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吃朕作者:一袭白衣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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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吃朕》作者:一袭白衣
文案
战斗力爆表怎么死也死不了驱魔师攻vs嘴炮ax没节操活力山鸡受
郁煌原本是一方天帝,本该风光无限,却被北方玄武星君那只万年老鳖设计打入轮回,变成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花斑山鸡。山鸡郁煌被驱魔师关宗捡了回去,变成了关氏御用妖怪,这职务十分好干,四字真言——坐等被吃。
人间日子十分艰难,他一定要抱紧关宗这条大腿,早日飞升,变回凤凰!
记者:请问您最厉害的捉妖法宝是什么?
关宗:山鸡。
记者:???
郁煌:去死!
关宗:我也想,可我就是死不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甜文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煌,关宗┃配角:玄武,天法,梧桐等┃其它:妖怪,灵异
☆、第1章引子
汪晨又加了三个多小时的班,按照这势头通宵是绝对的。
年底事多,他这一加班都加了一个多星期,天天晚上十二点往后靠才能回去,真憋屈。
手头上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汪晨伸了个懒腰,精神松懈下来了尿意就上来了,他从抽屉里拿出把手电筒,照着往外走。
这是栋老写字楼,坐落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面,因市政府搞建设周边楼房拆迁了不少,他估摸着这里再过个一两年也得拆迁。
危楼事多,一个星期前,前面一栋楼拆迁的时候发生意外爆炸,几个拆迁工人被埋在了下头,还砸死了几个无辜群众。最近总有人声称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那些个枉死的鬼魂还阴魂不散。虽然不信这些,但听得多了,大半夜的出来汪晨还有点害怕。
厕所在走廊的那一头,汪晨小心翼翼地推开玻璃门,吱呀一声清响,汪晨一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壮着胆子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也不见什么异样。
周遭乌漆墨黑的,走廊上电灯的灯丝坏了,闪闪烁烁,明明灭灭,显得特别吓人。
他想起来那些个恐怖片里头就是这么演的,破房子里灯光闪烁,下一刻不是天花板上掉下来个女鬼,就是墙根下头爬过来一个僵尸。
……他是有病吗?在这儿自己吓唬自己。
然而下一刻,汪晨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了!
往茶水间方向的路上正爬过来个什么东西,一滩一滩跟烂泥似的,哗啦一声声响,走廊上的窗户被狂风吹开,月光一瞬间变得明亮无比。
汪晨的手电筒打在那摊东西上面,明亮亮的光让那东西退缩了一下,却让汪晨明显地看到了那东西的全貌。
一滩肢体……各个部位七扭八扭地蜷缩成一团,骨碌碌地蠕动着,在肉体蠕动间出现一只圆瞪而充斥着血丝的眼球。
“操……”
低骂了一声,汪晨掉头就跑,那摊东西失了光线的镇压向着汪晨所在的地方飞速蠕动而来!
飞奔到电梯前,汪晨看了一眼停靠楼层,拼命地按着向下键,电梯速度快,十八层的高楼下去也用不了半分钟,他很快就会安全了。
电梯到了,汪晨猛地钻入电梯,拼命地按着关门,那东西又出现在视线里,汪晨按动的速度更快:“关门啊快关门啊啊啊啊!!”
咚地一声巨响,那摊东西碰撞在门上,成功躲过一劫的汪晨双腿虚软地靠在电梯门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从电梯的缝隙里蔓延进来一层薄薄的粘液,顺着地板不停地向着汪晨蠕动着,一个东西猛地从缝隙中弹了进来,撞击在电梯墙壁上后又弹了回去,变成一个滚圆的眼珠。
汪晨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根本就没有摆脱这个东西!
那摊东西从电梯中一点点地挤了进来,几个肢体再次拼装在一起,慢慢地向着汪晨靠近,鲜血一直流淌到汪晨脚下,哪怕穿着皮鞋,汪晨还是感觉到了灼热的烫伤感。
他要死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汪晨,他瞪着眼睛看着那摊不知名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一只属于人类却畸形了的手臂缓缓地向他伸了过来。
咚!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是来自头顶,电梯上像是跳下来什么人。那怪物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整个身体向上拔起,特别紧张。
怎、怎么回事???
汪晨还处在迷茫状态,刺啦的刺耳声炸响,电梯顶端出现了一线火花,一把长刀从火花间戳了下来,随后纵着一划,将电梯顶端剖开一道口子,一只大手就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手背上青筋一崩,登时将大半块电梯顶端给掀翻开来!
汪晨顿时目瞪口呆。
我、我操,徒手撕电梯啊这是……
关宗裹着件灰扑扑的棉衣,下巴上留着青黑色的胡茬,嘴里叼着根抽到烟屁股的烟,眼神冷冷的,手里握着一把足有半人高的刀,刀身很窄,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全貌,但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刀刃上传递过来的寒意。
“这个时候还敢坐电梯是怕死的不够快?”
