这位是?”许权冲男人伸了伸手,男人握上许权的手,说,“你好,我是张家荣。”
“张义和先生是您的?”
“是我父亲。”
“哦。”许权表情冷淡不少,原来是小子,说,“我们是张义和张先生请来。”
张家荣左右为难,“我爸没跟我说好,我也不知道他已经请了一波先生,您是?”
“上海九薇楼。”
这名号张家荣听过,但是还没星卜社响亮,可对方既然是他父亲请来的人,他也不好随便赶走,他爸这时候还在开会,他想了想,说:“要不然先这样,我先请几位去吃点晚饭,等我爸开完会回来了,我们再详细打算打算。”
“不必了。”跟汤凯一块儿来的沈魏挑衅地看着关宗说,“我们可以比一比,谁先把这个案子解决了。”
“这……”张家荣并不想一下子请两家,毕竟费用都不便宜。
沈魏补充道:“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到最后哪边先解决了案子哪边就拿钱。”他目光一直盯着关宗,一点儿也不退让,“怎么样,关宗?你答不答应?”
关宗觉着沈魏这种挑衅行为实在是幼稚得可以,他这次来解决案子是一个目的,更大的目的是为了他的刀鞘。沈魏他们想解决案子再好不过,他巴不得自己能少动点手。
黄烦忽然从手扶栏杆后跳了出来,说:“行啊。再加点赌注怎么样?”
“什么赌注?”一见到黄烦,汤凯坐不住了,他咬着牙问道。
黄烦眼珠子一转,道:“输的人脱光了发一个三十秒的全裸视频到朋友圈里,怎么样?!”
汤凯:“………………”
郁煌往关宗身后靠了靠,小声问道:“咱们不参与赌注,是不是?”
关宗忍俊不禁,嘲笑道:“你的身体没人想看。”
郁煌哼了一声,说:“还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再动一动他就硬了的。”
关宗:“……”
许权听了他们的对话老脸通红地咳了咳。
郁煌:“……”
☆、第37章虚影
石麒麟是在小院里一棵橘子树下发现的。
那里破开的洞口还没有填上,足有两人高的深坑,从坑口往里看,黑漆漆的一片,关宗直接跳进坑里,蹲在坑底捏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
泥土潮湿,带着一种雨后的土腥气,除此之外还有股腥臭的味道,跟刚才那个洞口里的味道十分相似。他把泥土在手指尖搓了搓,指尖有细弱的电流,感觉到了铁器与他身体的共鸣。
关宗问张家荣:“那块铁器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铁器?”张家荣一时没反应过来,许权提醒道:“跟石麒麟一块儿被挖出来的那个。”
“哦,那个啊。”张家荣解释道,“那个铁器插在石麒麟的身上,就镶嵌在石麒麟的背里,我们挖出来的时候觉着奇怪就□□看了看,那个铁器有什么玄乎的地方吗?”
“插在背里?”关宗眉头蹙得死紧,“挖出来的石麒麟在哪儿?”
“被我爸锁起来了,得等他来才能去。”张家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多一点,他爸刚才给他回了短信,大概七点半左右能到,张家荣说,“各位先移步酒店,我请几位吃顿饭算是接风洗尘。”
关宗抓了把泥土丢进塑料袋里,从坑口爬了上来,几人刚要出门,门口就开过来一辆黑色宝马,宝马停在别墅门口,张超然姗姗来迟。
张超然赔笑道:“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先招待各位吃个饭,这个事情不急不急。”
“不用了。”关宗摆手,“我想先看看石麒麟。”
汤凯也忙接话:“晚饭不重要,我也想看看石麒麟,还有那个铁器。”
张超然在短信里听张家荣解释了两拨人的事情,忙点头说:“没问题,各位跟我来。”他带着几人上了别墅二楼,打开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
空荡荡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尊石麒麟,跟门口那座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尊常年被埋在泥土里,身上都是被腐蚀的痕迹,远不如门口的那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