汪晨:“……”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煞气,那团怪物退缩着往外跑,身子化作一团团粘液想从电梯的缝隙中钻出去。
身材高大的男人纵身一跃跳到电梯里,一脚踩在怪物的一只手上,反手拿刀将烟蒂从嘴边拿走弹到了怪物的身上,随后翻转手腕,将刀正握。
刀光闪烁,惨叫声响彻不绝。
汪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听到了打火机响闻到了烟味才再睁开眼睛。
男人右手食指与拇指玩弄着一个眼珠,按压松开,按压再松开,跟玩软糖一样玩的不亦乐乎,他见汪晨脸色还是很难看,说:“你还好吧?”
汪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跟不好已经无法表述他的心情。
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男人手指间的眼珠子上。
被玩弄的眼珠子发着呜呜的虚弱声音,似乎是在求饶,一挤一压间瞳孔扭曲变形,血丝越来越多。
汪晨:“……”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从想要杀死他的怪物身上感受到了可怜,这股同情心是怎么冒出来的?!
男人见汪晨不说话也没什么异样就当他没事了,将眼珠子收进口袋里,说:“先走了。”
“等等。”汪晨叫住男人,“你是谁?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跟不知道没什么区别。”男人抽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地看着汪晨。
汪晨勉强保持冷静说:“我、我是当事人,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顿,他又说,“如果只是个玩笑的话,可能你要坐牢了。”
男人抽烟的动作顿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说:“你中邪了。”
“中邪?”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词,汪晨忽然像是被细微的电流击中一样浑身一颤,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几乎透明的蝴蝶在汪晨的周围盘旋着,散下荧荧磷米分。
关宗靠在电梯里还蹦着火花的栏杆上将手里头的烟抽完,摸了摸瘪瘪的烟盒跟裤子口袋,大半夜的出来办公,烟抽完了,钱也没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惨?他蹲下来在汪晨身上摸索着,找到了一个皮包,抽出十块钱,关宗又把皮包塞回汪晨口袋里,写了个收据塞到他上衣口袋。
≈lt咨询费≈gt
拾元
星卜社华北分部
关宗
关宗所提到的星卜社实际上是个非法组织,外表看着是家挺普通的注册在案的公司,但实际上却主营星卜命相、通灵鬼神、驱除妖邪。最早在清初时候就建立了,那时候叫“道士联盟”,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四百个年头。
后来改革开放,联盟受到了国际化潮流的冲击,为了紧跟时代步伐,经上层领导商议将“道士联盟”改名叫“星卜社”,相应的引进西方先进的管理理念,改革了旧有的管理模式,成为了驱魔业界的领军人,后来发展势头太好,就分了华北、华中、华东三部。
社内的驱魔师,大多都是古时候巫觋的后代,即便不是也沾了点边,还有一部分是开化了的半人半妖,关宗是其中之一,更是星卜社里华北分部的第一把交椅。
这张咨询费的单子开出来在星卜社内是有效的,可以凭借这张单子进行客户评价回馈跟售后服务。但是汪晨吸了忘蝶的磷米分,能记得多少事情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2章进城
山林间的光影总是格外稀奇,一丁点的阳光就能打造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大山里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随后高耸入云的枝头攒动,一行野鸟挥舞着翅膀往远处飞走。兔子在草地上蹦跶了几下,吃饱了的猛兽看都看不它一眼,觉着这小小的兔子都不够它塞牙缝的,安稳地趴在溪边喝了几口水,在冬日微弱的太阳光下晒着午睡。
一只山鸡利落地把过冬前储存好的最后一盆果子从石坑里头搬出来放在树墩上,三个三个地码放整齐,琢磨着这些果子还够他吃上个七天左右。
这时候,树洞的房门被敲响,郁煌把果子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条艳绿色的细长毒蛇,尖头细嘴,一看就是剧毒。
“你来干什么?!”郁煌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警惕地看着毒蛇,这条毒蛇名叫青独,长得虽然好看,但是十分恶毒,跟他明里暗里地斗了近千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郁煌十分怀疑他来的目的,再一想,不对劲啊,按照青独的作息,现在应该在冬眠才对啊!
青独脖子上挂着个破破烂烂的包裹,里面有掉出来半条兔子腿,兔子像是活着的,蹬了几下腿被青独拿尾巴一扫立马就不动弹了。
郁煌:“……”
青独蛇信子一吐,说:“我这次来是跟你告别的,咱们虽说关系一直不太好,但好歹也当了近千年的邻居。”
青独说:“这山林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修真越来越难,想想以前,躲进林子里你能安安稳稳地打坐修炼一个月,而现在呢?我就连好好地冬个眠就能被人从地底下挖起来,你说气不气?!”
郁煌瞧着青独眼眶子泛红,气得不轻,显然起床气还没消,寻思了下,问:“那你要搬去哪儿?我听前几天路过咱这儿的青鸟说南方的林子被破坏得更厉害,好多同道都下海了。”
“去城里,我也要下海,混进凡人堆里。”青独说,“我都想好了,去投奔我表哥,他在人间界开了家餐馆,生意挺好的,我准备跟着我表哥干活,混个几十年,在城里买套房,专心修炼。”
这些修炼的动物就是这么没出息,只能想到换个地方宅着继续修炼……
郁煌有点心动,问道:“房子好买吗?听说人类的房价很贵啊!!我觉着我要是进城去肯定买不起!”
青独甩了甩尾巴,说:“我表哥说不便宜,可没办法,谁让咱们长着腿,既不会游泳也不会飞,你说你要是只鸟就好了,往东飞或者往南飞,跨了大洋到国外去给人类洗几年盘子,再飞回国,能在三线城市能买套不小的房子——当然,这些都是我表哥说的,具体怎么样,我得自己亲自去看看才作数。”
青独见郁煌沉思着不说话,又劝道:“虽说我跟你斗了这么久了,但以后咱俩能不能见着都不一定,我跟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实诚话,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趁早给自己做好打算,现在城里那些朋友不都打着什么口号来着——对对对,辛苦一百年,快活一辈子!”
郁煌又问他:“买了房子之后呢?就坐在房间里打坐修炼???”
“也不是。”青独自己都弄不明白,把道听途说的东西混杂在一起教给郁煌,“你还得经常出来活动活动,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上个周,阿朱来看我,阿朱你还记得吗?就之前追求过我的那只野猪,他说他好不容易攒够了钱租了一套房子想好好修炼,结果刚打坐一个月就被人破门而入冲,弄了半天是隔壁家的人类老大妈见他一个月没出门怕他被谋杀了,还报了警,阿朱说人类的警察特别可怕,拿着个黑管子对着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器,砰得一下就能把你的肩膀打出来一个血窟窿。”
这玩意郁煌听过,他忙说:“那叫枪!里头是子弹,子弹里头是火药!”
“对对对,就是那个玩意,比我的牙都好使。”
郁煌点点头,算是暂时了解这个情况了,他又问:“那城里的工作好找吗?”
“听说这两年不太好找,往城里走的妖怪越来越多了,有点儿人类血统的都进城考级当了驱魔师,纯种妖怪都是创业的创业,打工的打工。哎——说到这儿,据说给驱魔师打工挺好赚钱的,还能积累功德,就是不太自由。”
“青独!”青独等在门外头的表哥嚎了一嗓子,“走不走了啊?再晚就错过进城的车了,这车一天就一班,别磨蹭了!”
“哎!好!”青独连忙应了一声,头往郁煌那边伸了伸,包裹从脖子上滑了下去,里头的兔子蹦跶了几下想跑被青独一尾巴给拍晕了,“这是送给你的临别礼,山高水远,有缘再见。”
“哎!等等!”郁煌回头抓了一把果子塞给青独,青独拿尾巴卷了冲郁煌挥了挥,郁煌舞动着鸡翅膀跟他道别,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唉,都走了,他也想走,可是舍不得。
古人有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靠着这片大山林吃了一千年,怎么着也吃出感情了,可最近这片林子确实如青独说的那样日渐落魄——树上结的果子越来越少,水里头的游鱼也剩的不多,周围的邻居几乎都搬走了。
郁煌满脑子转悠的都是青独说的那番话,最近来山林里偷猎的人是越来越多,他前几天还被猎人伤到了翅膀,休养了几天才好。
他是不是也该进城找找出路?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
一宿没睡,郁煌睁着大眼想了一通宵,第二天一早太阳光亮起的瞬间他下了决定——进城!就是进城!说什么都是进城!
决定一下,郁煌就将所有细软打包收拾好,把房门上了锁,打上了个小小的禁制一路循着青独留下来的气息撞见了进城的汽车。
可他没想到——日子居然这么不好过!
青独说得没错,在城里干活的妖怪不少,但折返回山林的更多,能留在人间界并且好好生活下去的都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长。
比方说牛妖可以凭借过人的力气去工地搬砖,耗子精贪吃但是能吃出大厨的水平,蛇精凭借先天优势当得一手好当模特,混得好的狐狸精当演员,混得不好的狐狸精也能被人包养吃穿不愁,就连黄鼠狼都能凭借一口三寸不烂之舌去淘宝当客服!
郁煌能干嘛?他是只山鸡,能吃,而且好吃,他想了想,总不能一上门应聘就指着自己说“中华美味尽在我身,煎煮炸烤任君高兴!”吧?
因为没人雇佣,郁煌连变个人形的机会都没有,在人间界待了一个多星期,郁煌就想回山里了,可问题是,他没有回家的盘缠,来的时候打包的果子就够他吃个一两天。
没劲,想家。
郁煌窝在一户人家门口,正好晚上七点,县镇里头晚市刚开,郁煌又正好赶上了冬至这天,晚市尤其热闹。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人,舞龙舞狮队沿街表演,鞭炮声响彻不绝。
见到这热闹场面,郁煌立马就抛了烦恼,钻进人群里头跟着舞龙舞狮队闹了起来,眼睛四下瞟着,恨不得再多生出几双来,热闹场面怎么看都看不过来!
☆、第3章降职
关宗一脸要死不活地推门进屋,肩膀上落上点雪,他随手拍了拍,把大衣脱了,露出里头盖住脖子灰扑扑的毛衣。
薛蓉蓉见状迎了过来,替关宗把外套接了挽在手上,说:“关哥,陈副部长找你。”
“找我干嘛?”烟瘾犯了,关宗敲了敲何进的桌面,“借根烟,还有火。这鬼天气冷的。”
何进犹豫了下,抬头看了看薛蓉蓉,薛蓉蓉着急地说:“关哥,你先进去见陈副部长。”
关宗坚持:“烟。”
何进没办法,只好掏了烟跟打火机递给关宗,关宗把烟点着了,跟解了毒瘾一样舒服地叹了口气,这才懒洋洋地问薛蓉蓉:“找我什么事?”
“这个月第七封投诉信到了。”一个穿着西服的漂亮男人走了出来,汤凯扬了扬手里头的文件夹,抹了点唇膏的嘴巴亮晶晶的,他笑得咧了开来嘴,有种夙愿快要偿了的快感,“恐怕我们星卜社的第一驱魔师要有大难了。”
“……”关宗无语地拿过那个文件夹打开一看,是那个小公司职员,怪他吓唬人?什么玩意?!还真找来了?直接将文件丢进垃圾桶里,关宗大步迈进副部长办公室。
陈副部长坐在老板椅子里头,瘦小的身体陷了进去,被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三角眼跟秃了的脑袋。关宗抬头看了看空调,三十三度,拉了拉毛衣领口,不太耐烦地问:“什么处罚?”
“公司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陈兴和叼着烟斗,摸了摸脑袋,一双三角眼望着关宗,里面满满的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们关家有名望,你挂名在我们这儿屈才了,可你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多厉害的名声也会叫你自个儿给折腾没了,小关,你说是不是?”
关宗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兴和。
陈兴和问:“上周接的那个单子钱收到手了吗?”
关宗皱眉:“这个不是归财务管的吗?”
陈兴和敲了敲桌子,把文件往关宗面前一摔,小眼睛一瞪:“你别以为能瞒得住我!我眼睛贼亮着呢!”
关宗:“……”
关宗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兴和,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一个才刚到关宗膝盖位置的小女孩晃了晃手里的计算器,奶声奶气地说:“林端,男,十五岁,父母在山里被鬿鸟吃了,赵老拉的业务,2015年11月17日结案,业务费、材料费加杂项费一共应有十万三千零伍佰。你只报了七万整,剩下的钱去哪儿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单子了,你还要听别的单子吗?”陈兴和说,“小柔再给他念几个。”
关宗扬了扬手,打断陈兴和跟李光柔,说:“什么处罚?”
“降级察看。”陈兴和咬着牙无奈地说,“幸好上头有人罩着你,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你。小关啊小关,你到底要弄啥子呦?”
关宗还是那个表情,也不说话,就跟陈兴和大眼瞪小眼。
陈兴和知道他的脾气,也体谅关宗的身世,没再多说,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个白色文件夹递给关宗,“投诉信你看了吧,拿着这个去财务部处理电梯的报销问题。”
“好。”关宗接了信封,走出办公室,刚踏出一只脚,回头对陈兴和说,“我刚接手的那个任务我会处理完。”
陈兴和立马一个头两个大,连连点头摆手变着法儿的催关宗离开他视线:“行行行,你别再顶着我们分部的名义兴风作浪就行。”
关宗笑了笑,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薛蓉蓉迎了上去,见关宗伸手就只好把自己一直抱着的大衣递给关宗,眼眶红红的快哭了:“关哥,你没跟陈副部长好好说说吗?”
“说了。”
薛蓉蓉立马来劲儿了,“说啥了?”
“降级察看。”关宗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地说:“我刚才忘了问这个月工资的事情了,不知道会不会给我扣了。”
薛蓉蓉:“……”